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仙幻境退出之后，王崎习惯性伸伸懒腰。在他对面，陈由嘉皱着一张脸，正恶狠狠地盯着面前草稿纸。
王崎有些好笑走过去：“进度还是不顺嘛师妹。”
“唔……”陈由嘉怒视王崎。
王崎刚刚那是，嘲讽。
明明白白嘲讽。
“薄师妹那边，进度很顺利？”
王崎表情非常愉悦：“是啊，很顺利，一条新大数律。”
陈由嘉脸色更加扭曲了：“输了……”
王崎按住陈由嘉脑袋：“你这莫名其妙对抗意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目光扫过陈由嘉草稿纸，然后微微叹息。
又接近了一步啊……只差几个重要概念了。
王崎这么想着，又装作防御陈由嘉追打，用胳膊护住脸同时遮住表情。
陈由嘉天赋一点也不比薄筱雅弱。表面上，王崎是同时和两个人研究概率论、合写论文。但是，他和薄筱雅论文是去年就开始筹备，最近又有他刻意引导。而这一边，则是由陈由嘉自己主导，王崎只不过是在落实陈由嘉想法。
考虑到同时出两篇意义重大论文实在太过反常，王崎有意无意中放慢了这一边进度。
另外，还有陈由嘉理论……
王崎和薄筱雅一同提出泊松大数定理，不过是伯努利大数定理推广。而陈由嘉现在在做，是难度更大也更基础切比雪夫大数定理。
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切比雪夫同位体切雪芙。但是由于神州对于概率极度轻视，这位逍遥大修成就也略低于地球上数学家同位体。
真是……
王崎一步从书房里跨出，然后找到了在圈子里练拳辰风。
“东家，最近我有个特殊想法。”
“说。”辰风不紧不慢继续练拳。
王崎道：“我想做一个实证，生灵之道方面。不过需要东家你掌掌眼。”
辰风停了下来，露出一丝感兴趣表情：“哦？生灵之道？什么实验？”
“法力对人格成型影响。”王崎回答道。
这个题目，他最早是从谪仙那里想到了。
他与一般谪仙不同或许就在这里。地球宇宙物理规律不支持魂魄存在，因此自己穿越到神州，来只有一个意识，“意识载体”是什么还尚属未知。而神州是存在魂魄。一般谪仙转生，或许是带着一丝前世法力、残魂之类。
这一丝力量说不定才是谪仙不能元神原因之一。
又或者，这一丝力量就像“思想钢印”一样，直接烙印在谪仙意识之内，使谪仙意识发生整体偏转而不自知。
这是王崎需要验证事情。
由于事关自己。他也可能会受到这个事情困扰，所以这个是必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