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有些敏感,急忙问:“啥意思?啥事让我正好赶上了?”
我三姨眨着眼睛,说:“正赶上我做晚饭呗,想在这里吃,我就多加米!”但我三姨似乎心里在想着另外的事情。
我爸爸凝神审视了她好会儿,便问:“你二姐在家吗?”说着,下意识地向开着的门里望去。
我三姨有些讥笑地看着他,说;:“她不在家啊。你进门就问她干嘛?你也不问问你儿子怎样了?”
这时,我听见了我爸爸的声音,这么久他没在家,说实话我也有点想他,就急忙奔出来,扑向他。我爸爸也像很想我似地,把我抱在怀里,还问我想没想他。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个道理:好爸爸坏爸爸都是爸爸,况且那个年龄里我也几乎分不出好与坏。我爸爸亲热了我阵子,心里还是惦记着我二姨刘虹彩的行踪,便又放下我,来到外屋的灶台边,转弯磨角地询问起我二姨的去向。
“你是问她现在的去向还是前些日子的去向?”我三姨问。
我爸爸心里当然惊疑,他想知道我二姨回来有没有说他在老家的那些事,便问:“前些天怎么了?她出门在外了?”
“啊,她前几天说是去八达岭春游,但没去成半路又回来了!”
“她为啥没去成呢?”我爸爸随口问道。但他心里似乎放了心:看来刘虹彩还没有说她去了哑巴沟,而是撒谎说去春游。
“那谁知道她咋没去成?你问她去呀,整天神经兮兮的!”
“那你二姐她..现在去哪里了?”我爸爸急促地问。
我三姨告诉我爸爸个消息,让我爸爸当时脸色都骤然难看了,像被雷击了样僵在那里。是我三姨告诉他,我二姨要嫁给王瞎喊了,今天去和王瞎喊谈婚论嫁了。说着便细细地打量着他。
我爸爸眼神惊异又惶恐,像盯着个撒谎的孩子那样的神态看着我三姨,嘴巴张得老大,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来。那是发自心灵的慌乱与愕然。
我三姨也异样地看着他,问:“你干嘛那样惊讶?好像要吃人似地?我二姐出嫁难道不是好事儿,都二十六岁了!”
我爸爸半天才缓过神来,说:“她出嫁当然应该,可她要嫁给王瞎喊那老家伙?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爸爸虽然不愿意这个事实,但他心里暗自叫苦: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难道老天有意安排自己晚回来天?他此刻怨恨起那个鲍丹丹来:要不是她死活不肯去娘家拿钱,自己昨天就回来了。
我三姨意味深长地瞪了他眼。“我干嘛没事逗你玩啊?这种大事儿我会开玩笑?我二姐在昨天的生日宴席上,向很多人宣布的。今天她去找王瞎喊了,就是谈论结婚的事情!”
“你和你大姐都同意她嫁给王瞎喊?没有阻止她?”我爸爸几乎是叫喊着说出来的话,眼睛里是焦躁的神色。
“我们同意不同意有啥用啊?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想阻止就阻止得住啊?我们要是同意,我大姐会被她气得犯了心脏病?”
让我在边感到气愤的是,我爸爸对我三姨说的我妈妈犯了心脏病的话无动于衷,却是继续追问我二姨的事情,说:“她为啥非得嫁给王瞎喊呢?那不是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吗?”
我三姨用眼睛抹搭了他下,忙着往锅里下米,说:“那你问谁呢?你问她自己去呀?我们还纳闷呢!”但她不知为啥,又补充了句,“其实,嫁给王瞎喊也不定就是错事儿!”
“那.你看你二姐是真的要决心嫁给他?不是说的气话?”我爸爸有些头脑发蒙地问了这样句。
“气话?她跟你生气呀?也没人气着她,她说哪门子气话?我看明白了,我二姐是认真的,我和我大姐那样劝她,都点作用没有。今天早起就去找王瞎喊了,说不定连结婚的日子都定下来呢!”
