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窥视秘密
我怕‘人’突然蹿出咬上那女子喉咙,腿一抬,骑在了它后背上,趴在它耳边说:“息怒,息怒。”‘人’攻击姿态,慢慢收回,呜咽一声,表达自己不满。我跨坐在‘人’后背上,仰起头说:“它不是狼,是狗,你看它多温顺,放心,它不会伤害任何人。”
那女子已经躲在了男子身后,缓缓伸出脑袋,颤抖着对我冷哼一声,表达自己不屑。
我站起身,对那男子微微低头,说:“但愿我刚才一吼没有震丢你们游玩雅兴,不好意思,我回去工作了。”转身就要走。
那女子又叫住我:“站住!你是哪位管事手下?”
轻声叹息,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女子就是犯冲,总会无由纠葛,然后开战,毫无意义,真累。冷眼回过头,看着那女子圆瞪眼:“别纠缠我。”
那女子身子一僵,转眼间瞒脸羞红,瞄了眼,仍旧无所表示公子,玉指一伸,指着我:“谁?谁纠缠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对了,你为什么挡着脸?难道算是奸细,对,你一定是奸细,所以怕看!”
我头痛,奸细都挡脸吗?那还当个屁奸细?不想理她继续走,可她却去来了劲头,喊到:“来人啊……”
“住嘴!”我猛转过头,直视着她眼,把她吓得没了声音。我淡淡一笑,不让自己过于激烈:“你想看我面纱下脸,就直说,别给我扣那么大帽子,我带不起。”
女子被我吼得一愣,半晌无声,见‘人’不咬她,又小心试探性站了出来,却还是躲在了男子身旁,对我底气不足冷哼着:“谁……谁想看你脸了?哼!你说,你一个人站在梅花林里做什么?还大吼?难道在给什么人报信吗?”
“站在桃花林,不是关乎风月,你亲我热,就是略有所感,做诗喽,我想,我是后者。”无波不澜回了一句。
“做诗?”女子瞪大了眼睛,随即充满了鄙视:“你一个下人,会做什么诗?”
“我一个下人和任何人一样,有自己情感,也需要吃饭,睡觉,打呼噜。”一声吼,就能引发这么问题,难道我注定就是事非之人?
那男子仍旧挂着若有若无淡笑,出声道:“那你就把你做得诗从赋一遍吧,若所言不假,今日之事,就此做罢。”
本来就没有事,是你们一定要惹事!
虽然心里这样想,可却不能表达出来,毕竟,我和‘人’还打算再在这里混上一段日子。没有犹豫,唇微动,张口吟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一直喜欢李商隐诗,单单而清晰感情,淡然也好,心疼也罢,却是一种真实心灵感受。
再那二人恍惚片刻,我带着‘人’就想快速跑路,却在转头后撞见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因为在我最需要包子活命时候,他不但仰起鞭子狠狠抽了我一下子,说要留个纪念,还残忍地扬起马蹄,踏在了我花了五个铜板,才买到昂贵包子上!种种一切,都让我记忆深刻,这就是毒蝎美人代表类型。
他一身浅紫衣袍,外罩雪白狐狸毛披风,行云流水长发在风中微微飘扬,一拢云袖随风轻摆,像个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恶毒像个女巫毒苹果。
他看着我,轻蔑说:“眼睛长得还过得去,就不知道面纱下是怎样一张脸了。”手一伸,就要扯下我面纱。
我身形一闪,躲了过去,他大概没有想到我能躲开,又是一爪挠来,这时‘人’发挥了它一直以来工效,直接扑了上去。
哎……即使我和别人打架,我都要防着它突然之举,因为人和人打架,顶多被打,可如果狼咬人,会被勒死。其实,还没有看见‘人’扑上去,只是有这种感觉时候,我就已经一把薅住‘人’银白皮毛,结果就呈现它蹿到半空时,被我一把拉下,扑一声,又摔回到地上,直接飞溅起青雪一片。
我缩缩脖子,满脸歉意,大大赔笑,对着回过头对我满眼气愤,呲牙发威‘人’,猫猫腰,孙子般讨好说:“下手重了,下手重了,息怒,息怒,老大息怒,我不还没让你上吗?你别激动,咱打架时不都是听我指挥吗?乖,听话。”
‘人’似乎狠瞪我一眼,气得跺着蹄子飞蹿出好远,可一转眼,又悄悄返了回来,站在我脚边,张开大嘴,咬了口我腿,却没有用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表达一下它愤怒与不满。我知道它返回来是要保护我,就伸手摸了摸它头,像玩波浪鼓似表示我热乎乎感激之情。
可这一幕,又让在场三人傻了眼,那紫衣仙子张了张唇,充满疑虑问灰衣公子:“尊,你说,那是匹狼吧?”
