话说古代的名字都是按辈分长次排列的,但风十七郎的名字并不是因为他爹爹有十七个儿子,而是因为他是腊月十七出生的,母亲为了让他记住自己的生辰而起的名字。
“你这孩子,不喝酒偏偏对酒味那么灵敏,什么酒一闻就闻出来了。你回来就好了,我们终于有救了。”隐火拍拍风十七郎的肩,只见他头发凌乱,鞋子上覆盖着一层灰尘,应该是赶路赶得太急的原因。
“三位干爹,孩儿虽然找到了霍超凡,但无论我怎么说,他也不肯将玄铁让出。孩儿无能,请三位干爹责罚。”风十七郎抱拳道。
“你要是能拿到玄铁才是奇怪的事,你拿不到倒是很正常。霍老大一向嗜剑如命,就连我们三个出马,他都未必肯给面子。”隐水轻描淡写地道。
“拿不到玄铁,我们就永远铸不到最好的剑。”风十七郎沮丧地说。
“铸剑之术永无止境,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以你的道行,现在跟你说这个也没有用,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隐火拍拍他的肩。
风十七郎目光闪动,兴奋地道:“真的,三干爹,是什么事?”
“煮饭啊。你再不回来我们三个就得饿死了。”隐火呻吟道。
“对啊,喝酒怎么可以没有小菜呢?红姑姑今天是不是又被你们欺负了?”风十七郎站了那么久,都没看见红姑,便以为她又在生谁的气呢。
“没有这回事,我们从来都不会欺负她。她是回乡下去了。”
“噢。”风十七郎扁着嘴,“看来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真的要出大事了。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们煮吃的。”
三个老人的脸色此刻才缓和了些,民以食为天,祭五脏府比什么都重要。
风十七郎顾不上旅途的疲劳,能侍候三位干爹是他的荣幸,他奔进厨房,突然听到嘤嘤的哭声,然后就看见一个大姑娘蹲在墙角处。
“小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哭什么?”风十七郎远远地看着她,虽然未看清她的模样,但看打扮感觉她还很小,她时而抖动的身子和嘤嘤的哭声,都可以断定她是个小姑娘。
这个和缓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舒服,让人如沐春风中,柳青葱缓缓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素衣少年,他身材清瘦,相貌秀气俊美,让人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她渐渐停住了哭泣。
“小姑娘……”风十七郎在看到她的容貌时,吓了一跳,是因为她的美貌,更因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姑娘,我们见过面吗?”
柳青葱记起他来了,那个买大曲酒的少年,但她现在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她垂着头道:“我是刚进府的丫环,我想我们俩是不可能见过面的,只是人有相似罢了。”
“也对,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呢?”风十七郎笑了笑,那位酒庄的大小姐此刻应该在家中才对。他又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