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或者不知,其实楚城一直没什么朋友,认识的人也并不多,在意的人更是少之又不,所以对特别在意的人就会记得很清楚!
……
虽然楚城并未挑明,独孤月却仍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他认出她了。
楚城认出她,独孤月也并没有太过奇怪。
这个男人,绝不是表面上那的纨绔废柴,这一点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只是不懂,楚城为什么不揭穿,还就这样轻飘飘地走了。
难道是因为知道她无法下船,所以帮故意纵容?!
这是独孤月能想出来的,唯一解释。
抬手捏住盘中的一块桂花糕,独孤月缓缓凑过鼻端,轻轻地嗅了嗅。
窗外,突然响起很轻地敲击声。
将桂花糕放回盘中,独孤月身子一闪,人已经到了窗侧,没有出声,直接拉开窗棂。
人影一闪,一道青影轻灵地落在她的房中,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君白衣,却是百里尘。
“是你?!”独孤月并不外露惊讶之色,只是小心地向着窗外看看,重新将窗子闭紧,这才转脸看向百里尘,“有话快说,我不想扯到你的事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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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结束!
北北每日都有提醒,不明白为什么总有同学看不到呢:)
明天上午有事,早点睡去,哎,我讨厌长假。。晚安吧,大家。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1)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1)
百里尘的目光掠过独孤月桌子上的糕点,眼波里闪过一抹异色。
“刚才多谢你帮我遮掩,我来是想告诉你,楚城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要多加小心!”
“如果你来,只是想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这些事情无需你提醒!”独孤月的语气疏远而客气。
“月儿!”百里尘上前一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的脸,“你可还记得广信城里死在你手下的那两个人吗?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一路追随你就是想要查到‘罗刹门’的消息,你应该还记得那文书上的章,是楚氏皇族的章!”
独孤月心思玲珑,只经他这一提醒,已经明白了这话中隐义。
“你的意思是说,楚城就是那个门主?!”
“现在我还不能十足肯定,不过已经可以确定八成,就算他不是门主,甚至也是幕后的主使者之一!”百里尘轻吸了口气,微微地垂下了脸,“这些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还望你不要见怪,你放心好了,就算是百里尘被抓住,也绝不会拖你下水!”
罗刹门?!
独孤月的印象中对这个门派也有一些印象。
这个帮派应该是近一两年才崛起的帮派,帮中子弟无一例外全是女子,干得正是与她穿越之前相似的买卖——杀人。
有不少江湖中名声显赫的人物,都是死在罗刹门门人手中。
在江湖上也掀起了不少风浪,而这些飞扬的鲜血也让这个帮派声名鹊起,很快便成为江湖上炙手可热的杀手组织,杀人的佣金也是水涨船高。
当初,独孤月对罗刹门虽然有所耳闻,心中念着自己本是离国公主,与江湖上的事情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如果说楚城真的与罗刹门有关系,那么罗刹门就已经不再只是一个江湖组织,而与这天下政事联合在一处,这个罗刹门的事情她就不能不在意了。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2)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2)
短短两年,罗刹门在江湖上杀的人可谓不计其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罗刹门的实力,这实力不仅仅是门内杀手的能力,还有整个罗刹门的影响力以及财力。
打仗靠得是什么?
一是人力,二是物力,所谓物力,就是钱。
楚央为什么这几年要努力发展国中经济,促进百姓经济繁荣,就是想要加强国力,以有充足的财力来对抗独孤月和君白衣。
而独孤月这三年来做的事情,除了练兵之外,便是赚钱。
如果说楚城与楚央是同一战线,罗刹门的这些财富流入楚央的国库,就算是她和君白衣再强,也没有办法在经济上与之抗衡。
没有粮草,没有武器,没有战马……再精干的兵将也是强弩之末!
“此事,可与楚央有关?!”