被叫做尊男子仍旧挂着淡笑,点了点头说:“是而非似。”
紫衫仙子对我呵呵一笑:“喂,你样子一定不丑,是不是?让我看看。”
我叹息,看来今天得费些功夫,才能走出这片林子:“你以为狼会因美丑而选择朋友吗?我不是不丑,是很丑,如果你不怕被吓倒,可以让你看。”将手一抬,黑纱仰起,我真已经万分憎恶他人那种种该死好奇心,而我就像被人免费参观异型儿,万般无助却必须承担,因为我还要生活!
三个人中,天蓝锦衣女子发出一声惊呼,紫衣男子倒吸了一口气,启尊公子嘴角仍旧含着一丝笑意,不过眼睛也有一闪而过惊意,想然他已经听说过我。‘菩衍剑庄’很大,但做为一名必然接班人,一定对自己府邸了如指掌,更何况我这么一个被他带回,又留在此处讨生活面纱男?
那淡紫衣衫毒蝎美男突然指着我哈哈大笑:“真耶,好丑,好吓人!你还是把脸挡起来吧,真要吓人啦!”
任谁被他这么说也不会开心,更何况人家说还是自己最不想面对事实,我知道自己脸在发烧,有种深刻被羞辱感,将黑纱紧紧攥在手里,咬着牙吞下愤怒,转身就要走。
却被那毒蝎美男衣袖一扬,拦了下来,他挑眉看我,红唇含笑,状似无辜问:“你照镜子时,会不会被自己吓到啊?”
我身形一晃,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心被扒开了个小口子,正在洒盐。
这时,启尊声音响起,他说:“桑渺,别闹了,放他去吧。”
被叫做桑渺紫衣毒蝎,淡耦紫色唇一抿,手一收,不甘心放了行,我头也没敢回大步走了出去,加快脚步,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回去放狼咬人!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算了,可到了晚上,管家岩娘叫我过去,将我里里外外严厉扫了两圈后,告诉我,要知道做奴仆本分,然后将我打发走了。我寂静无声走着,感觉有点像在飘,空荡荡感觉,没有知觉,就像一缕幽魂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爬上一棵树,静静坐着,眺望着远方,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是我长久居地,官府人一定还在找我,女皇一天见不到我尸体,一天就不能安稳。当初爹爹他们能带着我冲出官兵包围,一定是因为女皇刚发现我身份,所以没有任何准备,但这回一定是做足了功夫,不让我彻底消失她是不会安心。
不知道爹爹身体好了没有,别让我担心啊,一定要健健康康活着。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是仍聚在一起,还是已经纷飞?女皇会因他们与我关系而派兵围剿吗?哥哥生意一定被封了。那若熏呢?他是古长老儿子,他事一定会牵连到古府,但那是他们活该!古虹没有人性出卖了潭府,想要杀我,她死,是我乐见,可不知若熏会是怎么想,又有怎么样心情。红依绿意,你们还好吗?每每想起我,还是心痛吧?希望你们能忘记过去,过自己平淡生活吧。我朝,我说得果然没有错,你会说话,在以为我死后,对我算爱我,但当我醒了,你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原谅我自以为最好,原谅我自私逃避,原谅我……
身体有些颤抖,但却滑不出一滴泪,让我知道不哭比哭可怕,无泪比有泪心痛。
缓缓收回自己无限蔓延伤感情绪,打算再坐一会,就回去。这时,脚步声响起,月夜下,两个模糊身影渐近,我屏住呼吸,不想为自己找麻烦。
模糊中看见两个人从我眼皮底下走过去,往左一拐,停在一扇门前,男子略微嘶哑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他说:“夫人,休息吧。”
女子轻轻应了声:“嗯……”虽然只有一个音,却有种如沐春风,绕指温柔语调,仿佛能缓解人压力,看来长得一定非常典雅温柔。
然后,门开,门关,男人转身,又从我脚下往回走。
原来这就是盟主启衍和他入赘夫人!
难道他们不再一起睡?还是启衍盟主太繁忙,到了晚上都要日理万机?两个人果然如同大家说那样:相敬如宾。
但我却隐约觉得她们之间气氛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还说不上。不过,一对夫妻,一种相处模式,他们感情,无关我任何问题。
直到看不见启衍盟主,又坐了一小会儿,才从树上跳下来,可我这边刚落地,就听见耳边发出一种轻微踩雪声,我忙转头看,正对上启衍公子脸,我吓得心一抖,他手指一勾,就掐住了我脖子,然后风度翩翩问:“你想探听到什么?”
