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了下,而后掩下自己的情绪,森冷说道:那是他应得的惩罚。
我不是上帝,没有权力惩罚谁。中野激动的说道:我希望我救的每一个人都是快乐地对生命充满希望喜悦,而不是把脸埋进手里,中野的声音竟带着点痛苦:而不是像东这样我觉得我好象刽子手即便救了他的性命,却正凌迟着他的灵魂。
那是他应得的。锦冷冷地重复一次,不只是说给中野听,更是说给自己听:他得用一辈子来还。
一辈子中野讥讽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他的一辈子还有多久
听到中野这句意有所指的话,锦不禁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自己把东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好好将养着都指不定能活到何时,更何况让你这么摧残。中野故意反讽着:锦,你要报复就快,否则也没多少时间了。
想起前二日东几乎死去的情景,锦凝起眉头,抿紧双唇,半响不能言语。
见锦神色动摇,中野接着又劝:放过东吧现在就算你不做什么,活下去对他来说也已经是惩罚。他以前给你整治得身体已经差了,水刑后肺本来就不好,所以这次才并发这么严重的肺炎。现在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睡眠不足和体力透支过度又落下不少毛病,右手给你伤成这样也算废了,目前只是酸痛难忍,再过几年恐怕连抬手都不能
明知中野是故意说给他听,但锦就是无法控制自己随着他的话愈发惊慌的心,虽然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冷酷,拳头却是愈收愈紧。
再加上他那二条腿已经半残
待听到这句,锦再顾不得什么,喊道:等等,他的腿有什么毛病
诧异的看了锦一眼,中野说道:不是你为了防他逃跑故意弄的吗他的脚给动过手术
锦倏然想起东到锦织大宅时,被他扯的跟不上脚步,走得跌跌撞撞的样子。
看得出他的脚什么时候伤的锦急忙问道。
中野回想了下,不由脸色骤变:那是近一年的伤了,不是你弄的,是在菊组弄的
锦的眼睛里倏地眯了起来,紧紧抿着唇并不开口。
你真的确定东杀了琴子,还暗杀你
锦的眼神动摇了下,东暗杀他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不愿提及也不愿承认,那时要不是相叶扑上来挡下那一枪,依那准头怕是穿心而过对他下手,东竟没有一丝犹豫、一丝不忍
锦永远没法忘记,东在杀琴子时的漠然表情,更无法忘记,当相叶倒在他怀里,他抬头见到惊鸿一瞥的无情冷笑竟是在那日日思念的俊美面庞上。
还记得相叶问了句:东山先生,你为什么要杀表哥
东回答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人影杳杳后留下的无情清冷笑声。
他亲口承认他杀了琴子锦闭上眼,喃喃念道。
那你呢你问过他暗杀你的事吗
手捂上脸,摇摇头,不敢问,锦根本就不敢问,怕东也是毫无犹豫的点头,如果锦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那就是东的无情。如果东承认杀他,不也就等于抹煞掉二人的几年感情
不即便是事实锦也宁愿不问,至少心里还能存着些微的希望,让他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还有能力守护那段最珍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