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一把扣住东的肩膀把他掀了起来,锦又冷又硬的说道:主人正问你话呢
锦的手指正好扣在东的伤口上,他手上用力,痛得东脸上都扭曲起来。
张开眼睛睇着锦,眸里水水雾雾倒有几分哀怨责难,锦给他这眼神看得不由轻了手上力量。
我发觉昏睡后你对我会好一些东轻声的说着。
所以你之前痛昏过去全是装的眯起眼睛,锦哼然笑问。心里实在恼恨,竟给他耍着玩,亏得自己还对他心存愧疚、百般怜惜。
皱起眉头,望着锦的眼神却是清彻,东说道:真的很痛,大部份时间还来不及装就真的痛晕过去了。随后压低了声音,有些赌气的自厌:我也不爱装,直接晕过去还好,再痛也感觉不到。你就算力道再轻也还是痛得难受,只是只是咬着唇,眼眶一下红了起来,声音也颤颤地哑了:至少可以安慰自己,你不是这么恨我
看到这付神情、听到这样的话语,锦哪里还忍得住。所有压抑的感情、悔恨的自责一下冲溃理智防线,上前把东搂紧了,不住说道:我不恨你,我没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
对不起东反手也把锦搂得死紧,反反复覆只是一句:锦,对不起
一年多来所受的委屈误解在爱人面前全化为泪水流泄而出。对锦的歉疚则全包含在那一声声用着灵魂虔诚说出的对不起里。
东早在不觉中已把锦当成自己的一部份,但他遇事总是先抛开自己考虑别人,所以在他在舍弃自己时便已舍弃了锦,所以在他伤害自己的时候便已伤害了锦,所以在他残酷的对待自己时更加残酷的对待锦。
他愈是无私,对锦就愈是自私,他愈是顾全别人,对锦就愈是苛待。但东再怎么被伤害至少是他自己的决定,而锦却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只能承受,只因为他毫无保留的爱上了一个叫东山纪之的人。
明白他的,锦明白东为何说对不起,但这样的人叫人如何能恨再多的怨怼痛恨也敌不过心疼怜惜。更加自责的是明知他是这种个性,怎么还是和别人一样的误解他、伤害他。
锦把东搂得更紧了,再不准他从自己怀里离开,再不准别人伤害他,也不准让他有机会伤害自己因为这颗心已经脆弱得再禁不起任何可能失去他的意外。
水户微笑的离开,轻手轻脚的把这方小小天地留给终于坦诚相对的爱侣。
你是对不起我锦闷着声音说道:在我知道真相时,我恨不能杀了你,更想杀的却是自己
锦感到怀里的身躯僵直了下,而后是带着自惩和自嘲的虚弱声音: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我亲手杀了琴子。
知道东这么说的原因,锦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等小广长大懂事了便会明白原谅你的。
不知我等不等的到那一天东轻轻一声喟叹。
锦被东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吓的脸上失色,抓住东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你胡说什么
东却神色温柔,自顾自的说道:这件事你莫要太苛怪相叶少爷,毕竟他是日后要陪你和小广一辈子的人。
东山纪之,你这话什么意思到了这地步,他仍是要把自己推开抑止不住油然而生的怒气,但最让锦害怕的还是那股自脚底直窜头顶的凉意不知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