我哑着声忙回道:“没有!我根本就没想探听什么!”
他眼神一凛,手下多了几分力道:“没想探听爬到树上做什么?”
我被掐得险些背过气去,脸憋得通红开始挣扎,他微微松开了些钳制,让我可以顺利呼吸,我在大口喘息后,狠瞪了他一眼,冷声说:“爬上树就是想打探消息?那小孩上树玩,你还能说他们都是要当奸细?窃听你家机密?我只不过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还是你认为盟主:‘夫人,休息吧。’还是夫人: ‘嗯……’,是‘菩衍剑庄’机密?那就杀我灭口吧,我听到了不该听东西。”
启衍公子锐利眼就像一架精确扫描仪,将我从头顶,扫到下巴,然后面无表情松开了手,对我说:“管好自己,别让我抓住你把柄。”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愣了三秒神,难道我脸上有刀伤,就能说明我不是好人?做什么事都像奸细?真不知道这些人脑袋是怎么长?即使做奸细,也一定会找个不容起疑人!再说,你家能有什么秘密?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抬脚,打算往回走,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自己好像走丢了,且越走越远越模糊,这就是大场面,大房子好处。黑夜里,绕来绕去,都能把自己绕丢。找不准方向,有点后悔没带‘人’出来,它一定比我认路。郁闷地蹲在某个亮着微光窗户下,手指在地上乱画着,考虑着,要不要敲敲门,问问路。
突然,我听见一声琐碎呻吟从窗户里传来,忙竖起耳朵,又听了听,确实声音,一定是有人在嘿咻!这呻吟中夹杂着痛苦,充斥着愉悦,让我顿时来了精神,沾些口水,捅开窗纸,将眼睛盯了进去,顿时被极限制画面羞红里脸,震撼了心!
微弱烛光下,两个赤裸裸男人正火辣辣地纠缠在一起!
一个肌肤莹润幼美少年,大约十三岁左右样子,正跪趴在另一个男人跨间,做着舔雪糕动作。那被含住硬挺男人,微微仰起混合了成熟男人味脸,两只泛着情欲水雾眼并没有闭上,不知盯到了哪里。
这男子大约四十左右年纪,深刻五官,棱角分明脸,轻抿薄唇,载了些风尘,却很有味道。他样子,竟让我觉得眼熟,而且,好像,还不是一般熟悉。只是……可是……应该不会吧?摇摇头,将那几分说不清熟悉感,甩掉。
匍匐在他跨间小男生正卖力吸吮着,还不时发出啧啧水渍声,仿佛很满足。那成熟男子眼终于闭上了,一手按向小男孩后脑,用力压向自己,一阵快速抽动,终于发出一声愉悦呻吟,在小男孩口中一泻如柱。
小男孩仰起渴望小脸,讨好地将男人液体咽下,又低头,伸出粉嫩小舌,将男人硬挺上浑浊舔食干净。
那成熟男人一声低吼,将文弱小男生推到桌子上,一个猛刺就冲进了小男生菊花,男孩疼得咬紧了红唇,却没发出一点不满声音,反到是热情扭动着屁股,迎合着男人需要,被咬得越发红润唇,因身后男人一个猛冲,而发出消魂噬骨呻吟,然后就接连不断了,时而琐碎,时而绵长,但声音都不大,想必是怕人听到,所以,很小心。
那成熟男子将身下小男孩粗鲁地翻了过来,小男孩乖巧地将嫩白大腿缠绕在那人腰上,微拱起身子,承接着男人勇猛冲击。脱口呻吟,诱惑着人所有感官听觉。
成熟男子哑声道:“你唇,真美……”
这现场直播bl,简直让我大开眼界,这个声音,更让我大开耳界。
我说吗?这武林盟主怎么如此忙,竟没有时间陪夫人同睡,原来有个纤美男宠在勾魂啊。我说他怎么就生了一个启尊,就没了下文,原来是好男色。那他这种爱好其夫人知道吗?启尊公子知道吗?更奇怪是,他做这种隐蔽事,干吗还点着蜡烛?摸黑不更好?还是就要眼欲?不看不爽?
算了,算了,一切都与我无关,还是趁着没被发现,开溜吧。想一个堂堂武林盟主,要是被人知道他喜好男色,怕是会被人嘲笑死地。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对于同性之间爱,理解者甚少啊。算了,我就算再理解同性,但若被盟主发现了,我怕不死也成特级残废,毕竟,这关系到名誉问题。
刚想偷摸后退,就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吓得猛然回头,却发现是‘人’,但这一倒吸气不好,屋子里冷呵一声:“谁?”