注视着百里尘,独孤月正色询问。
“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百里尘没有再隐瞒的意思,事情发展到此事,虽然他并不知道独孤月究竟是什么身份,也感觉到了她的非凡。
“那么,你是谁的人?!”目光咄咄如电,独孤月的语气并不友好。
“谁的人?!”百里尘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抬脸与她目光对视,眼中便闪过一抹无奈之色,“你不是以为,我之前说过的事情都是骗你的,到目前为止,我谁的人也不是!”
微眯起眸子,独孤月深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目光变化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百里尘的目光清澈而坚毅,让她生出一些莫名的熟悉。
那样的目光,那样的眼睛,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心中,猛地闪过一张脸,独孤月的语气微微缓和了些。
“你说你有一位师兄姓蓝,他的名字可是叫蓝桥吗?!”
听到独孤月说出蓝桥的名字,百里尘的脸上露出掩不住地惊讶。
“你……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识师兄?!”
独孤月挑眉,“现在,你没有资格反问!”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3)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3)
她的态度很明白,百里尘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继续取得她的信任,就必须无所保留。
他,不想失去她的信任!
“没错,蓝桥是我的师兄,只不过,他比我早出师七年!”
“证据!”独孤月语气简短。
百里尘抬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双手捧着送到独孤月面前,“师兄的剑名唤流星,而我的则叫追月,这两把,本是同一块精铁百炼而成!”
独孤月淡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剑的事情我不懂,或者你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招!”
抬手,出剑,百里尘剑势如鸿。
与蓝桥相似的快剑,剑意中却比蓝桥少了一分凝重,多了些狂野之态。
三式之后,百里尘缓缓收手,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胸口处,被揽月踢了一脚,如今还在闷疼,显然是伤了内脏,一时半刻无法复原。
“既然你是蓝桥的师弟,为什么没有入天下会?!”独孤月再问。
“如今的天下会,与几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会中人马四分五裂,高层会员各自为政!”百里尘鄙夷地淡哼一声,“师兄英年早逝,若是看到现在这光景,只怕也要气到心疼!”
想到蓝桥与母亲相拥着死在楚央大军箭下的样子,独孤月的心也是一紧。
天下会的未来,她早已经看在眼里,这情景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这样的乱世中,想要硬生生弄出一片太平盛世,几乎没有可能。
百里尘不与天下会为武,也可以想象出他的心情。
虽然独孤月对他并不是完全信任,可是百里尘与蓝桥之间的关系,她却并不怀疑。
蓝桥的剑势、剑意与百里尘之间有着很大的相同点,这样的东西绝不是可以装出来。
蓝桥是死在楚央手里,百里尘自然不可能是楚央的人,而他又调查楚城,自然也不是楚城的人。
目前来说,只要他不是楚氏的门客,就还不算是她的敌人。
暂时,还可以合作。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4)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4)
轻吸了口气,沉吟片刻,独孤月缓缓抬起头来,“我要带燕阳离船,到时候,你也一起走!”
她的语气,霸道琚傲。
百里尘眼波微漾,“月儿,你究竟是谁?!”
“我?!”独孤月挺直脊背,“我是离国公主,独孤月!”
独孤月?!
这个名字,百里尘可是一点也不陌生。
四年前,师兄蓝桥正是为了救那个败国遗孤丢了性命。
这四年,独孤月这个名字,几乎是这片大6上最灸手可热地名字。
一位不过十来岁的败国公主,竟然能逃出燕国大变,更能奇迹般地从周雄手中奔到六万大军的军权,三年沉寂,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过半年多些的时间,竟然一口气从楚央手中夺下六座城池。
一改大6之上楚氏独立的局面,与楚央、君白衣三人成鼎立之态,而这个女孩如今不过只有十三岁。
破城池,夺将命,她的每一仗都是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
虽然百里尘身在深山,却也并非不闻世事。
独孤月这个名字,早已经在他心中植下了根,没有出刀之时,他就一直好奇着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却没想到,与她竟然有这么一番地纠葛。
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论这天下,能有这番胆识,敢在江上独救燕国六王爷,勇对妖孽楚国十三爷的女子,又能有谁?
