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教授听了,沉默了下,微微讽刺道:“我自然知道这情况,要不我一个半吊子的人,会来研究民俗?”
“别,老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陈老师忙摆手道,“你要是半吊子?那我们岂不是黄口小儿?”
包教授斜睨了他一眼,道:“哼,在我眼中,你们这群拿起政治书,放下本职研究多年的人,就是黄口小儿。”
陈老师摸摸鼻子,咳嗽两声道:“老师,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正在尽力弥补……那这位女同学?”
包教授看了眼夏初一,道:“先留下吧,反正也不一定能待多久。”
“不会的,怎么会呢?夏初一同学,你一定能干下去的吧?我相信你!”陈老师忙不迭地说
说完,又堆起笑,对包教授道:“那老师,我先走了!”
把夏初一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陈老师一走,包教授哼了一声,再度拿起放大镜,直接继续研究绣件,根本不搭理夏初一。
被晾在一边的夏初一,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凡是大师,总会有些自己的脾气。
要说脾气,当年他师父那脾气,更非常人能受。
她刚拜师时,师父硬是逼着她一个小女子,握着大小不同的各种菜刀,学习各家处理材料的刀法。
等到夏初一好不容易学会刀法,师父说她的作品匠心太重,只注意刀法,而忽略了烹饪本身。
后来,她便专注研究烹饪,结果了,师父又说她,太过随性,不够严谨,失了传承。
总之,她如今能如此沉得住气,大部分,要归功于师父对他的锤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