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今天真是好兴致,竟然在这里下棋!”
彰老和顾老抬头看了看李义,没说话,又沉浸在两个人的棋局中去了,完全没有搭理李义的意思,李义也不在意。
实际上彰老和顾老看到李义面带微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们都很清楚李义和可儿的关系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可儿的不告而别,对李义的打击非同一般。
李义站在彰老和顾老的棋局附近,静静地旁观,棋局这时候已经到了分胜负、揭分晓的时候了,顾老的两块白棋一块位于左上角,一块位于右下角,呈掎角之势,相互呼应,乍一看稳如泰山,但实际上正面临彰老的打劫。
一旦彰老打劫成功,提掉顾老白棋中关键的一子,接下来的一步就能够将顾老右下角的这块白棋一分两半,彻底赢得优势,打破两人这一局势均力敌的态势。
结果出乎李义的预料,彰老不但没有打劫,反而采取了固守,将自己唯一的一个不算是破绽的地方补了一手。
“顾老啊,今天咱们这一局又是平局!”
哈哈……
彰老,顾老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同时一推棋盒,罢手言和,李义看到这里,猛地心有所悟,心中唯一的一点执念荡然无存。
李义重新面对自己,审视自己的内心,十分感谢两位老师对自己无言的开导。面对慈祥和蔼,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彰老和顾老,他躬身行礼,然后很认真地对老师顾老说道:
“老师,现在我已经有把握治好您的宿疾,不知道您老有没有信心让我为您疗伤!”
彰老闻言,捋了捋颌下飘洒的长髯,看了看并没有打算开口的顾老,然后微然一笑:
“你小子,是不是被海水淋得感冒了,就这么湿漉漉的给你的顾老师看病吗?”
李义猛地醒悟,自己虽然内力悠长,穿着一身湿衣服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面对两位老师也太失礼了,想到这里,他急忙歉然的说道:
“两位老师,弟子冒昧!”
彰老和顾老看着李义转身出去找地方换衣服,相视一笑,两个人接下来信手将棋盘棋盒收拾一番,然后重新坐下,才由顾老首先开口:
“彰老,您看这孩子是真的有把握,还是……”
彰老看着顾老欲言又止的表情,直言道:“小顾啊,你就是顾虑重重,义儿,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不分轻重的人,在他的心里,你比我这个老头子不遑多让,从他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后,就一直惦记着怎么治好你。”
“我已经从玄真那里知道义儿彻底领悟了易筋经,我想义儿应该在武学上又有了重大突破,否则他断然不会这么轻率的告诉我们的!”
“可是,”顾老实际上并不是担心李义能不能治好自己,而是担心李义为了治好自己的宿疾,太过勉强,这样反而会连累李义,想到这些,他直言不讳道:
“彰老,我真是不放心阿义这孩子,可儿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可我又不能对他明言,我担心阿义为我疗伤不成,再踏上我的老路,那我可就真的把这个孩子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