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说着,灵岳进来,与水溶、黛玉见了礼。水溶、黛玉命他坐了,灵岳说起见德妃娘娘情形。
灵岳见了德妃娘娘请了安好,说了祝颂之辞,德妃娘娘甚喜,道:“岳儿,因何长时不进宫来?”
“臣这些时日追捕柳霆英未有闲暇,是以未进宫来给娘娘请安。”
“哦。”德妃娘娘应答得漫不经心。
灵岳道:“娘娘无须烦恼,臣定会竭尽所能捕获柳霆英,为付将军报仇。”
“不要。”德妃娘娘急呼出声,方觉失言,忙降低了语调道,“柳霆英幼遭家变,丧父失母,已是可怜。与付将军仇怨也是前世因果吧。皇上已命禁军去做此事,岳儿还是好生陪着王妃过个年才是。十多年来,岳儿在家中时日不长,陪伴父母亦短,应好好尽尽孝道。”
“是,谨遵娘娘教诲。娘娘,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阄”
“你我母子之间,有何不当讲的?有话尽说无妨。”
“娘娘可知,付家与柳家有何密事关联?”
“岳儿因何有此一问?”
“微臣有一事不解,柳霆英屡闯学士府,却无伤害付学士之意,其旨似在探查隐秘。学士府有何隐秘,是柳霆英必要探明的?而柳霆英似乎对令妹付棹之事甚是在意,多方打听。”
“他打听棹儿?”德妃一惊,“棹儿既死,探听何意?”
“娘娘,付棹与柳霆英……哦”
德妃泪眼婆娑,摇头道:“岳儿,毋庸多问。答应我,尽力保全柳霆英性命。”
“娘娘,此是为何?”灵岳暗惊,皇后与德妃,一个必欲除之而后快,一个要尽力保全。
“岳儿,我知此事甚难。皇后震怒,圣上下旨格杀。然北王甚得圣上器重,你兄弟又得皇上如此眷宠。想必你父子之言,圣上是能听得进的。愿北王能见机进言,减免柳霆英罪责,本宫感激不尽。”
“不瞒娘娘,我与柳霆英是好友,亦想为其察明真相,冀望于陛下念其情有可原,减其罪责。争奈与其无有长谈之时,难明事情原委,无由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