“啊?结婚的日子都定下来了?”我爸爸当时几乎是大惊失色。他看着我三姨,问,“你二姐出去天没回来了?我要抓紧找到她,要想法制止她那样的荒唐行为!”
“你有办法制止她?她会听你的?”我三姨莫名其妙地轻笑了声。
我爸爸似乎有些心急火燎,什么也不顾了,就急匆匆地往外走,样子是去找我二姨去了。可他刚出房门,就与刚进来的我二姨撞了个满怀。
我爸爸出去的脚步太急了,又有些低着头想事儿,竟然头撞在我二姨的奶子上,身体也差点跌在我二姨的怀里。我二姨向后退了步,揉着胸部,惊愕不已地望着我爸爸。此时她的惊愕已经不是他撞了她敏感部位的事情,而是吃惊我爸爸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但她仔细想:他也该回来了,如果詹燕英已经传话给他。
我二姨揉着有些疼的胸,嗔怪地说:“你着急死去呀?”
“我着急找你去!”我爸爸眼神火辣辣地盯着她
跪求月票!!!!拜托随手放入书架!本书的群:82117617
第105章:婚前相见
刘虹彩打扮得特别摩登时尚,紧身粉色小羽绒服,料峭的春寒里还穿着条黑色的皮裙,兜着翘起美臀,腿上是半截真丝保暖裤,腿部的丰满性感微妙地勾勒着,脚上是棕色长筒靴,靴跟高高的。|5|5|电|子|书|.。|本来就花艳的脸上,泛着团红云,那是酒精燃起的兴奋之色。刘虹彩从姚随心急乱想见自己的神态上,已经猜出三妹已经和他说起自己嫁王瞎喊的事情,不免眼神有些慌乱,说:“你还会着急.找我?找我干嘛?”但她马上又想起他在老家做的那些事儿,心间怨恨丛生,又理直气壮地说,“我急着找你的时候,你躲到哪个被窝里去了?”
姚随心知道刘虹彩还没有把她去老家的秘密捅露馅儿,唯恐她此刻说走了嘴,急忙说:“我想找你谈谈你的事情,我们出去谈好吗?”
刘虹彩想了想,也觉得有必要和他进行次摊牌,就说:“好吧,你说去哪里谈,我奉陪!”
“跟我走就是了!”姚随心说着就出了房门,穿过院子,又出了远门,走上了那个通向大街的巷子。
刘虹彩踏着高跟皮靴咔咔节奏声,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在这个巷子里,姚随心只是偶尔回头看看,也不说话,也不发问什么,因为他心里担心会碰见刘虹霞下班回来遇见,就恨不得步跨出这个巷子,脚步走得很急。刘虹彩几乎有些跟不上,就在后面缀着,其实她也不想和姚随心走得很近,尤其是自己已经要和王瞎喊结婚的时候,更不想惹来意外的流言蜚语。
走上大街,完全错开了有可能与刘虹霞相遇的地段,姚随心放慢了脚步等待刘虹彩。刘虹彩从后面赶上来,问:“你想去哪里?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这大冷的天儿,我们就在外面大街上谈论重要的事情?疯了?”说着他指了指对面的家酒馆,说,“我们去酒馆里,边喝边谈!”
刘虹彩摇了摇头说:“我刚喝完酒,已经没兴趣喝酒了!”
姚随心顿时敏感起来。“你刚喝完?和谁起喝的?”那个时候,他当然预感到她会和谁起喝酒了,心间无限翻腾着。
“我和王瞎喊起喝的,咋了?”刘虹彩目光火辣地迎着他。
“你为啥和他起喝酒?”姚随心酸溜溜地问。尽管他觉得自己问这话毫无意义,但也还是这样毫无意义地问了。
“他就要成为我的老公了,我当然要和他起喝酒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虹絮没有和你说?就算我三妹没和你说,你也应该知道啊?我不是托詹燕英给你捎话了吗?说我过完二十六岁生日就出嫁吗?她没有告诉你?”
