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点吧,孩子”。
一辆慢悠悠的牛车上,一个老大爷给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半个干馒头。“现在这季节可不要上山玩儿,这个季节山上长虫多啊”“谢谢大爷”。
几天以后,一个晴朗的早晨。一辆五十陵小货车带着几个人出了新苏村。车子后面是一群不到十岁的孩子,他们欢呼雀跃的跟着车后面跑的可非常开心。我坐在车里,思绪很乱,在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车行飞快,目的地最近的城市—通辽。
伤口还没好利索,而且我咳嗽的厉害,经验告诉我应该是感染的原因。小村里的卫生站还不错,我没什么大事坚持吃环丙沙星就能挺住。一路尽快赶回到吉林的老家,看来在家里我要修养一阵了。
爸妈看到我很高兴,只有我爸他好像有话对我说,可我不会听。离家之前我给萍姐打了电话,目的当然是要钱,没废话,她也一定心惊我怎么还活着。不过钱来的很准时准确不多不少,这一段瓜葛算是过去了。我心里默默的说‘萍姐以后没什么大事我们见不到面了’,心里也从不后悔和她们合作这四年,让我难以接受的结束也是开始,我可以解脱了,也可以放手去寻找那一个个未解的谜团。
走的前几天我打通了那个我藏得很隐秘的电话号,我用的是我自己能看懂的密码写在我租住的屋子墙上,别人看到也不会想到这是电话号,想到是电话号也要拿到国防部情报部门去分析。电话那边的小来说话真的老道,没问任何事情,直接告诉我地址,叫我快点去,别的事他安排,他会亲自接我。
说实话跑江湖的就喜欢这样,问这问那的很不好。小来我只和他合作过一次。那次出来都快走了的时候,他找我说的话我当时觉得很不合适,他说“刘宏兄弟,有些话我对你说你考虑一下”看我没反应他接着说道:“如果你想来我们这里,或者你的大姐对你怎么样,你来我这吧!我们不是散盗。”
这话明显挖墙脚,这在这一行里很忌讳的。不过看在他是我见过不多的帅哥的份上我没介意。留下了电话我在心里猜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大,这也许是80后的人之间一点无忌无猜,也许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路过北京的时候我找了我的哥哥。我没和他逛逛街,就在车站的候车室里坐一会儿,我不想和他打起来,所以一直没提家里的事。走之前我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把爸妈接过来?”。我哥说“等我条件好点买了大点的房子就接过来”“你差多少我想想办——”“不要你的钱”。
我喝道:“我的钱怎么了”谁也没说下去。
有些事真的很烦,可不得不去面对。还好我不会当成是负担。躺在卧铺里,我还在想着和小来见了面怎么开场,我们是纯朋友的拥抱还是握手呢?不是散盗那应该有很多规矩?我能不能适应那些规矩?他们那些人是不是个个身怀绝技?现在的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希望小来能和我一起,是萍姐让我下定了决心去找小来。
一路的舟车劳顿有点吃不消,还好见到小来的时候他没有显得特别过热的高兴和怠慢,脸上的表情很随和,我从心里明白他真的很高兴,只不过没有过火的表露而已。
他的家人也很不错,只是我觉得他的妈妈看我眼神有些害怕的意思。小来给我解释说,“我妈妈她害怕生人,尤其像你这样表情一点也没有阳光男孩阳光气质,你太严肃了”。
“哦,那我明天换身阳光的衣服,天天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