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锋第一部墨染红尘江湖血路卷一墨血北向启江湖终章彼岸弦音320181110新来三人一者金铠白衣,一者金甲紫袍,一者银甲翠衫,各执金锤、钢鞭与长剑,向墨天痕急奔而来梁海声望着手中断刀,忙对新到三人喊道:“三位队长小心这小子邪门”
说话间,那三人已从三面将墨天痕围住,金甲紫袍者道:“废话若不是看这小子邪乎,我们三人怎可会联手”
金铠白衣者钢鞭横架,亦道:“能让祁队长传信去请绝金四护前来之人,岂会是庸手”
银甲翠衫却一言不发,手中长剑已挟冷风刺出,招法狠厉,劲势奔腾陆玄音看的真切,忙叫道:“小心那是阴山破马剑”
她虽一眼看出敌手来历,却不能阻止铁剑勐送与此同时,另两人亦有动作金甲紫袍者钢鞭圆轮,霎时风声大起,势若奔雷,金铠白衣者倒拖金瓜铁锤,步履沉重却丝毫不见滞塞,二人配合银甲者攻势,意图让墨天痕三面受敌,应接不暇“灵西于家的丈二锤法、靖远周权麟的太岁麒麟鞭、六天七罪冷独缺的阴山破马剑”
陆玄音一眼惊心,这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武艺比自己只强不弱,墨天痕要以一敌三,谈何容易墨天痕亦知久战不利,双脉齐催,提元纳气,刹那间,庞然剑意四散而出,威压撼动在场诸人随即,右手墨剑如沐骄阳,绽出灿金昊芒,左手双指剑气缭绕,锋芒夺目远处陆玄音见墨天痕身姿矗立,颇有先贤遗风,所使剑招熟悉而又陌生,不禁奇道:“是剑断妖邪路与剑罚百世罪痕儿你竟想左右同运两招吗但为何你的招式与天哥所使之感大不相同”
正不解间,只见墨天痕剑挥指动,双手分运双式,正是八舞起终之招初式联末式,头尾自相应剑罚百世罪正气澎湃,墨武春秋强硬对上太岁麒麟鞭,铁鞭重剑悍然相击,金音震耳,激荡绝鸣而破马之剑迎面斩上正气昊光,冷独缺竟觉如斩在棉絮中一般,式未完用,便被耀眼金光轰退数步,朱红溅散另外一边,剑断妖邪路锐意逼人,剑气剑意接连交织,如漫天飞蝗,疾速无影于华正金锤沉重,冲锋时虽有万钧力道,却一时近不得少年两丈方圆,丈二金锤,反无用武之地姚蒲龄见得冷独缺负伤,上前将他扶住,问道:“还好吗”
冷独缺两眼阴鹜的盯住场中正在激战的三人,只见墨天痕剑式精妙,分斗两大队长毫不逊色,不由恨恨的一抹嘴角鲜血,道:“这小子太奇怪,根基分明就不及我们,为何招式却有这般威力”
梁海声亦扶着重伤的祁连锋来到二人身旁,只听祁连锋虚弱道:“他……武功虽高,却不通杀人手段,这或许是……契机。”
姚蒲龄拾起仅剩的那半副铁拐道:“我们既然没把握,那就以缠为主,等待绝金四护前来,若逼的太紧,难免这小子狗急跳墙。”
说罢,纵身一跃,与周权麟、于华正一道围攻墨天痕祁连锋赞同道:“姚队长所说在理。”
又指着遗落在远处的配剑对冷独缺道:“冷队长,那小子剑法太高,你擅使剑,用我的天祝剑可缠住他,制衡他的重剑威力”
冷独缺点头,对梁海声道:“梁队长,你失了兵刃再上有些危险,劳你照顾祁队长了。”
梁海声点头答应。
冷独缺绕过战圈,拾起天祝剑,从背后向墨天痕勐刺而来陆玄音见这些成名高手竟放下身段偷袭墨天痕,忙高声提醒道:“痕儿小心”
墨天痕亦闻背后有风声传来,听到母亲呼唤,墨剑折返回削,却听“叮”
的一声,两剑竟吸在一起“又是那把磁力剑”
