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电脑看的刷新一下,在手机客户端看的先将书从书架删除,然后再添加下载,就能看到更改后的章节了。咳咳,有些心虚地说,你们已经学会了看防盗章,就让我再防一次呗(*^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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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余辅道:“她凭什么请赐牌坊?”
方初道:“就凭她身陷囹圄数日,凭一己之力全身而退,堪称智勇双全,难道不能算烈女?”
余辅道:“礼部规定:贞洁牌坊只能赐给两类人。”
方初道:“郭织女正是烈女!东汉的赵娥,便是手刃杀父仇人,才被朝廷立碑,被记入《列女传》。你不学无术,谁告诉你烈女都是死人?”
余辅的同伴不乐意了,正当辩驳他们是不会放过的,因此插进来。
这边韩希夷和龚先生等人也插进来,郭大全是无能为力了。
双方激烈争辩,清哑到底算不算贞洁烈女。
正在火热时,就听门口传来一声清喝:“迂腐!”
众人一齐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姹紫嫣红一片,恍如一群仙女降临尘世,环肥燕瘦,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原来是清哑和严未央等人闻风赶来了。
郭大全和方初急忙迎上去,生怕清哑难受。
余辅不认识清哑,见来了这么多娇媚的少女,心急跳起来,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声音,竭力镇定道:“请问哪位姑娘唤在下?”
这些女子定是被他慷慨陈词吸引过来的。
女儿家都喜欢不畏权势有气节的男儿,尤其是读书人。
他觉得,他红鸾星动了!
清哑飘过来——对,在余辅眼中就是飘过来的——示意要护她的方初不必担忧,径直走到余辅面前,盯着他道:“我说你迂腐!”
众人愣了会,忽然哄堂大笑。
刘心拍腿笑道:“原来你就叫迂腐啊?!哈哈哈……”
其实龚先生刚才叫过了,他气极了没在意而已。
方初也忍俊不禁地看着清哑。
他觉得,任何事只要清哑插手,最后总变得不受控制。
余辅也反应过来,脸再次涨红。
他忍耻问道:“请问姑娘是何人?为何言语侮辱在下?”
那时众女紧随清哑之后一齐走来,环佩叮咚、彩衣簌簌轻响,他成为众女焦点,很是难堪,不复之前的自信和希冀。
清哑道:“我便是郭织女!”
严未央冷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没脸没皮在背后辱一个弱女子。现在人家来了,反问人家为何辱你。真是岂有此理!”
高云溪等人纷纷道:“就是,就是!”
一时间莺莺燕燕娇声软语,把个大堂变成女儿国了。
余辅看着清哑呆住了。
他心中,清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若有人告诉他,这群人当中有一个是郭织女,那他会觉得严未央比较像,虽然她梳着妇人髻,谁让她肤黑呢。因为在霞照,关于织女的传言太多了,有能力有魄力又不遵规矩礼法退了几次亲,他便在心中勾勒了清哑的模样:有气势、泼辣、果决等等;甚至因为她出身农家,他刻意将她丑化成粗俗肤黑模样,就是没想到是这样清秀安静的少女。
他发呆,清哑可不打算放过他。
林亦明比清哑更快开口。
她故作轻松笑道:“郭姑娘,这人既在这摆擂台,你不妨让他说个痛快。你再当众解释,你有何资格请赐牌坊。我看他们都是读书人,不是那不讲理的。话说开了,他们也就能谅解姑娘了。”
余辅如听见纶音一般,急道:“正是!”
他的同伴也都纷纷说是,他们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清哑了然地看着林亦明。
林亦明冲她昂着小下巴,心下得意不已。
她要清哑嫁不成方初,当然不希望她成功请赐牌坊。再者她心里也觉得清哑没道理被赐牌坊。但方老太太居然认可了清哑这一举动,让她很郁闷。她无法横加干涉表哥和清哑的婚事,看见眼前情形,便灵机一动,要借他山之石来攻玉。
林亦真低声责怪妹妹道:“你插什么嘴?”
方初也严厉道:“明表妹,你太多话了!”
林亦明道:“我怎么多话了?我就不说,他们不还是要争!”
她的故作镇定抵不住方初严厉的目光,不得不低下头,嘀咕道:“偏心眼!就知道护着她!”
清哑不再理会林亦明,问余辅道:“那你说怎样才算贞节烈女?”
余辅道:“刚烈不屈,殉夫殉节!”
清哑重重道:“迂腐!”
余辅心一跳,以为她又在叫他,见她轻皱眉头、目露不耐,才反应过来她说自己“迂腐”,只得问:“依织女之见呢?”
清哑道:“女子殉夫,那是对夫君深情;女子殉节,那是弱女子无力反抗,迫不得已才一死明志。要是她有能力反抗,你也要她放弃反抗去死?不死就不是贞节烈女?”
余辅哑然。
清哑紧跟着道:“夏流星和卫昭掳了我,我有能力反抗他们,难道你要我放弃反抗,直接死了算了?”
余辅无力质问:“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反抗他们?”
清哑道:“用智慧。”
余辅道:“姑娘是如何运用智慧脱身的?”
清哑道:“我告诉他们,若要逼我,我便死给他们看!”
余辅一振,问:“他们就不逼你了?”
显然不信的样子。
清哑道:“不错。因为他们要留我为他们织布!”
余辅再次哑口无言。
清哑逼近一步,问道:“你觉得我不该活着,让亲人安心?”
余辅嗫嚅不能言。
清哑再问:“你觉得我不该活着,造福百姓?”
余辅惊慌摇头。
清哑继续问:“你觉得我不该活着,为国效力?”
余辅脸色苍白,急切否认:“不!在下绝无此意!”
他冷汗下来了,心下急速思忖。
正在这时,他的同伴解救了他。
一书生道:“我等并非指责织女不该活,只是以为织女请赐牌坊的举动欠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