只是他,不敢想而已。
怕是也只有她,敢在楚城的船上说出要带燕阳离船的话,而且还是这样坚定霸道的口气。
“好!”
百里尘没有多余地过问其他,只是简洁地答了一个好字。
他信任她,已经没有保留。
他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将他和燕阳带走。
楚城已经起了疑心,这船上早就不是久留之地,他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如果说楚城真是这罗刹门的门主,那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5)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5)
一直以来,和罗刹门作对的结果只有一个。
死!
百里尘不怕死,只是他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他不能死。
“如此,我先回去!”转身,百里尘轻手轻脚行到窗边,拉开窗棂,翻身跳到窗外的屋瓦上,仍不忘转头向独孤月叮嘱一句,“楚城此人阴险狡诈,你……小心!”
“不必多虑,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独孤月低语一句,抬手闭紧了窗子。
看着那屋内的光线迅速消失,百里尘的目光在那窗内的人影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悄无声息地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方江面,第一缕晨光已经初现端倪。
夜,这混沌,复杂,惊喜,纷乱的夜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独孤月在床上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虽然身上倦怠,却仍是精神百倍地睁开眼睛离开了柔软舒适的床,仔细梳理一番,她这才转身走向船外。
楚城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带燕阳离开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必须与君白衣取得联系。
目光掠过桌子上的点心,独孤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捏起两块桂花糕走出了房门。
一口一口地咬着已经冰冷的桂花糕,独孤月并没有太多的犹豫。
桂花糕很甜,只是变凉变硬,吃起来并不爽口。
独孤月只咬了一口便没有了胃口,微眯着眸子适应了一下晨光,独孤月便扶着二楼甲板的船舷,咀嚼着嘴里又冷又硬的米糕看风情,事实上却是在寻找君白衣的身影。
当然,这一切,外人是没办法看出来的。
深秋的楚江,雾气浓重。
下层甲板上劳作的水生和船员们,一个个行走在雾气中,影影绰绰得有些不真实。
“大叔,您吃的是桂花糕吗?!”
突然,一个稚嫩地声音打破了甲板上的平静。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6)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6)
独孤月垂下脸,只见下面的甲板上,一个小小的人身上裹着深色毛毡做成的斗篷,正从一盘缆绳里向她看过来。
那孩子不过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想来是想要取取暖,才缩到了缆绳盘里。
臂粗的缆绳盘成半人多高的圆柱体,缩在里面,隔风又保暖。
那缆绳盘就在独孤月所在之处斜下处,那孩子的头发又脏又乱,与深色毛毡几乎混成一片,再加上雾气,所以独孤月才没有注意到他。
“是啊!”注视着那孩子脏兮兮的脸上那对亮晶晶的眸,独孤月的语气很是温和。
“我听爹说,桂花糕很甜的,是真的吗?!”那孩子盯着她手中的桂花糕问。
只看他的样子,独孤月便可以猜到,这孩子只怕从出生到现在也未曾听过一块桂花糕。
穿越前后的流浪经历,让她对于这些孩子总是有一种特殊地感情。
看到他们,就好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
再冰冷的心,也会生起温暖的柔软。
快步从侧旁的木梯走下来,独孤月大步来到那孩子面前,笑着将手中的桂花糕送过去,“有些凉了,怕是没有热着时好吃!”
“给我?!”孩子瞪大眼睛,一脸惊愕,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艘船上,二楼甲板对于一楼的所有人来说,就如是天与地的距离,永远无法跨越。
若不是他实在是太好奇,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告诉他,这位叔叔与其他二楼的人不同,他也不会斗胆对着独孤月问出那样的话。
独孤月竟然走下二楼来将手中的桂花糕给他,这对于孩子来说简单就如同梦境一般不敢相信。
“当然,如果你不嫌我咬了一小口的话!”独孤月轻声调侃。
孩子扬起黑黑的小脸笑了,迅速从斗篷里伸出自己的两只小手,并不接桂花糕,而是将一张小小的,折得方方正正,带着他掌心温暖的字条送到独孤月面前。
“这个是给你的!”