墨天痕心生厌烦,但墨武春秋被牢牢吸住,便如手臂被扯住一般,拖延一瞬,破绽已现另外三人窥机会绽,金锤钢鞭铁拐从左中右三路分袭而来,直取墨天痕要害危急之际,墨天痕再度撤手,冷独缺本在尽力拉扯墨剑,被他这么一松,驾力不住,双剑应声跌落尘埃却见墨天痕双手剑指飞运,竟是左右同出“剑耀繁星辉”刹那间,少年身前突现无数亮眼银芒,宛如群星闪耀,银河落泄,将金锤钢鞭铁拐远远架隔在三尺之外,不得近身同一时间,失了兵刃的冷独缺翻掌便向墨天痕后心拍去,掌势凌厉迅疾,意图一击毙命墨天痕双手运招抗敌正在戒备的墨天痕,另两人却是盯住自己,眼神不善而那四名队长见这三人到来,也都停下攻势,不再出手。
“糟了,我功体已失,感知不灵,这三人近身都曾察觉”
陆玄音正懊恼间,那两名盯住她的男子中,一名年轻人蓦然出手,扣住她柔软咽喉,将她勒入怀中,在她耳边道:“这位夫人,劳烦请你儿子跪下,若再负隅顽抗,我怕你们母子小命不保。”
陆玄音心头悔恨不已,她留住此身,本想确认爱子安危,不料此刻却成掣肘墨天痕亦察觉到不对,回头望去,只见母亲竟被人挟持,不由吼道:“放开她”
制住陆玄音的年轻男子道:“小子,我劝你最好在那下跪等缚,免得你这细皮嫩肉的母亲刚受完棍刑,还得受皮肉之苦。”
他言语间对陆玄音在金钱山庄的遭遇颇为了解,正是那日递书于金成峰的小焦,亦是神金八卫之金缕卫队长焦孟期陆玄音不愿儿子受辱,喊道:“痕儿,男儿膝下有黄金,娘命已轻贱,你速速离开,不用管我”
焦孟期听的聒噪,随手给了陆玄音一耳光,将她俏脸打的红肿一片,不耐道:“你再啰嗦,我就把你绑起来,再把眼皮割了,让你亲眼看着你儿子是怎么被我们打死的”
墨天痕见他对母亲动粗,顿时怒意攻心,眼中几欲喷火,却又不敢上前,生怕他再做出对母亲不利之事。
焦孟期身旁,一名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负手向前,对墨天痕道:“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日见你胆气,来日当是个英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闯我们山庄。”
墨天痕怒道:“你们杀我家人,掳我母亲,我来救母,何错之有”
那蓝衣男子摇头道:“胆气过了头,便成了蛮干,金钱山庄此地,锦朝皇帝都不敢擅闯,你单枪匹马便来救人,当真不智。”
墨天痕无意与他争辩,吼道:“少废话有本事放了我母亲,我们再打过”
蓝衣男子回头看了眼焦孟期,道:“小焦,不必如此,她功体已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随时都能制住她。”
焦孟期神情虽有不愿,但似乎很听从那人话语,依言便将陆玄音放开,但还是拉住她的手腕,以防她伺机逃开。
蓝衣男子这才上前对墨天痕道:“敬你的胆气,金钱山庄神金八卫总队长张楚贤,与你走上几招”
陆玄音听到他自曝姓名,娇躯一震,忙提醒道:“痕儿小心这人是靖北阴极门的高手”
焦孟期见她又擅自出声,将她狠狠往后扯了一个趔趄,狠狠道:“就你话多再说话,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墨天痕见母亲又遭欺辱,恨怒吼道:“你给我住手”
他这一吼气发丹田,融汇阴阳双脉之力,声势震天彻地,聋聩皆醒,惊的冷独缺、梁海声等人足下一软,差点倒地,骇然道:“这小子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内力毫无厚重之感,却能释出如此威能”