姚随心迷茫地望着她,说:“虹彩,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你定是在气我,你这是气话吧?”
刘虹彩冷笑声:“你可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我没事气你干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嫁给谁与你有啥关系啊?我结婚的日子都订了,就在这个月的二月初十,明天就去登记了,这还有假?不过你回来的还很是时候,正好过六七天参加我的婚礼呢!”
姚随心眼睛冒着火,眼角的肌肉在抽搐,他猛然抓住刘虹彩的双肩,几乎是叫喊到:“你撒谎,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要等我混好了那天娶你吗?”
刘虹彩有些惊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说:“等你混好了那天,已经是驴年马月了,我早已经老了。再者说了,还没等你混好呢,你就混到别人的被窝里去了!我还会那样发贱地等你吗?”刘虹彩见街边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这里,就忐忑地想推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但却没有掰开。
姚随心更加紧紧地抓着,有些疯狂的意思,说:“你怎么会这样无情无义,你应该给我时间和解释的机会..你!”
刘虹彩见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唯恐闹出尴尬,就缓冲说:“你不是说这样的重要事情不能在街上谈吗?那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听你慢慢解释吧!”她指着不远处的个茶馆,说,“我们就到茶馆里去谈,我给你解释的机会,看你这样解释。走吧!”说着就推开了他已经放松了的手,径直奔那个茶馆而去。|5|5|电|子|书|.。|
在茶馆的个幽静的雅间里,姚随心要了壶好茶,和刘虹彩面对面坐着。但两个人都是借着喝茶掩饰内心的波荡。还是姚随心焦躁地先开口问:“你为啥这么急着就嫁给了王瞎喊?”
刘虹彩慢慢喝了口茶,说:“我这还急吗?我都觉得太慢了。从你离家走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吧?我是和王瞎喊有约定的,如果在我二十六岁生日到来的时候,再还不上他的那两万元,就决定嫁给他!可今天已经是二月初四了,我的生日昨天已经过完了,今天我还没能力把两万元还给人家,我当然要履行诺言了,当然要和人家谈婚论嫁了!你走了之了,把这两万元孽债扔给我抖落,我没有钱,就拿身体顶债,我这样做不对吗?”
姚随心也先顾不得解释什么了,就急促地从口袋里掏出从鲍丹丹手里骗来的两褡钱来,啪地拍到她面前的茶桌上,说:“虹彩,你不是还没和他登记领证呢吗?现在切都来得及,你把他的两万元给还上,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你快去,把这钱给王瞎喊送去,把欠条收回来,就什么也没发生啊!”
刘虹彩凝视着面前的那两万元钱,满眼凄楚,然后又讥笑地看着他,用手把那两叠钱轻轻地推回到他的面前,说:“已经晚了,这钱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还是收起来吧!”
姚随心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把钱推到自己的面前,心里猛沉,抬起慌乱的眼神。“为什么晚了?你们不是还没登记吗?你把钱还给他后,他就没法要挟你了,难道他还会绑着你和他成亲吗?”
“姚随心,你把我看得太贱了吧?你以为我就是为了这两万元才要嫁给他的吗?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现在是我心里想嫁给王瞎喊了,这个你难道都不懂?”刘虹彩杏眼是挑衅的光。
“你心里想嫁给那个五十多岁的老无赖?你是咋想的?”姚随心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刘虹彩幽怨地望着他。“你这样激动干啥?你有啥权利对我这样呵斥呢?我嫁给王瞎喊有错吗?他五十多岁不假,但我喜欢岁数大的男人,岁数大的男人成熟,懂得爱惜女人;你说他是无赖我也承认,可你们男人都是无赖,不单纯他是,他老婆死了,我也没对象,他怎样追求我都是名正言顺的,如果也堪称无赖的话,那也是明目张胆的无赖,也比像你这样阴险狡诈的无赖要高尚得多呢!所以,我很欣赏他对我的执着。还有点很重要,他有钱,有家产,那些正是我需要的生活。这点你做得到吗?所以,我觉得自己嫁给他,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呢!你何必对我指手划脚的?你又有什么权利呢?”
