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戏院回家前,我们再次绕到畅货中心买衣服。这是为了调度奏音的日常服饰。多亏我有在打工的关系,存款挺有余裕,因此我说服婉拒的奏音选了两套。即使奏音滞留超过三天,加上先前买的就有三天份,只要拿去洗勉强还能替换着穿吧,不够的话也可以借我的衣服给她。我还大量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拖着沉甸甸的东西回家。倘若奏音逗留太久似乎会被房东抱怨,不过房东并不会那么频繁来看房子,大概暂时不要紧。感觉好像金屋藏娇(而且对方年纪还比我小),给人的印象不太好,但反正我也没有熟人住在这里,因此无须理会。
「总觉得很不好意思,让你费这么多心。」
奏音过意不去地说道。
「事到如今你在讲什么啊?」
我哼笑一声。自从按响我家门铃的那一刻起,她早就给我添麻烦了。
之后我研究了要去哪里看烟火。在邻近地区似乎也有颇具规模的烟火大会,不过奏音打从一开始就有属意的地方了。
「那个呀……我想看隅田川的烟火。」
隅田川烟火大会——这个众所皆知的活动,恐怕是日本最有名的烟火大会之一。这么说来,奏音以前好像曾经提过?或许她其实一直都很想去也说不定。
「人超多的喔,不是我们高中时看的那场烟火大会能比的。」
「我明白,可是难得我人在东京嘛。」
奏音微笑道。
隅田川烟火大会举办的日期正好是在数天后。从这儿到隅田川,转乘电车过去需要花一个多小时。去程没什么,问题在于回程吧。然而,这点程度的障碍,实在不足以令奏音打消念头。
「那么,如果没下雨的话就去吧。」
我话中掺杂着叹息。
「太好了。」
奏音嫣然一笑,稍稍做出胜利姿势。
*
我心知肚明,我俩一同度过的时间八成转瞬即逝,就像是奇迹一般。或许正因为如此,这段时光仿佛是彩色喷漆,替我灰色的日常生活喷上鲜艳的颜色。
有时我们两个一起煮咖喱。奏音看似会做菜,却没有太多经验。光是削个马铃薯皮就吃足苦头,惹得多少惯于下厨的我不禁发笑。我们鸡飞狗跳地煮出来的咖喱有点太辣,奏音泪眼汪汪地吃着,同时低声喊着好吃。
有时我们两个一起整理家里。奏音喜孜孜地到处收拾我忙于独居生活而散乱不已的房间。我知道奏音爱干净,但没想到她的个性似乎比我想象中还神经质。打扫完后,只要我稍有弄乱,奏音的责骂声立刻会飞也似地传来。
有时我们两个一起到附近的河岸散步。提议的人当然是奏音。散步对我而言根本无所谓,奏音却挺开心地走在河岸上。这种时候的她,总是会以像是瞭望远方般的目光看着我。
我俩就待在这个夏季的小房间里。三坪大小的空间足以容纳两个人,不过一男一女在里头就有些狭窄了。我们会轮流换衣服、用盥洗室,连彼此坐着的距离都会顾虑。或许因为对象是我和奏音才会如此也说不定。总之她对我而言是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已逝之人,目前我只是无可奈何地奉陪她的任性罢了。尽管如此,奏音仍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我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对她那么随便。到最后,无论过去或现在,我都强烈地将她视为异性看待。
夏季来到高峰,这天也是个大热天。
「洗好的衣物干得很快呢。」
奏音满心欢喜地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她依旧身穿t恤和牛仔裤这种轻便打扮,很有夏天的气息。放在厨房旁的洗衣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运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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