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冷酷彷如初见那时,东心里突然起了不好预感。念头才起便感到揪住他头发的手转成强硬的扣着他的後脑,瞬间唇舌里便纠缠进强势的掠夺。
东张开眼,过近的距离只能看到锦幽深黑亮的眼,那美丽的瞳里跳动着毫不掩饰的愤怒暴虐火焰,哪里还找得到刚才半分温柔情意
温柔他竟想在锦的眼里找到温柔东不觉好笑,早已看清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做戏的虚情假爱,怎麽竟还会有所期待。
不准你那样笑谁准你笑得那样轻蔑嘲讽
随着锦的一句怒喝,东只觉眼前一阵影花,待能看清事物时,他已被锦压倒在床上。还来不及说什麽,唇舌又被占领,不留丝毫馀地的、更加强力狂暴的掠夺。
又要来了吗上次宫本残虐的阴影未褪,潜意识里对性事的厌恶和恐惧让东不由自主挣了起来。
锦全身压制着身下挣动的身躯,一只手扣着他的双手,一只手则探入衣里揉拈着他的敏感所在,温热的唇舌移到了耳廓,立时便能感到身下身躯的震颤,玩弄够了便沿着线条优美的颈项一路往下慢慢挑逗,每一处能取悦他的地方都不教放过。
对这完美身躯实在太过熟悉,不一会儿已叫这身体主人弃械投降,锦冷眼笑看陷入情欲挣扎的东,却不期然的在那双水雾迷蒙的眼里看到了漠然,丝毫未因情欲减损反而更加突兀显明的毫不在意的漠然。
那眼光深深刺激了锦,只想只想在那美丽眼里再抓住些什麽,只要不是这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就行。
随着锦的刻意取悦,东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不知是叹息还是满足的声息,聚拢的眉尖蹙凝着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愉的妖丽表情。
再怎麽不情愿,你的身体还是很有感觉啊锦冷言讽刺。
没有预期中的难堪或愤恨,被压着的人反而轻轻笑了起来,带着说不出的嘲弄讥讽:锦和宫本先生说的话竟一模一样呢
他竟然拿宫本和他比拿那个对他无情无爱只是玩弄他的陌生人跟他比怒火一下烧上了胸臆,锦再也无法控制。
闭嘴随着一声怒喝,锦的一个巴掌已经扇在东的脸颊上,没有留情的力道扇得他整个头偏了过去:不准你拿我跟他比。
没有回过头来,东闷着的声音仍是笑声清浅,讽得人心里发恨:有哪里不一样
只觉“轰”地一声,锦仅存的理智全淹没在那淡然的讽笑话语中,扯下领带,锦把东的双手缚在一起,然後再固定在床头。
东也没有挣扎,只是半垂着眼帘任由锦为所欲为,经过几次,他已明白所有的反抗挣扎都是徒劳。
把身体压近东的锦已看不出滔天怒焰,脸上竟然带着笑,只是那身沈冷阴蛰比起刚才更让人害怕几分。
怎麽会一样呢东和我有契约,和那宫本可没这麽亲密的关系。在东耳边低声的呢喃,明明轻软悦耳,却让人全身打起冷颤:真是伤脑筋啊东总是记不得,该怎麽样才能让你一辈子记着再也不会忘呢
拈起刚才扎在自己手背的针,锦突然想到什麽,笑容愈扩愈深:这针喂过我的血,再和上东的血就算是血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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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起刚才扎在自己手背的针,锦突然想到什麽,笑容愈扩愈深:这针喂过我的血,再和上东的血就算是血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