谁?当我还能回答你不成?我甩开膀子,踢开腿,来了个踏雪无痕,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等屋子里人穿好衣服,还想出来追我,怕也只是想想,而已。
左拐右拐,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终于看见熟悉屋子,轻轻打开门,悄悄爬上大炕,在小甲小乙身边躺下,‘人’轻巧蹿上来,往我身边一靠,被我一把搂了过来,当起了大抱枕,心还有点颤,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一百三十七.冤家易结
一早起来,不知道得了哪位领导提拔,把我从普通客房保洁员,提升为高级主房保洁员,工种虽然还是一样,但品级却明显上升,而且,我也有了一间属于自己屋子。我越看这一个人住屋子,越发觉得有‘月黑风高夜,痛下杀手时’风萧萧感,禁不住一阵恶寒。
被管事分配好了打扫任务,我自己提着水桶,抹布,扫把,工作去也,从今以后工作都不可能再有‘人’陪伴,它只能在屋子里,或者别人看不见地方等我,因为管事说了:别不懂规矩,若吓到了哪位贵客,死一千次都陪不起。我心里呲牙,死一千次?一次我就挂了!而且,我直觉认为,这一次,来得应该很快。
在管事儿指点下,我小心跨进了会客大厅,见四下无人,便快速打扫起来,虽然没有期待谁看见我优良表现给个什么样红花戴戴,但也不想有人恶意破坏,让我劳动成果泡汤。
我这边正扫得起劲,那个叫桑渺家伙就飘了进来,看见我后,整个精神都为之跳跃了一番,然后用命令口吻让我把面纱取下来。我看都没有看他,继续手头工作,然后他就开始撕碎纸,玉手一飞一扬弄得地上全是。纸片本身就轻,扫起来容易飞,但我还是不知声继续扫,完全忽视他存在。可我刚扫完一边,他就自动祸害起另一边,就这样周而复使了四遍后,我将扫把攥在手里,冷声说:“别玩这么幼稚游戏好不好?”
桑渺呵呵一笑,衣衫漂亮旋起,人坐在椅子上:“幼稚吗?我不觉得啊。”
“你觉得欺负我很有意思是吗?”
“是啊,谁让你好丑呢?我最见不得丑东西,而我又要在剑庄住上一段时日,不把你撵走,我会吃不下去饭。”
“想撵我走,很容易啊,你去跟我总管说,说我欺负你,说我让你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妖怪照尿镜,里外不是人!”
桑渺被我气得全身颤抖,紫色衣衫飘起,瞬间来到我眼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涨,抬起冰冷眼,直视他高昂下巴,寒声问:“难道就因为我丑,所以你看我不顺眼,就要撵我走,是吗?”
桑渺微微一愣,随即扑哧一声笑开了,只有脸笑,根本没有传达到眼底,他细声细语说:“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意思,而且是非常不喜欢。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撵你走,只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听话,我让你把面纱取下,你就取下,呵呵……没有你那么丑,怎么能衬托出我这么美呢?”
我冷笑,原来是个要人衬托蝎子,鄙视道:“这么算对自己美,很不自信喽?若一定需要我衬托,才能显现出你美,那也好办,我对于比我漂亮一点点人,到是很有同情心。”
他突然一掌飞起,快速向我撇来,我一个灵活转身闪过,他却不依不饶继续进攻,我摇摇头,酝起脚步,开始和他在大厅里玩起了猫捉老鼠游戏,他会武功,而且不弱,但想追我,还真需要卯足劲,而我唯一特长就是跑。
我这边跑得正欢,前方突然受阻,我来了个急杀车,却被后面追兵看似不故意一推,整个人就撞到了盟主启衍身上,慌乱爬起,低头退到一边,等着惩罚。
盟主看都没有看我,大步跨进门槛,他身后还跟着启尊和那不知名小姐。而那小姐一看我,竟然狠瞪上一眼,表示有多讨厌我。
我心中暗叫糟糕,今天中了别人试探计,他们明明是一起来,却让桑渺先进来,半真半假地试探起我武功,所幸我真不会内功,只是跑得快。可跑得快也是麻烦啊!昨天看武林盟主和小男孩嘿咻时候,我跑得也快,这会不会露馅啊?平静,平静,如果说试探,也有可能是启尊借桑渺之手,想窥视我一番,至于盟主启衍,就算他想试探,也未必就那么准,单单找到我。
