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反问。 “你一直是个很乖的孩子,同样的,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他侧脸线条印在墙上,微微颤动,扯动着我的心。 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那一开一合的唇瓣曾经是我梦中的依恋,如今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刀刀戳中我的心窝。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他似乎有一刻的微怔,在对上我红通通的泛着泪花的眼睛的时候。我抬头盯着天花板,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 几秒后,我收回视线,声音平稳的问:“jessica是我以后的嫂子吗?” 他听了我的问话,沉默。好看的嘴唇抿着,眉头深锁。 连我自己都觉的惊讶,怎么会那么平静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起码得是声嘶力竭的,才对的起那么多年的爱恋。 是的,那么多年…… 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也许是他温暖的掌心揉过我的脑袋,对我说别怕的时候;也许是当我打破了一只碗,胆怯的双眼看着他,他却拂去我嘴角污渍时;也许是深夜等他回家,在沙上睡着后被他抱回卧室时…… 也许这个答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而此刻,我只能静静的望着这个站在我对面的男人,看着他阴沉的脸,却无法忖度出这样的脸色,是为了哪个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喉咙间出一声单音节。 然后,门关上。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眼泪再也无法遏制的蔓延。 下一秒,我抓过乖乖躺在床边的呆瓜,狠狠的扔向紧闭的大门。 第二天,我感冒了。 醒来的时候,秦泽伦已经搭早班飞机去英国了。 陈阿姨见我没下来吃早饭,特地端了早饭上来,稀饭配萝卜干,清脆爽口,很是开胃。 可是,我一点想吃的**都没有。陈阿姨摸了摸我的额头,哎呦一声,说怎么那么烧呀,赶紧下去找陈北尧。 我转过头,闭上眼睛,把脑袋埋在被里。 昨天晚上,在他走后,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干,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最后,竟是哭累了睡过去。半夜又迷迷糊糊起来,身上黏糊糊的,直接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用现在流行的话说,这就是作的。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也觉得那些女的太作。分个手就赖在大街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根本不管是不是影响市容了。现在呢,我的爱还没个小火苗,就被活生生的浇灭了,才知道心疼起来是不管不顾的,连自己都没了,更不要说旁人。 陈北尧看了眼我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赶紧拨了个电话。我扭过头,就当他没看见我肿的核桃似的眼睛,继续埋头。 他一把拉开裹在我头上的被子,塞过来一支温度计:“张嘴。” 我听话的张嘴,体温计冰凉,和我口腔的温度相碰撞,我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烧高了。 “39。8。”陈北尧皱着眉头,“叫医生过来,学校那边给你请假。” “嗯。”我虚弱的点头。这几天,我不想见到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