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屏忽然哈哈大笑:“这话没错!但老夫听说你们在与皇帝商议时就已经预见到了今日之场面,在斩除女真五位首脑之后,会有十万乱兵围城。现在只不过五万,即使过些天舒尔哈齐到来,也没有逾越你们原来设想,为何如此发愁呢?”
玄武愈发感觉到张玉屏的目光如炬,于是正色:“先生洞若观火!其实我们现在陷入困境原因有二,一是未想到他们首领更迭如此迅速,十万铁骑并非乱兵而成了有指挥有智谋之兵;二是我们原来与兵部尚书谭纶约定内外夹击,可现在谭纶大人的大军迟迟不至,根本与他联系不上……”
张玉屏眼睛里突然射出了一道精光,凌厉地盯着他:“话已经说到这儿,已经绕了一大圈,那请将军现在返回去回答老夫前面的问题,你方才说的两个原因,哪一个才是能够解围之关键?”
玄武一下子愣住了,这一大圈绕得有些晕,但是他开始明白这位军师之师长的本意了:“十万乱兵虽然有了头脑,却并不算太出乎意外,只是谭纶大人汇集之大军不至,最为关键!”
张玉屏点头:“老夫听正陆说,将军之所以力诛觉昌安等人,除了借助内城东门故道巧出首山之外,还借助了皇宫中内卫饲养的‘蓝凤凰’信鸽?”
玄武点头:“对!正是因为有它,我们相互之间可以迅速掌握相关情报。此物虽小,却是极为重要!”
“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情报者,乃决胜之关键。”张玉屏笑着晃起了头,“有此情报捷径,虽万金而不能换矣。既然如此,为何现在不用?”
玄武急忙解释:“先生有所不知,蓝凤凰之间的通信来往,必须由懂鸽语的大内侍卫才能知晓。当时我和朱雀,一个在女真千山西峰大本营,一个在宁远城,所以能够互通有无。后来我出城后,宁远城中有董千里,也当过大内侍卫,所以我和大将军李成梁也能相互告知。可是兵部谭大人身边并无大内侍卫出身之人,所以联系不上。”
张玉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这就是难以突破的症结所在是吧。”
不光玄武,李成梁、王崇古等人几乎同时在点头。
问题已经分析到了深处,开始接近最深处的症结所在。
张玉屏突然将手指向了内城东门所在的远方:“那为何为不再继续利用先人之故道,派出一人如玄武将军悄然潜入女真大军之身后,与兵部尚书谭纶取得联系,不就建立了沟通渠道么?”
这时候,李成梁等人忽然都笑了一下,包括龚正陆在内。
玄武主动说起了原委:“先生有所不知,军师曾经带着我们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觉昌安等人仗着兵多将广,也没有想到与我们开战,所以虽然来了十万铁骑,却驻扎得极其密实,均在首山之内,所以末将率军经暗河潜伏出去,已经尽在他们的身后。而此次雅尔哈齐似乎不自觉地吸取了教训,也可能是为了防止我们突施冷箭,其驻扎战线拉得极长,已经摆出了首山之外,部分兵马甚至扎于兵马河东岸,所以我们借东门故道潜伏而出的意图完全落空。”
张玉屏重重点了点头:“能想到这一步已属相当不易,只是你们为何不坚持下去呢?难道一想到此事不可行就轻易放弃么?本来已经无限接近了处理问题的关键,为何又轻易放弃呢?何不揪住此事之准绳,想办法调动雅尔哈齐之铁骑到兵马河西岸来,甚至进一步聚于首山之内,好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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