姚随心几乎是无言以对,但他还是焦躁地说:“虹彩,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你是在怨恨我。但你不要气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啊,你还是快点把这钱去还王瞎喊吧,还来得及啊!”说着又把钱推到了刘虹彩的面前。
刘虹彩又毫不犹豫地把钱推回来,淡淡地说:“我绝对不会用这笔钱了,你还是拿着这笔钱回你的老家去和鲍丹丹操办婚事去吧?这个钱定是她的吧?是供给你回来和我姐姐离婚的费用吧?”
姚随心脸色难看,尴尬地说:“我知道你是在为这件事儿生我的气!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有原因的才那样的,我大嫂会添油加醋地和你说的!你不要信她的!”
刘虹彩鄙夷地看着他。“你不会说你和鲍丹丹是逢场作戏吧?我可不是听你大嫂说的啊,我是亲耳在你们的窗前听到的,什么都听到了,你大嫂可以作证的。难道她没和你说过我已经听到了?”
“我不否认,你听到的都是事实,但那是身体的 事实,其实也是在逢场作戏呀?你想想,我怎么会真的和个精神病女人生活在山沟里呢?”
“这么说,你是在边和她寻欢作乐边逢场作戏?你和她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而你在她身上得到的快乐是真实的?这就是你所说的逢场作戏?”刘虹彩杏眼圆睁,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心里在剧烈痉挛着。
“虹彩,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这样卑鄙无耻地对待她,完全是为了你,为了你我那些难缠的债务,主要也是为了你不离开我!”姚随心振振有词地说着,其实他说的也不是假话。正因为他难以割舍刘虹彩,才那样忍心去欺骗鲍丹丹。
刘虹彩杏眼里是阴冷的光。“你不要把我扯进去,我不想成为那样的罪人。我倒想听听,你所说的这切都是为了我,是什么意思,有怎样充分的理由?”
“这很难理解吗?你是在折磨我吧?我这次回老家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你以为我是把你抛开去躲债吗?我会那么自私吗,我回去就是为了借钱去的。可是,我回去后很失望,不但我那些亲属都不帮我,连我大哥大嫂也看我的笑话。那个时候我从我大哥嘴里听到个消息,鲍丹丹的男人夏天的时候被卡车撞死了,得了十二万元的赔偿金,我当时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我怎么能不去把她抓住呢?别的债务还可以不打紧,可王瞎喊的那两万元我不能不上心啊,那是你自己签字的债务,王瞎喊直对你存心不良,你还和我说过,王瞎喊直用这两万元欠条逼你嫁给他,我心里能不着急吗?于是就发生了你听到切。红彩,我和鲍丹丹的那切都是逢场作戏,我要是不那样和她说,打动她,哄住她,那这两万元我能拿到手吗?”
刘虹彩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你回来晚了。如果你在二月初三,我生日之前回来,说不定还会有缓和的余地。可你偏偏没有回来。你今天才回来,切已经晚了!”
“虹彩,我当然知道你托我大嫂告诉我的那些话的含义,我恨不能立刻从她手里拿到钱,回到你的身边来。可是钱在人家手里,她直拖着我不肯拿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啊,直过了二月初二,二月初三她才去娘家拿回钱,二月初四我就起早往回赶。虹彩,你怎么忍心说我回来晚了呢?
刘虹彩心绪复杂地手里旋转着桌上的茶杯,目光冷凝地看着他,说:“姚随心,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就算你和鲍丹丹真的是逢场作戏,这切都已经与我无关了。因为那样,我更鄙夷你,你在残忍地伤害着另个女人的心。像你这样的男人就是个畜生。我们曾经的切就此结束了。你回来的也好,正好参加我的婚礼哦!”说着她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茶馆门口走去。但她又转回身来,说,“我最后告诉你声,你在老家做的那些事,我姐姐还不知道。我没说我去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