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宣王恭声答道。
“老王爷出马,果然神速,只两天时间,就将案情大白于天下。”
“陛下,臣不敢贪功,此乃凌逍侯之力。”
“哦?”皇上有了兴趣。
文宣王将查案、审案经过细细叙述一遍。皇上大笑道:“此子可堪造就?阄”
文宣王道:“有北王之风,比北王更有威严。后生可畏,我等老矣。”
皇上叹道:“水氏父子不安朝政,惜哉!奈何?”
文宣王笑道:“水氏一门好道,不热心外务。然陛下用人之时,素来竭忠尽智,不遗余力。”
皇上道:“若非如此,朕岂能容他们到今天?”
文宣王道:“陛下封水氏兄弟为凌逍侯、清遥侯,又允其兄弟听调不听宣,可不朝拜,就有任其逍遥之意,可说用人不拘一格。既全他兄弟天性,又为朝廷所用。还是陛下圣明,臣等愚鲁不及。”
皇上道:“他兄弟自可逍遥,水溶却必须在这儿。别想离开。不说他们了,老王爷还要辛苦,把田亩、户口核查清楚,回来寻求谋策,如何安定京畿。哦”
“是。臣尽力。”
文宣王告退出来,赶回怀来县与明亲王会合。麻、叶一案立时传遍京师,那些强取豪夺、隐瞒田亩之臣吏惴惴不安,麻叶一案扑朔迷离,竟然两日告破,他们那点伎俩如何能逃脱“三王”法眼?不敢再瞒,据实上报。民众有被强占田亩的,也拦轿喊冤或径直告上公堂。两王与灵岳、柳霆英一一查办。一月下来,京畿各县田亩核查清楚。
几人回京交旨,在马上说笑不了,忽然前面仪仗大乱,就听侍卫喊“有人行刺,快保护王爷”,众人闪目观瞧,一个白衣蒙面女子,短剑似闪电,人如疾风,瞬间冲破侍卫仪仗,直奔几人而来。柳霆英从马上纵身而起,向那女子拦去,两剑相交,俱都一怔,原来两人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无法削断对方的剑,都迅速变招,战在一处。灵岳马上观战,只见那女子身形如白云出岫,轻忽飘游,剑法迷离。心中赞叹,何处来的女子剑法如此精奇。
那女子未料会有此高手,心内暗急,刷刷刷三剑连环,逼得柳霆英退后几步,不再理会他,飞身冲向灵岳,挥剑向灵岳脚上镣铐砍去,灵岳见她举剑而来,不假思索,身形一起,脚上镣铐抖开,接着空中旋身,缠住了那女子宝剑。柳霆英见女子攻击灵岳,担心灵岳身上镣铐不便,也举剑砍向灵岳身上镣铐。剑中镣铐,大吃一惊,灵岳身上镣铐,乃是寻常金铁,以他的雪魄剑没有砍不断之理,可是竟如中棉絮,软塌塌,毫不着力。柳霆英忽地想起,灵岳刚戴镣铐之时,身上叮当直响,可是很长时间没听到灵岳身上的镣铐声响了,还以为自己习惯了那响声,熟听无闻。细捉摸,才记起,是灵岳身上的镣铐根本就不响了,怎么回事?那女子心中也是一般惊讶,剑在镣铐之中,竟好似被棉絮乱线所缠,陷进去,抽不出,推不动,砍不断。灵岳身子又一旋,镣铐如长绸般随着他旋转的身子荡开飘舞,舒卷如云,曼妙无声。灵岳随之落于马上。
女子的宝剑脱离束缚,颤声对灵岳道:“你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