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耳边一直缠绕着慕梓灵的话,白怡雪心中浮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
站得高就会摔死吗?
真是好不巧,如今的她,什么都不为,只为权,只为往上站。
她坚信,等到权大势大那日,就是慕梓灵毁灭之时!
不知慕梓灵他们的马车消失在眼前,消失在黑暗中多久,白怡雪才眨了眨眼帘,眼底闪过了一丝疯狂的阴狠毒辣。
慕梓灵这才只是第一步,我白怡雪会一步一步往上站,高高的站,高不可及的站。
终有一日,我会将你死死的踩在脚下,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见偌大的草原,已经完全没了那马车的黑影,为首护卫郑重问道:“白姑娘,时间也晚了,咱们是不是继续启程?”
其实刚刚他们就是受白怡雪的意,这么大的草原不走,偏偏往火光这里走来。
起初他们也不知道,刚刚那三人,有两人是有尊贵身份招惹不得的人,在他们知道后,肯定是不能再实实受白怡雪的意,对那三人真刀真枪的动手。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还不是太子妃,他们可以配合她,却还没有到完全要听命于她对祈王妃和六皇子动手,从而给自己带来灾难。
要知道,他们只是受大皇子的命令护白怡雪前往中央盛世,只有该做的做,会丢命的事,他们必须酌情考量。
本来心中就不畅快的白怡雪,在听到‘白姑娘’这三个字,她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爆现。
护卫的话,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静站了许久,白怡雪抬头看着凄寥幽静的夜空,殷红妩媚的容颜淡淡地挂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如今,这全天下的男人,在她白怡雪眼里统统不过是玩物而已呢。
玩物,何谓玩物?
随意玩,随意丢,想玩就玩,玩够了就可以丢弃了。
白怡雪半臂上的火红轻纱披帛,轻轻拂动,从还半跪在地的为首护卫脸上犹如羽毛一般轻拂而过。
为首护卫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火光下,白怡雪额边上的那抹血色牡丹宛若复活了般,活灵活现,妖冶生姿,柔媚动人。
盈盈浅笑间,环姿艳逸,媚情绰态,有勾魂摄魄之姿,妖艳不可方物。
这样一幕让为首护卫顿时目露淫光,口中连连吞咽着口水。
夜色的风中似乎飘着丝丝缕缕的牡丹花香。
颓靡的香味似能媚惑人心,令人闻之魂牵梦绕,心神荡漾,久久难以醒神。
白怡雪美目流转,顾盼婉转,她轻轻伸手抚了抚额际妖冶盛开的牡丹,妩媚娇柔地转身,迈步上了马车。
三尺拖地披帛像是一条勾魂的牵引线,为首护卫拉着它,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被撩得热血沸腾的护卫,手中一点一点收着散发着女人浓浓馨香的长长披帛。
最后,护卫沿着缓缓收起的披帛,心存满满贪婪和欲-动跟着上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在原地像是受了狠厉的撞击,来来回回,剧烈而猛烈地晃动了起来。
咯吱咯吱的晃动声响,伴随着马车里时时传出的淫-靡飘荡的声音,似如一场血腥杀戮的歌吟咏唱。
靡靡腐朽的声响,带出了璀璨欲裂的死亡召唤。
亦生亦死,亦乐亦欢,无休无止无止境……
过了许久,马车继续前行。
前行路中,马车的后车窗,不为人知地抛下了一具赤果亦赤红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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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皇宫。
一座徐徐飘荡着白纱幔帐的凉亭里。
秋日的暖阳,扬扬洒洒地斜落下来,随着被秋风吹拂而起的幔帐,若隐若现地落进了凉亭中的躺椅上。
龙孝羽单手枕在脑后,单膝屈起,躺在椅子上闭目眼神。
“老大……”乐天刚给文胤皇帝瞧完龙体,就直奔到这里。
龙孝羽依旧闭着眼假寐,没有任何动静。
乐天自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桌上的茶壶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侃侃说道:“我说老大,平素你都不理宫中任何事,这次怎么想起要管了……不过,你不管还好,这一管,似乎把你皇帝老爹气得不轻啊。”
他说的可是有理有据的事实。
那一日,龙孝羽被文胤皇帝传到御书房。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从来冷漠冷对,见面话不多过三句的父子俩,竟然交谈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父子俩在里面谈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