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磊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如果我们走的顺序没错,我们现在是在左室,那么小来兄弟说的,和那边的中室或者右室相连贯通,依我看下面的墓室只有一个”。
“对”阿约道:“只有一个,还是很大的一个”说话是阿约已经蹲在墓道口一边。我们接连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腰腿的疼痛一下子忘干净了。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破败狼藉的村落,杂乱的没有一点章法,本应是整齐的石墙的出口,回头一看也是变成了怪石嶙峋有如巨型断层。
李立明惊呼道:“莫非这是和古代渝州一样的村落,自然灾害使它一下沉到这百米深的地下了”。
下来之前阿约说这是迷阵,可依我看眼前的景象和迷阵完全没有关系,要说这和庞贝古城有点像我倒是认可。残破的村落坐落在一片斜坡上,从我们可视的距离内,依稀能看到村落间的街道一路向下延伸,中间有一部分较高,走进去很容易迷路。这难不倒我们,大家都看阿约,“如果不做记号走进去,几十米后就会迷路,而且走不出来”阿约道。
李立明坐在一边不出声,但是无意当中看到他的脸,我立刻明白明哥是在思考眼前的景象。“阿约,照你上次的路,咱们进去”明哥冷冷的道。
阿约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摇指破败的村落正中,说道:“ok,但我提醒一句,这个死村是个图形”。
我们八人自然走成一排,邵军走在最后,他的任务是做记号。丁晓东把冰戟插在上衣兜里,提着引魂灯走在阿约身后。一路向右边走了很远,大家都不免疑问,这么大一个村落,怎么会在这近百米深的地下。只有李立明双眉紧锁,他一定在怀疑什么。
如果脚下的路还算是路的话,我只能这么形容它。地面上一点也找不到曾经有人走过的迹象,地面还很松软有点滑。灯光可视的距离内,一片衰败的迹象。阿约在地上找到一个大大的叉号,笔直的走进两所破屋子中间。
李立明在旁边的烂土堆上扒开一堆灰黄的碎末,放在鼻子前闻。“木栅栏”李立明坚定的道。随手有扔出拧开的一个信号交换台,连看都不看一眼,我们大家脸上都露出窃笑。
木质的东西在潮湿的环境中会相对金属器物腐烂的要缓慢,这就是为什么西汉时期的很多棺椁能在潮湿的墓室中保存下来的原因,金属喜好干燥,木质喜湿。“一会儿咱们进一个房子看看”丁晓东道。
阿约道:“基本全是土房,稻草房盖都烂没了”。
走过几排破房子,破房子之间的夹道改变了方向,原本方格式的道路变成了圆形,向般。朦胧中的线条盘根错节盘旋拧到中间,这要是一个村落,那这么多房子这种坐落法有点不和常理。
“阿约,你上次没发现吗?”李立明道。
我们都看着李立明,阿约转头看向坡下,道:“我觉得这是个阵法,天圆地方再长见不过了,可是那中间的地方看不清,显得很乱。我就是在那中间找到密道的”。
往前十余步,走到圆形道路边缘,明哥又向黑暗中扔出交换台。阿约半蹲在道口,从行军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倒出两个皮卷,打开一看是两只皮手套。我们都看到两只手套的手心部位像是有只眼睛一样的节。
阿约在地上找到他曾经的记号,直接快步走进杂乱的破房子中。“慢”丁晓东在我们快步跟上的时候突然出声,我们都停下看晓东。
手中的引魂灯不知何时火苗突突跳动,这还是第一次见丁晓东的额头上渗出汗水,紧张的情绪溢于言表。李立明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怎么了?别吓我,你这样子可不多见啊”。
“妈的,这不是村落,这里有什么东西和茔火相克,好像是活的”丁晓东狠狠的道。
情急之下,大家急忙回头看刚走过来的路,刚才还是破败村落,此时已是面目全非,刚走过的泥泞路面已不见了,一道道石墙有如影壁般立在我们面前,水泄不通。不到十秒之间这么快的变化让我们膛目结舌,惊讶的是居然没有一点声响。
李立明的注意力不在身后,听丁晓东说完的同时就拽出一大堆邪眼和银针,嘴里都是。邵军见明哥这样,也不敢怠慢,拨开了枪机。
五只三微冲锋枪瞄向不同的方向,我们就像严阵以待的战士般警惕着任何方向。阿约指着丁晓东的引魂灯,冷冷的道:“茔火,难道这是‘地宫动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