盟主大墨绿色衣袍一扶,人坐到了正位上,声音里有明显不悦,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地碎纸片子,若等桑渺开口,我就不用再说什么,只等着被罚好了。于是,盟主声音刚落,我就跟着将话接了过来:“回禀盟主,这地上纸屑是桑公子闹着玩弄得,不过也是小闲错,没有及时打里干净,所以,让桑公子代替盟主教训了一番,打了脸。虽然说打人不打脸,但小闲脸着实不算什么金贵东西,但被桑渺公子狠扇了一下后,小闲才恍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盟主打量着我,问:“什么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回道:“回盟主,小闲明白,小闲脸并不是小闲,而是‘菩衍剑庄’一张脸!小闲虽然卑微,但有幸能在‘菩衍剑庄’为盟主打扫屋子,也实在是光耀了门楣,祖上积德。
所以,小闲时刻告诉自己,无论自己身份有多卑微,但只要还是‘菩衍剑庄’里一员,就要有模有样挺直了腰板,不能给盟主脸上抹一点黑!所以,小闲脸不是任何一个剑庄以外人,能打!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闲才极力地躲闪着桑公子带盟主责罚巴掌。刚才,一不小心,撞到了盟主身上,还望盟主不要赶小闲走才好。”没有人不喜欢拍马屁,更没有受得了一心为主马屁精。我只想说,我真不是挑拨,因为事实如此,而我只是个伶俐下人,而已。
桑渺脸被我一席话整得红一阵,青一阵,越来越像女巫手中毒苹果,真怕他自己扛不做毒性,先挂了。不过,若真能如此,还算是个不错人生结局。
启尊公子看我眼神变得若有所思,他旁边圆目女子,继续以一副鄙视马屁精眼神瞪着我。而盟主眼在我脸上扫视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意思,他好奇我面纱下脸。
昨晚蜡烛昏暗,其实并没有看清楚他真正样子,今天又一打量,更加肯定了老男人有味道这句话,他五官非常深刻,混杂了年轻人无法拥有成熟阅历。大家都夸他如何乐善好施,如何公正廉明,而他本人给人感觉虽说不甚热情,但也绝不冷漠,返到让人产生尊敬感,气势拿捏得不错。今日看清后,却更让我觉得他像一个人,一个我无比想念人,一个只对我说了三个字人朝。
我微低下头:“小闲脸是花,所以……不敢随便吓人,但……”是,若盟主要看,我一定会再次露把脸,震惊一下人类爱美心思。
盟主到底是盟主,很会控制自己好奇心,大手一摆,将话题转移,说:“先下去吧,过会儿再来打扫。”
就这样,我逃过了一劫,却也让这某些人上了心,对我更加讨厌。
下午,我工作完成后,便领着人躲进了梅花林里。不是我不受教育,还敢去,但谁也没说他们天天会靠在那里谈情说爱吧?而且,我这回只是静静呆着,既不出声,也不乱吼,我只想在这冰天雪地中,在这粉色天地里,多贴近点像他们东西,这样,我就会觉得很快乐。
静静失神了好久,直到听见有人在交谈,我只好屏住呼吸,尽量不暴露自己,却在心里嘟囔着:人倒霉,其它都不用说,就是活拉拉地倒霉!
声音是由一男一女组成,女子娇滴滴地夸着男子不但武功出众,人品更是好得没话说,最难得是,还有文学修养!简直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正夫所选。让妹妹她好生敬仰,好生崇拜,好生喜欢啊!
而那哥哥也是一副欲拒还迎态度,若有若无暗示女子,她是多么典雅可爱温柔婉约,要是能嫁给她,也是很多男子理想归属,但是……他不是普通男子,他心里装着武林安危,江湖和平等,种种大事。
这些赞美加上表态,着实让那女子疯狂一翻,更是加重了猛药,直接表明:虽然她是韩家继承人,但她更希望能和自己相爱人终守一生,更何况知道启哥哥是个有着雄心壮志人,她对哥哥感情,绝对无法用世俗来衡量,所以……她不但会全力支持哥哥与明年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更可以为了爱情,只娶哥哥一个。
久久不闻那哥哥一语,妹妹慌忙将话拉回,说她祖母答应,只要她娶得正夫,就将位置传给她。所以,只得委屈哥哥入嫁,但,当接管了家产,便全部交由哥哥打里,算她入赘到启家。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搭,他一唱,相互之间捧着臭脚,来来回回踢着爱慕小球子。
我真很想建议他们,这么黏糊糊,不如直接找个梅花林子,干柴烈火烧个痛快得了,该娶娶,该嫁嫁,想入赘也趁早。何必这么明里暗地说些权利,摆些厉害关系,难道婚姻一定要建立在利益基础上吗?这到底是婚姻,还是买卖?
哦……原来他们比我想得要远得多,不然人家也不会几次三番到这片梅花林子来。他们唯一不幸是,总能碰上我,而我最不幸运是,为什么总能碰上他们?
