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兄弟看了一眼倚门独坐的楚天,何老二传音嘀咕道:“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为那扇破门来的吧?”
何大摇头,道:“应该不是,天魔宗设立那扇魔门虽然有用来羞辱我等野修的意思,但只是打破一扇门的话,还不足以掀起天魔宗的场子。”
“也不仅仅只是楚天,我野修中还有其他人有实力可以打破那扇魔门。”忽然野修中又有人说道,那是一个冷峻女修,她感慨说道:“难道你们不记得刀自横了吗?那也是个了不起的角色,甚至在楚天不出世的年代还被称为丘天歌第二,能够带领我们野修走向巅峰。”
众人点头,的确如此,刀自横先楚天一步而崛起,但后来不知为何沉寂,楚天的威名就是在他沉寂的那段时光中打出来的。
可近一个月来,楚天却沉寂了,但刀自横再度出山,创下无上威名。
他上击天荒殿炼气境大弟子腾阁,下闯三剑宗天地人三才剑阵,一人一刀硬是打的剑三千没脾气。
而后去天魔宗,邪天一避而不出;往天阴宗,天阴宗直接封山;过落幽谷,落幽谷摆出迎接抱丹强者的阵仗;去万法宗,这次就不是挑战孙法了,而是直接挑战万法宗的大师兄。
万法宗大师兄不信邪,与之一战后来传出是平手,但有心人却都能嗅到一丝猫腻。
而,刀自横,仅仅只是炼气九重天!
“自丘天歌之后,世间的奇才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我等虽不能参与其中,但有幸见识到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当是大幸。”有白发苍苍的老修者感慨,举杯同庆。
其他年轻修者略有不服,但却终究苦笑,与那些人物相比,他们的确只有看戏的份。
“干!”壮阔青年哈哈大笑,首次附声,因为楚天终于扔了一壶酒给他,让他洋洋得意,非常欢喜。
“今儿个爷爷高兴,说完当代的事,哥哥我再给你们普及一下野修界的前人之事吧。”他一口饮下,脸上飘起酡红,竟有些醉态,越发放肆了。
不过其他人却无所谓,因为早在刚刚就知道这个家伙的混不吝,有口无心的家伙,即便让他在称呼上占点便宜,又有何妨?
当即就有人大笑:“那好,爷爷我倒要看看,你个孙子又能扯出什么花样?”
说书青年郁闷,瞪了他一眼道:“接下来的事,你们给我睁大眼睛听好了,可真谓是隐秘中的隐秘,老子我冒着天大的天谴说给你们听,只此一次,绝不多说。”
“当今世上,谁最强?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可除了那位之外,我野修界就没有强手了吗?”
“未必!”
壮阔青年看向破庙之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拿着酒壶,眸中蕴含无尽沧桑,好似一个无上高人般悠悠道:“一丈魔枭客,晚来拈花人,剑道谁为首,孤舟立蓑翁。这四句话,四个人,抱丹之下有几人知?”
“其中魔枭客指的是天魔宗的魔天前辈,拈花人则是落幽谷已经数百年不出世的大长老,在剑道一脉可能很多人都以为一剑宗最强,因为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在一剑宗,但实则,第三句话指的是九剑宗,上任剑九!”
“至于孤舟立蓑翁,则是指的是七百年前我野修界的某位前辈。这四人几乎是丘老前辈之下最强四人了,而蓑翁前辈却能独占一席,与另外三人齐名,你们说他强不强?”
有人嗤笑,认为这个家伙真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什么魔枭客什么拈花人,还立蓑翁?怎滴我们就没听过,别以为随便搞几句押韵的诗就能混过去了。
“混元境寿三百,抱丹境寿五百,你说的蓑翁却是七百年前的人物,真是编瞎话也不打打草稿。”何老二起哄,哈哈大笑道。
壮阔青年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道:“谁说,他是抱丹?”
破庙气氛顿时嘎然而止,但随后又是一片大笑,就算抱丹之下真还有境界,但需知丘天歌都只是抱丹大圆满,蓑翁比丘天歌还弱,怎么可能突破了抱丹?
青年嘿嘿一笑,颇有一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之意,摆摆手揭过此事道:“太过古老的你们不信,那我再说过近前的,靠山老祖的威名你们总听过吧?”
这个有人点头,意为那位爷的确是一个猛人,据传曾经把天魔宗当代宗主归东来打成狗呢。
虽然靠山老祖传说是啥啥靠山宗的掌教,但除了十大宗门之外,其他小宗派都可算入野修的范围之内。
“靠山老祖威名震天下,但你们可知,他曾经犯下多大的过错,以致沦落到举世皆敌的地步?”壮阔青年环绕全场一眼,故作沉重说道。
破庙众野修一惊,终于来点兴趣了,需知每个敢于举世皆敌的人物,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