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岳刚把规矩说完,灵川就道:“好玩得紧,请兄长到下游入席。”
灵岳一皱眉:“二弟说我是女流?”
灵川道:“兄长不去,溪水如何回流?也可做她们监军,防她们作奸。阄”
灵岳醒悟,暗骂自己最近怎么了,思虑总是欠妥。杯可顺流而下,怎能逆流而回?灵岳无奈,作茧自缚,到下游去了。灵鹮听说做监军,如何肯干?遂道:“你们耍滑怎办?我们也要派监军。”众女议来议去,只有灵烟合适。因她年纪最小,那些人又多半宠着她,不会驳她的令。灵烟到了上端坐于灵川身侧,而延晟则挨着她坐了。延璋、柳霆英、灵暄坐于对岸。灵岳位于众女下首。
上游的六个杯托摇摇下来,六人命人捞起距自己最近的。延璋出的对句落于灵娉手中,柳霆英出的联句落于灵翮手里,灵暄的对句让付钰得了。延晟的则是灵岳捞起,灵烟的字谜飘在灵鹮面前不动,而泰和展开纸张,却是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字迹:
春水冬结百丈冰,
闲云万里阻阴凝。
无常总是为人道,
金缕何能系远情哦?
诗的下面有两个小字:步韵。
泰和看得痴了,知是灵川的,这字要比以前所见更为练达、洒脱、飘逸、圆融,只是诗中的意味通达之中却有一种凝重,这“情”是何情呢?
半晌方提笔写道:
东风化却重重冰,
旧水复流不滞凝。
日照云开光万道,
洋洋万物自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