等那俩人亲亲我我走远后,我才扫了扫屁股上雪,站了起来,驾着自己腿跑回了单间小屋。
晚饭后,我拉着一向喜欢八挂小甲小乙,得知一些关于那些武林所谓正义门派小道消息。虽然小甲小乙说得满面红光,双眼冒星,一副盲目崇拜样子,但在我看来,事实不过如此:
当今武林由一剑四庄组成了顶梁柱,一剑既是‘菩衍剑庄’,四庄分别是‘秦素山庄’‘江岳山庄’‘韩水山庄’‘桑鸿山庄’。其它分支小门小派多不胜属,却鲜少有什么门派能盖过四庄风头,顶替其一。
他们这群所谓正义代表者,若遇到有人不服从管教,非要掐人打架弄个邪教出来,那么只要正义之剑一号召,四庄里若有两庄同意,这架就干起来了!
而旁边那些小兵小虾小大侠,自然会蜂拥而上,仗着人多力量大,打不过,没关系,不还有四庄呢吗?四庄不成,还有一剑呢!总之,先在武林中混个脸熟,大家都是靠面子吃饭,走出去和某某某一谈,说我曾经参加了哪次战役,和盟主,和某某庄并肩坐战,一定会有很多名人效果。不过,这种话要吹对人,若一不小心被某邪教家听去,还不先杀了泄恨啊?
总体来说,四庄既是独立,又是相符相成,相互牵连压制,互持排斥矛盾关系。和我本有概念不同是,原来只有当选武林盟主庄子,才可以更名为剑庄,也就是说,如果明年武林夺盟大会,若‘菩衍剑庄’没有继续稳坐盟主位置,那么,它名头就会落回原来‘菩衍山庄’!而那当上盟主人,其庄名号也会相应提升为剑庄,而这只剑含义,就是代表武林,挥出正义之剑。
为了良好沟通,多拉些人力资源,每年这个时候,‘菩衍剑庄’都会宴请四庄和一些较为知名帮派,来剑庄作客游玩,也算是一种联络感情手段。 ‘韩水山庄’准庄主韩晓,因对启尊公子痴心一片,所以没有等其祖母,便先行前来个眉目传情小腿勾引。‘桑鸿山庄’桑渺公子,也因与启尊公子关系不错,所以提前到来,打扰了一翻。而随后两天内,所邀之人,也将陆续到庄,与三天后,大宴四方豪杰。
这些小道消息中,最另小甲小乙兴奋是,据说盟主使了大量银子,请到‘凤国’当红艺妓,与宴会时为大家表演助兴。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于感官追求,大家还是很愿意花钱享受。
一百三十八.恶魔之咒
一连两天,客人络绎不绝,我忙得脚打后脑勺。有不少人好奇我面纱下脸,惊艳与我眉眼,更有好色女子直接挑逗我,问我想不想给她当男宠,若有意,就和盟主讨了我。我哭笑不得,要是你看见我面纱下脸,就算倒贴你一千两,你也一定不想娶我。
也许是我态度问题,不冷不热,不卑不抗,外加一双略带感伤美眸,竟也引了几只狂风浪蝶,不时出现在我身边,转转。可转了两圈,就全部消失了,一定是打听到我样子是何等地吓人,终于还我一片宁静天空。
当然,这两天我过得也不平静,桑渺总是找我麻烦,看见我出丑,他就高兴,而且还故意制造机会,让我脸暴露在别人面前,借着机会嘲笑我一番。我心疼感觉一次又一次被他揪起,真想把他脸也画花,让他尝尝被人当丑八怪,任意欺辱滋味!想到种种折磨他方式,却没有可以举起刀子,本身无能,注定了一种无法实施恨意。
他每次嘲笑我脸,就仿佛又揭起一片血淋淋伤疤,带着不堪回忆,带着对红依绿意愧疚,带着自己自私,带着离开爱人伤痛,种种袭来!每一次,都能让我窒息而亡!而我却必须为了眼下安定生活,隐忍这一切,我想,也许有一天痛得不自知,就好了。但就算不知痛,我也会记得今天所有人加赋在我身上一切耻辱!