左右看一眼,独孤月迅速将两块桂花糕放到他的掌心,顺势将那张小小的字条捏了去。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7)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7)
心中无比好奇那字条上的内容,她却依旧强压着耐心没有离开。
而是看着那孩子张开小嘴大大地咬了一口桂花糕,唇边露出幸福的笑意,她这才满意地直起身子。
“甜不甜?!”
“好甜,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孩子笑着答,一对眼睛里满满地漾着快乐。
“这辈子!”独孤月哑然失笑,“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你肯定还会吃到更多好吃的东西!
你等着,我去拿其他的糕点来给我吃!”
转身,她脚步欢快地爬上木梯,行向自己的房间。
昨夜的郁结,在掌心字条的温暖和那孩子笑起来露出来的雪白牙齿中渐渐地消失。
走进房门,反手将门闭紧,独孤月迅速展开手中字条。
字条上,一行刚劲小字:今夜三更,一起。
没有署名,却已经无需署名,那字体,她熟悉的很。
君白衣,念着这个名字,独孤月便要扬起唇角,腹中即是突然一阵绞痛。
那痛,来得好剧好烈。
如同,突然有一只冰冷的刀捅进她的腹中,还在疯狂地绞动。
冷汗,瞬间溢出来,濡湿了她的额角和后背,心跳也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强撑着闭紧房门,独孤月差点被那疼痛击得摔倒在地,单手撑地爬起来,她迅速爬到床边,从包裹里寻出一只小药瓶,将里面的所有丹药都倒进喉咙。
这样的感觉,她并不陌生。
那是,中毒的征兆!
楚城,他竟然真的要她的命!
眼前,突然闪过那孩子的笑脸,独孤月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僵在原地。
瞬间又疯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冲向甲板……
强烈地疼痛依旧在继续,她有双腿无力地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顾不得疼痛,独孤月急急地向着船舷的方向又滚带爬地冲过去。
几次跌倒,几次爬起来。
终于,扑在船舷上。
“孩子,不要……”
后面的吃字,被硬硬地噎在了喉咙。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8)
一位公主,四个男人!(8)
那倒在甲板上的小人僵直的身体和他五官溢出的鲜血,一下子就刺疼了独孤月的眼睛。
“楚城!”
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独孤月眼前一黑,人便无力地摔倒在甲板上。
字条从手中飘落,仿佛一片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无声地飘落在江面上,很快,字条上的字迹便被江水晕染,变成一片混沌的黑,然后随江水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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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
雕着牡丹盛开图案的兽鼎上,香烟缭绕。
烟雾气,楚城的脸略有些迷离看不真切,厅内的每一个人却全部都垂着脸,一个个噤若寒蝉。
“谁?!”
许久的沉默之后,楚城终于吐出一个字。
短短一个字,没有平日里半点慵懒之气,有的只是秋水一样的冰冷,刀刃一样的凌厉。
随在坐在榻上的楚城和他怀中的独孤月,整个厅中站着的只有揽月一人。
红毯上,一片精致女子无声地跪着,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粗重的喘息。
主子很生气,这一点谁都看出来了。
主子生气的后果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知道我的规矩!”楚城的语气重新变得慵懒,却让所有人的后背越发冰寒,“揽月!”
“是!”
恭敬地答应一句,揽月大步走下台阶,停在红毯上跪在最前面的初星面前,缓缓拔出了腰上的弯刀。
“主人,真的不是我!”初星低声辩解着,似乎是生怕声音大了,吵响楚城怀中睡着的独孤月。
昨晚与她共度良宵的男子竟然是一位女人,而且是一个绝色精致,远胜过她的女人。
这样的结果,是初星绝对想不到的。
她更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会?br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