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憋不住气了,南宫塘心中暗笑,明面上却道,“谁说我与二小姐是亲姐妹,我的母亲可不叫段茹清。再说,黔郡王可是皇上疼爱的侄儿,又是怎么对皇上的。私藏给皇后治病的药,就是黔郡王对自己皇叔的一脉情深?”
这碧玉簪凤钗,自然不是南宫研转送给南宫塘的。但是南宫研并不稀罕徐凤竹送给她的这个钗子没错,南宫塘只是在她顺手扔了这个钗子后捡起来的。没想到,此刻却起了作用。
所谓亲情,不过是徐凤竹试探南宫塘的托词,见她如此说,当下也有些心虚气短。道,“大小姐好好的一个人,要那月年种也是没用,何必关心那么多不该关心的事。”
显然,徐凤竹已然认定,南宫塘一定是对南宫研做了什么,才会有了这只碧玉簪凤钗。同时这话也默认了,他确实知道月年种的下落。
南宫塘望着一脸隐怒并不抬头看她的徐凤竹,盯着他脖子中暗红的血印悠悠的道,“二妹毕竟与我是血亲,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黔郡王如果带我们去找‘月年种’,自然可以很快回去京城。黔郡王平日里虽然与江湖人士有些往来,皇上也大概只是觉得黔郡王性情如此也便不追究。但如果这样带伤回去,以皇上对黔郡王的关心,将来出宫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徐凤竹自然想早些回去整理下自己的,否则万一皇帝召见,自己这样一副样子也不好说。皇上虽然容许他出去交些朋友散散心,但是绝不愿意看到他出去惹事。
望着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两个人,咬牙道,“月年种,你们要那个干什么?”
在南宫塘和秦昊川步步紧逼之后,徐凤竹很警惕的认识到,这两人知道的一定不少。
“不管我们干什么,但是黔郡王将找到月年种的消息瞒着皇上,后果会怎样?”
徐凤竹全身打了一个哆嗦,该死,为什么这两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自己想知道他们要找月年种原因固然重要,但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不能将此事捅到皇帝那里。
皇帝对皇后的上心就连黎民百姓都知晓,他这样大胆的藏着皇帝想要的东西。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就算看在同宗以及自己的亲身父亲为皇帝打天下而死的份上不治他欺君罔上的死罪,但是以后的日子他也不好过。
再说,他留着这些东西,就是怕自己在朝政上一事无成,平白站着黔郡王的名号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做出什么对国家对社稷有利的事情,早晚惹得朝中那些文官看他不顺眼弹劾他,才想着利用皇帝让她负责皇后药物的机会,扣留一些重要情报,好在重要的时刻让皇帝对他另眼相看。
但现在这点小伎俩居然也被南宫塘得了去,自己在有意隐瞒确实不好了。得罪南宫塘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刚刚在客栈已经验证过。
徐凤竹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收下眼底的阴鸷,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不保证你们一定能将月年种弄到手,二位不介意可以跟我来。”
说着,犹自甩了甩袖子,朝着大山的一边走去。
身后的二人相互对望一眼,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