这一天,‘江岳山庄’‘韩水山庄’‘桑鸿山庄’人都陆续到齐。
‘韩水山庄’当家女主韩一水,是位近六十岁老太婆,眼神犀利,不怒自危,她是韩晓祖母,至于韩晓母亲,据说英年早逝,唯一留有一女,就是韩晓,所以,倍受韩一水疼爱,已宣称,当韩晓娶得正夫,便将‘韩水山庄’交其打里,自己则要云游四方。
‘桑鸿山庄’亦是由男子主政,庄主桑鸿,是位四十左右俊逸男子,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容人忽视领导气度。桑渺和他老爸一点都不像,整个人虽美得不似凡尘之物,却少了一份稳重与气魄,表面上看,整个人似乎不思进取,整日嬉闹,但骨子里却有股阴狠。到是他姐姐桑琼给人印象不错,不多言,不多语,却进退有礼,有着做大事沉稳。
‘江岳山庄’当家庄主江岳,很年轻,是一位二十五左右女子,一张方正国字脸,面色偏黑,唇微厚,鼻子有点扒,面相极其普通,甚至有点丑,但却性格开朗,对人积极热情,当眼神追逐到桑渺时,那是止也止不住狂热爱恋。哎……爱上桑渺那样人,注定要痛苦失落。他那样人,怎么可能会嫁给丑人?他对丑事物,除了嘲笑,就是鄙视,永远不可能有爱。
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很快就天黑了。
我现在有个不好习惯,就是喜欢夜里溜达,有点听墙角看秘密嫌疑。‘人’好不容易被我拉出来放风,顿时精神大好,绕着我狂奔,黑漆漆夜里,旦见它一雪白身影忽左忽右,动作奇快却又无比轻盈地乱蹿着。没有办法,现在客人越来越多,我可不敢把它放出去,万一吓到哪位,撇来一记毒飞镖,我都不知道 ‘人’是怎么死,也许它没有那么逊,但我就是担心,一种怕再失去温暖担心。
绕来绕去,脑中突然闪过那极限男男嘿咻,脚开始有目前行,都说看毛片会上瘾,那看现场直播,就一定如大麻,所以,我原谅自己好奇心。
告诉‘人’不许发出声音,偷偷跟着,必要时为掩护我,可以牺牲自己,引开敌人,然后再偷跑回屋子!我想,‘人’是动物,不至于让人当奸细办了,但若抓到我,就不好说了。
于是,我冒着被当成奸细危险,抖着肩膀,再次被男男情色吸引过去,典型耽美狼!看看,看看,没多久,我就和‘人’混到一个物种上去了,多亲近啊。
终于在绕了三圈后,我摸到了上次那间房窗外,今夜,里面没有点蜡烛,黑漆漆。我想,他们终于学聪明了,知道不让人免费参观,但我也不能顶着北风呼呼白来一躺,看不见,我听点声音总可以吧?对了,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一起?盟主家里人知道他喜好男色吗?而且……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盟主夫人,只听过她一声:嗯。
蹲在窗户底下,我听了又听,却不闻里面有一丝动静,刚要起身走,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丝微弱呻吟,再听,什么都没有了。待我刚想走,里面又传来一丝几乎不可闻呻吟,但我敢肯定,此呻吟,非彼呻吟!彼呻吟我太熟,但此呻吟……好像是种生命流逝痛苦!
我心突然一揪,仿佛想到了什么!因为无法确定而狂跳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被人发现,我一定吃不到明天早餐,但若不看会不会后悔?理智与好奇心开始交战,在这样阴风阵阵夜里,满激烈地上演着。
md!这该死好奇心!
低咒一声,猫腰,抱住‘人’,小声道:“老娘我身家性命就指望在你身上了,你要明白自己肩负起重任啊!把耳朵给我竖好了,万一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你就叫!别,别,你还是别叫了,你万一一声狼嚎,还不先被人灭了。这样吧,若有人过来,你就把那边罐子给我撞碎,然后将自己隐藏好,趁着别人过去察看,我就逃!靠!你瞪什么眼睛?听没有听明白啊?好啦,好啦,不管你懂不懂,照办吧!action!”
我拿出夜行必备小刀,在窗户旁轻轻一划,将暗锁挑开,推开窗户,小心蹿了进去,摸着黑,努力适应着眼前黑暗。过一会儿,大概能分辨出物体位置后,我就开始查找那声音来源。可整个屋子都让我摸了遍,床下,柜里,就是没有发现一个人!难道是我听错了?正在犹豫,突然听见一声弱不可闻呻吟,从床位置传来,我小心渡了过去,东摸摸西按按,最后将床板一掀,顿时呼吸一紧,吓得手一松,床板又扣了回去。
努力,呼吸,平静,再平静,再次掀起床板,即使模糊,我也能看清楚一个浑身赤裸小男孩,若鬼魅发丝缠绕在泛着血光身上。
而最另人恐惧发寒,忍不住颤抖是:他竟然没有嘴唇!
一排阴森森牙正露在外面!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看着我,很恍惚,仿佛随时有一闭不再睁开可能。
我忍住内心恐惧,忍住想吐冲动,全身激烈颤抖问:“是……是盟主……伤你,对……不对?”
