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差脸色的隐火,现在也要爆发了。
“应该……不会吧。”柳青葱再三看了看,电视上不都这样做的吗,她又拿筷子夹了一条青菜,刚吃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原来这个不止卖相像干草,口感也极似,懒羊羊应该会喜欢吃;她又夹了一块腊肉,金黄金黄半肥瘦的肉,看起来已经很诱人了,她咬了一口,外甜里咸,她很后悔为什么不尝尝那些调料;再看那番茄炒蛋,这个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吧,看起来就很无公害,这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过才放入嘴……
“呸呸呸!”她将嘴里的食物全吐了出来,可是那酸醋的味道还留在嘴里怎么也吐不掉,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只有两个字——特酸。她还以为那白色的是酒,古代的醋为什么那么酸,坑爹。
隐山甩着长衣袖,恨恨地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是不是夫人派来想害我们的?告诉你家夫人,害死我们对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来没看清楚那些调料,下次我煮东西的时候一定尝过那些调料才入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柳青葱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隐火厉声道:“是不是要我们煮给你吃啊?还不快点把这些撤下去重新做过。”
“是,是,是。”柳青葱连忙将菜撤回厨房,望着那些菜,即使肚子再饿也吃不下去,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这次她并不急着下手,而是沮丧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失败并不一定就是成功之母,一次失败已经重创了她的信心。
想到近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蹲在墙角呆呆地流泪。
外面本来只有三个人在喝闷酒,没想到红姑离开后,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英明一世的三大铸剑师,竟然落得如此让人欺负的田地。
隐火闷上眼睛,深吸着空气,幻想着:“现在如果红姑在多好啊,哪怕她只煮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
“现在才想起别人的好,人家在的时候又那么挑剔,对人那么刻薄。”隐水的话果然是将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风家的人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以为我们老了,不中用了,所以这样对我们。”隐山啮着牙,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发白得“咯咯”作响。
“三位干爹,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在几里之外就闻到你们的酒味了。”风十七郎从远处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阳光般明朗的笑容。
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可是他仍然装作没听见。
三个老人一见是他,对望了一眼,心里猜测着他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在风十七郎面前,他们从来不提风家的事。
这个风十七郎就是风家堡堡主风天德的小儿子,可同人不同命,他与大哥风琪俊所受的待遇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一切都只因为他是风家不被认同的私生子,他没有得到父母的呵护,只有三位干爹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