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在陈列柜间疯狂地搜寻起入侵者来,然而房间太大,被果酱瓶扭到的他一瘸一拐地又根本没办法搜遍陈列室,便赶紧回到坏掉的陈列柜前,将柜子里的瓶瓶罐罐全部卷入袍袖中,带着它们一起传送回顶层的房间中。
他刚一回到房间便发现了异样,地上那一大滩血迹还在,可香草的尸体却消失了。
布里斯最先想到是入侵者搞的鬼,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进入法师塔的顶层。
除非……这个人是法师塔真正的所有者。
一定是布伦迪尔搞的鬼!
他先敲碎了陈列室的魔法储藏柜把自己引开,又来到顶层拖走香草的尸体。
布里斯自以为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不顾袍袖中那些珍贵的遗物了,他将他们全部甩到地板上,施展咒语打开了用魔法锁上的柜子,从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人像来——这就是操控法师塔的核心,即便布伦迪尔真的逃了出来,没有它的话也很难取回整座塔的控制权。
匆忙包扎一下扭伤的脚踝,布里斯将人像带在身上,又传送到了第一层的大厅,果然如他所料,奥术傀儡安静地萎顿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布伦迪尔暂时无法取回控制权,可这塔里所有的魔法生物都不会伤害他,所有的魔法禁制也对他无效。
他拖着腿走到地下室中,急切地朝着关注布伦迪尔的柜子走去,不待走近便发现柜子被撬开了,而本该被绑在里面的法师塔真正的主人也没了踪影。
“布伦迪尔!你这个躲躲藏藏的懦夫!”
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着布里斯的怒吼声。
……
加里瑟斯带着他的主力部队离开达拉然、从银松森林北上的第二天,深夜里,城郊一家脏乱的小酒馆里,平时数量稀少的常客早就离开,可它却并未打烊。
一群人聚集在酒馆里七嘴八舌的商讨着什么。留神细看,便会发现说话之人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其中不乏成名已久的强**师。
偷盗、抢劫、冤狱、仇杀……人类所有的混乱此刻都在达拉然城中上演着,这些隐居在角落里的老古董们再也无法安坐,他们不能容忍达拉然的光辉继续被玷污下去。
“天一亮,我们就把那些盘踞在城里的兵痞赶出城去。”
“别忘了那些仰仗着魔法作恶的鼠辈。他们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个军阀头子呢?要是他带着军队打回来该怎么办?”
“你这胆小的老东西,哈哈哈……是啊,要是他回来了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争论的,该赶走的赶走,该扔进监狱的扔进监狱。然后我们一起开启一个结界,把达拉然与外界隔开!”
“这主意不错。”
“结界该用粉红色的。”
“既然是达拉然的结界,当然该用我们旗帜上的紫色!”
法师们在达成了一项共识之后,又为该用哪种颜色的结界而争吵起来,他们谁都不曾留意到,在距离酒馆并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影。
“老师,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