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水手怯诺地咽了口唾沫,看向郑飞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颤巍巍地伸出手,在汉斯的鼻孔前探了探。
“阿嚏!”汉斯猛然惊醒,见旁边有人,诧异地跳了起来,揉揉眼扫视了一圈。
接下来,他和郑飞对视了几秒,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
人们惊讶的发现,汉斯不但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满面红光一点都不像饿了两天的人。
“给他拿点吃的。”郑飞对水手说。
谁成想,汉斯竟然摆摆手道:“不用,我刚吃过。”
说着,他便从石椅底下掏出一个包袱抖开,里面是一大块风干的牛肉,得意笑道:“这里什么都不缺。”
紧接着,他又笑眯眯地掏出半瓶酒,盖子一拧,酒香四溢。
闻着这浓醇的酒香,郑飞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讶色,走过去拿起酒瓶子端详,鼻尖凑在瓶口嗅了嗅。
从没见过这么好的酒,至少是有着上百年历史的佳酿,只有极少数懂酒的人才明白,当一瓶好酒在雪山的溶洞里珍藏了上百年,会变得多么美妙,倘若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能拍出全球最高价。
这么好的酒,当然是用来独吞的。
汉斯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半瓶酒都倒进了酒壶里,吐了吐舌头,却丝毫都不心疼,笑道:“慢点倒船长,还有两箱呢。”
郑飞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抬眼道:“在哪?”
汉斯做了个神秘的表情,吹口哨,道:“不管接下来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激动哦。”
说罢,他按下隐藏在石椅底部的机关,就像里斯本监狱里的磨盘一样,出现了一个地洞。
郑飞挥挥手,示意水手们在上面放哨,自己随他钻了下去。
地洞中很亮堂,墙壁上的石头散发着荧光,使得这里像是一条神秘的通道,某某王的密道。
走到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满地五彩斑斓的宝石,两箱酒,几条风干的牛肉,以及一个匣子。
汉斯挠挠头,道:“我想打开匣子看看有什么秘密,但是搞不开......”
话说了一半,只见郑飞拔出匕首麻利地往匣子里一扎,切开。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写着奇形怪状的符号,大概是某种字体。
郑飞不是考古学家,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字的含义是什么,猜测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折好纸,揣进汉斯的怀里,因为它有霉味儿。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默默蹲下来,捡起几块宝石在掌心里掂量。
虽然不是什么宝石通,但他没少和上流社会的人士接触,她们佩戴的宝石大致也就是这个成色。
关键是,这里满地都是宝石!小的如蚂蚁,大的和鹅卵石有的一拼,成千上万颗,价值连城。
这批宝石如果带到欧洲全部卖掉,毫不夸张地说,绝对能买下半个里斯本!
这也是郑飞让所有水手都留在上面的原因。
现在的船队不比以前了,纳含两千余人,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准就会有几个见财起意的人。
这么大一笔财富,要是有人动了心思在饭菜里下点什么东西,或是趁着夜黑风高杀人劫船......
这些,不得不防。
沉默了一会儿,郑飞蹙紧眉头,低声道:“汉斯,你想发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