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瞪着师父的眼睛冷锐的好像要刺穿他一般:要你来做事不是要你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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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锦大喝一声,转过头瞪着师父的眼睛冷锐的好像要刺穿他一般:要你来做事不是要你多话的。
那师父不敢再说什麽,只能低着头在那不住抽颤的身体上慢慢刺上纹饰和剧痛。是的,他敢肯定是剧痛,因为眼角馀光看到紧扣在床头栏杆上的手背青筋尽现,才不过下了几针,细白的牙齿就已经把唇咬破,艳红的鲜血更加衬得血色尽失的脸庞苍白的吓人。
锦清楚的感受到被他紧紧压住的身体随着细针的刺入与拔出不住的抽动,那痛苦如此鲜明,鲜明到他彷佛以为针刺的不是东的身体而是他的心,沥血般的痛
见那难忍痛楚逐渐要陷入昏迷的人,锦狠下了心俯首在他耳边低声威胁:不准你昏过去,要是你敢昏过去,我绝对会收回对光一所有的一切。
东就要闭上的眼倏然亮了亮,原本要松的手又紧握了起来。但那剧烈痛苦实在无法忍受,强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再也阻不住、压不下,只是不断的喊着:不要锦锦我听话你放过小光
明明是他故意要激起东的意志,但在见到那双失去神采的眸子听到光一名字时强自簇起火光,见他咬牙强忍无法承受的痛也要苦苦撑持,见他不顾自身只替光一求情锦只感到一股深沈的无奈和苦涩自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随着重覆持续不断的刺激,东对针头的恐惧似乎渐渐麻木,紧绷的身躯也不再随着针刺而抽动,直到後来竟完全没有反应。
不再压制着东的身体,锦斜倚在他身旁,将他略显凉冷的肩背纳入怀里,手指轻柔地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拨开他贴在额上、脸颊的发丝,露出那张被痛苦磨蚀得疲惫不堪却依然坚毅的俊美脸庞。那双强撑着不肯昏去的眼睛犹然半睁着,只是失去焦距的茫然黑瞳脆弱的让人心疼。
睡吧锦温柔的吐出声息。
东缓缓地转了转失神的眸子,最後落在锦的脸上,充满着不解和疑惑,这与刚才狠心冷血的锦是同一人吗
手掌轻柔的覆上东的双眼,锦用着再轻不过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哄着:睡吧,安心的睡吧再没什麽能伤害你了,我勇敢的天使
太过虚疲的人没能听清什麽也无力再分辨什麽,只知道在这片温暖的气息中,他可以放心安稳的睡下。
从没遇过这种情形的刺青师父冒着冷汗终於完成了东腰上的那根羽毛,再要下针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尤其东的大半个背部还被锦搂着。
迟疑的喊了声:锦织会长
见呼吸渐渐轻缓的人因为唤声拢起眉头,锦立时一个冷眼,把刺青师父的问话全部冻结。
挥着手示意让所有的人出去,待东睡熟了,锦才把他搂得更加密实,好像稍不小心就会失去的宝贝一般。
我不想折断你的翅膀从前或许想过,但现在哪儿还舍得。只要你记得记得曾经遗落根羽毛在这里便够了
迷迷蒙蒙间只觉得後腰上热辣的难受,伸手想摸却叫握进一只温暖的的手掌中。
别碰,小心发炎了。
热皱着眉轻声咕哝着自己的不适。
隐约中,听到一声轻笑,接着眉间让人抚了抚,直到抚平了皱痕才听到熟悉的清醇语音带着不很熟悉的软语安慰:忍忍,晚点小源拿药过来就不那麽难受了。
随後腰上拂过阵阵凉风,似乎真的没这麽难受了。
没有意识的应了声,舒服的又沈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