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没有回答,中野索性自己说了:依东的脚伤来看,暗杀你的,根本不可能是他
锦的眼睛忽地燃起吓人的光芒,盯着中野,凝声问道:你该不是想要替他开脱
狠狠瞪着锦,良久,中野才说道:你尽可以再找人来看。
丢下这句,中野愤愤的起身便走。
在他手搭上门把的同时,锦的声音同时响起:东的身体和伤
在你还未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前,我不会替他治的。留着它们,或许能提醒你待他仁慈点。说完再不待锦回答便自走了。
仁慈他何尝不想,但如此绝情对待琴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仁慈而直到现在还对他情爱难断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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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仔细看过东了他在菊组时是想见不得见,回到锦织家后是得见不敢见,就怕多看二眼自己便要心软。
原本就略小的脸现在瘦得好憔悴,几乎一点肉都没有了,以往是闪着白玉光泽般的白皙,现在却是灰败的苍白。薄被下的身躯虽然一直都瘦,但以前均匀的筋肉结实光滑得好似丝缎一般,现在只剩瘦骨嶙峋和包覆在外承受累累伤痕的粗糙。总是神采飞扬挺得笔直的腰背,不知何时竟也偻佝起来
拉起东的右手,锦细细抚摩着那已经变形的手掌和指节,然后贴在脸上感受自己狠心造成的伤害。
泪无可抑止的淌了下来:我怎会把你伤成这样我们又怎会走到这种局面
不知是不是被锦的动作惊扰,东的眉头浅浅皱起,喉间不安的咕哝着什么。
锦见状立时上了床,好象以前一样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安抚。
但东倏地张开眼睛,看到是锦,连忙挣扎起来,急急说道: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知道东是半梦未醒,乍见自己、又在床上,约莫以为床事结束,下意识的反应要走。
锦心里一酸,将他抱得更紧,话里竟带着咽声:没关系,你病了
楞了一下,东不知听清楚了没有,还是想挣开锦的怀抱,嘴里一面说着:对不起,给少爷添麻烦了,我马上就走少爷,东山告退
锦紧紧搂着东,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肯放手,但张着的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没想到自己竟将他逼到这般境地,想起以前二人亲昵恩爱,对照现在东连潜意识里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惧,锦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还是爱他啊所以才无法忍受他对自己的无情漠视。还是疼他啊所以才不敢仔细看他的憔悴模样。
东不知是挣得没力气还是又昏了过去,终于在锦的怀里慢慢安静下来。虽然如此,人却始终睡不安稳,夜里又闹了几次,锦没办法只好抱他回他睡的仆人房。
那房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锦只能坐在一旁守着。但看东睡得虽沉,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愈蜷愈紧,这才醒悟到他怕冷。秋末的天气对一般人来说还算好,对东来说却已是冷的难受。
锦连忙起身开暖气,等了半天也不见作用。莫非坏了这种事东自然不会提,但田村办事也实在愈来愈随便
锦转到浴间想打热水给东暖暖手脚才发现他房里竟没热水,翻遍他的橱柜也翻不出半条象样的暖被,倏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