那小男孩无力点点头,我心瞬间被冻结得冰,这就是正义凛然武林盟主!这就是受万人敬仰正义之剑!他怎么忍心对一个十三四岁小男孩,做这种事!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伤害,一心讨好他人!我听见自己上牙与下牙相互激烈打颤声音,听见自己血液里狂奔愤怒!
手突然被抓住,我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一把甩开他手,就想跑,可不是身子动不了,而是心,根本就不能动!我强稳定一下心神,缓缓低下身子,伸手抚上小男孩手,紧紧攥着。小男孩眼静静地看着我,就像一滩死海,已经没有了对死亡恐惧。
我缓缓将面纱取下,流下了两行清泪,颤音道:“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我那晚偷看,你……你就不会……不会如此……不会……”
小男孩望着我眼,困难摇了摇头,牙齿恐怖张开,气若游丝说:“不……不怪……你,他……他是……恶……恶……魔……”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声细微音结束,也画上了他短暂凄惨生命句点。
我泪忍不住坠落,一行行,一片片,如果不是被我窥视,他……也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那个人,曾经说过,他唇,好美……好美……
擦掉眼泪,弯下身子,将小男孩从床暗阁里抱出,放到床上。拿出刀,割破他已经停止流动,却仍旧有温度血脉,用手沾满他纯净血液,在墙上,床上,桌子上,地上,衣服上,泄愤似涂抹着……
我要让那禽兽盟主知道,什么就做恐惧!
我终于明白那恶魔为什么一回到屋子里就要点蜡烛,就连办事也需要光亮,因为他怕!不知道他还认为了谁唇好美,谁眼好美,谁鼻好美,谁心……好美!
这一笔血帐,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嗜血恶魔!
一百三十九.我是一颗菠菜
又是新一天,我仍旧是个勤劳保洁工人,干净迅速地打扫完属于自己任务,捧着脏水盆,打算找地方倒掉。
很多时候,人家不找茬和你扛,你还非得毽儿蹬似,往人家身边凑乎,这不,我又不知道魂飘到哪里去,脚下一滑,整盆脏水就这么越过头顶,向后冲去……
一声怪叫响起,我顾不上身子痛,忙趴了起来,一看,好家伙,整个盆都扣到了韩晓脑袋上!不可谓手法不精准!
她新换一身粉嫩戎装,已经变成淤泥里枯萎小朵,凄惨样子,就别提多稿笑了。我想,如果不是我工作太负责,用抹布拖了地面,也不会产生此等效果。
站在韩晓身边启尊也并没有豁免与难,被冲出去脏水飞溅了一身污渍泥点,在雪白衣衫上绘出了特殊图案。此刻,正脸色不详看着我。
我心思百转,还是以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将盆从那韩晓脑袋上取下,扔到地上,飞起一脚,踹碎,怒吼道:“我让你飞!丫地,当自己长翅膀了?看我不碎了你,给小姐报仇!”
在韩晓和启尊瞪眼震惊中,我忙指指两个人身上泥点子说:“果然是天上一对儿比翼鸟,看看,就算到地上了,沾了泥土,还是一体连理枝。”
两人眼又是一闪,韩晓起伏愤怒胸膛缓缓平和,看向启尊眼里有丝暧昧。启尊被我砸得说不出话来,一各个只能把委屈吞进肚子里。毕竟谁也不好否认不是沾泥连理枝。
我见此,忙低头:“小闲告退了,就不打扰二位情谊绵绵。”转身,脚底抹油,开跑。
脚步刚起,就看见盟主和桑渺站在我身后,盟主脸色铁青,明显没有睡好,我想我血手印一定会让他毕生难忘。
我称呼了两人,低头就要开溜,却听启尊很平淡对我下着命令:“服侍我沐浴。”
我把啊字吞进了肚子里,就像木乃伊似,跟着他送韩晓回了屋子,又叫人前来服侍,转了几个弯,随他回了屋子,看着男仆将热水抬进来,又礼貌退了出去。我想了又想,是他让我看,并不是我主动要怎么地,所以,就算有一天,他知道我是女子,也别想因今天之事灭了我。
动作伶俐地将脏泥衣扒了下来,顺手就解他腰带,却被他手一按,制止了我服侍,他仍旧挂着完美浅笑,问:“你以前服侍过主子沐浴吗?”
我摇头:“没有。”我哪里服侍过别人,都是别人服侍我。
启尊:“看你纯熟样子,不像。”
我问:“解个衣服还有纯熟不纯熟分别?”如果要说纯熟,也很有可能,我解爹爹,哥哥他们衣服时,动作是非常快。
启尊:“第一次服侍主人沐浴,你不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