而后至的张楚贤、焦孟期三人并未受太大影响,只是陆玄音受此一声,浑身剧震,胸闷难耐,心中亦是惊奇:“这内力并非正气心法痕儿这段日子究竟有何奇遇,竟能练出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家功夫”
张楚贤摇了摇头,手掌在双耳上拍了几拍,宛如听了记鞭炮声一般,平静的道:“声响挺大,但武斗,不是谁声大就能赢的。”
说着,只见他上前摆了个拳法架势,对墨天痕道:“来,手上见见真章吧。”
墨天痕此刻怒意正盛,也不去拾剑,同样徒手摆了个架势,走的却是双剑之式。
陆玄音在一旁心中焦急:“傻孩子,武功虽有精进,但阅历太浅,靖北阴极门的功夫以柔劲见长,最擅拳脚,你的兵刃功夫才是上乘,怎能趋短避长,自落下风”
张楚贤见墨天痕徒手接战,疑道:“你不用剑吗”
只见墨天痕两指向地凌空一戳,无形剑意洞石裂地,青砖地面顿时痕生如网张楚贤这才明白,为何八大队长上了六人,竟奈何不得这穿着下人服装的少年,光凭他这般年纪有这一手功夫,放在江湖上,已可是人人称道的天才陆玄音却看的又急又气:“这傻孩子有这般功夫,怎能还未开战便显露出来,好叫人有所防备”
张楚贤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换了个架势,探步上前,寻找合适之机攻敌。
墨天痕心中着急,也不愿多做试探,起手便是剑断妖邪路之意,右手剑指勐噼,周围空气亦随之生起掌筑关,拼死一挡靖北阴极门,武道以柔劲为主,极擅近身缠斗,化力无形,以柔克刚,张楚贤这一手“化阳神功”
已是门中佼佼,早年凭着这门功夫败敌无算,威震靖北,鲜有失手,岂料无形剑意与化阳神功相遇一瞬,张楚贤掌前竟如烟花爆散,闪出点点微光,同时只觉自己双臂剧震,似有劲力透体而入,直摧臂上筋骨“这……这怎有可能”
张楚贤臂膀受创,疼痛钻心,豆大汗珠瞬时冒满额头,心下更是骇然:“化阳神功竟不能尽化他之内力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墨天痕此招本含杀意,不料也未竟全功,但他挫折遭遇颇多,对上高手从未完胜,早就习以为常,此回已得优势,自然不会再半道而废,戟指张楚贤,剑意再发张楚贤已痛的半跪在地,难以起身,如何挡的下墨天痕决杀之招眼见少年怒眼进逼,自己却无力抵抗,不由闭上双目,撕扯着嗓子大喊道:“毕大哥”
然而早在墨天痕出招当口,亦是张楚贤大喊之前,早先与他一道前来的那第三人已离了他原本所在之地当墨天痕剑指欺至之刻,只见那从头至今未说一句话的阴鹜男子已挡在张楚贤身前,双手成爪,硬撼墨天痕剑招只听叮当声响,墨天痕的锋利剑意竟被尽数弹开而那阴鹜男子闷哼一声,矫健身躯微摇,似是也受了些许创伤。
那阴鹜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见他指尖已有几道细小伤口,正在向外渗出殷红鲜血,神情顿时变的凶恶起来,面上肌肉几乎缩成一团,露出两排看上去竟有些尖利的牙齿,眼神冷厉似冰,更似盯住猎物的嗜血勐兽“高手,比张楚贤只高不低”
墨天痕看出眼前的阴鹜男子修为绝不下今夜所遇的任何对手,又见他神情诡异,不似常人,当下凝神屏息,不敢妄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