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文东苑,快,有多快开多快!”
司机瞅了我一眼,我赶紧掏出一百块钱丢给他,“不用找了。”
“好嘞,坐稳了。”
顶多十几分钟司机就把车停在了文东苑门口,我抓起包跳下车,赶紧跑到门口的值班室。
“老师儿,麻烦你打听一下,有个姓苗的女孩儿住这里吧,她差不多二十露头岁,住在哪一栋?”
“老师儿”是泉城的方言,是对所有人统一的敬称,不管男女老少。
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警惕的看着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撒了个谎,“她好像是煤气中毒了,刚才打电话给我求救,快,我怕晚了人就没救了!”
中年男人一下子急了,“哎哟,那你赶紧去,那边d栋,三楼右手边!要我帮忙你就言语一声!”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
我顺着楼梯一口气冲上三楼,停在右手边的门前大口喘着粗气。
大半夜的,楼道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声控灯亮着惨白的光,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门上。
我敢确定,煞物就在我眼前的这道门里。
楼道里的温度很不正常,冷的像是个冰窖一样,我不停的打着寒战,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耳机里也没有动静,我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我平静了一下,伸手试着拉了一下门,顿时大喜过望。
门竟然没关!
还好,不然我还要头疼怎么进去。
屋里没开灯,黑魆魆的,我蹑手蹑脚的走进门,鼻尖里顿时传来一阵腥臭的气味。
我吓的哆嗦了一下,生怕是姑娘已经遭了煞物的毒手。
我摸了半天才摸到开关,赶紧打开灯,当我看到屋里的情景,顿时紧张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姑娘应该是刚一进门煞物就发作了,她还没来得及开灯,就一下倒了下去。
她俯卧在门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掏出一罐糯米,抓出一把来撒在她身上。
“唔……”
姑娘虚弱的发出一点声音,身子动了一下。
我松了口气,她还活着。
我把罐子里的糯米一股脑的全倒在姑娘身上,她头上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黑气,屋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好多。
我冻的上牙碰下牙,赶紧跪在地上把姑娘扶了起来。
姑娘的脸色铁青,印堂里乌黑一片,我把手放在她脖颈上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已经微弱到几乎消失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我再晚来一会儿,她就会被那煞物要了性命。
“喂,你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使劲拍着姑娘的脸,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唰!”
姑娘的眼里猛的闪过一道诡异的白光,我猝不及防,那道白光一下子窜进了我的印堂里。
一道阴冷的寒气在我身体里迅速蔓延开,就好像是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刃在我身体里游走,我的意识恍惚了一下,突然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
“哎……哎哟,疼!”
我心里暗叫不好,一把丢开了姑娘的身子,慌忙忍着肚子里的剧痛盘腿坐下。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我不停的念着净心神咒,足足念了七八分钟,那道冰冷的气息才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