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看着朱高煦在抖,懒得猜是被冻的,还是被气的。
拿衣物给其他人?吕阳并不吝啬,只是不到一定程度,那些货物是用一点少一些,还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补货呢。
另外,运输机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一段时间以来吕阳也只是整理了一个大概,还是有继续挖掘深度的。
他们住在宁王安排的住所,一待就是八天之久,中间吃喝不愁,自由却是遭到了限制。
一天天下来,同样的一对爹娘,朱高煦越来越暴躁,朱高燧慢慢跟得了鸡瘟似得无精打采,不得不说哥俩的性格差异着实太大了。
“你特娘的!”朱高煦现在是看到朱高燧就来气,一直在忍着不动手,连续几天看到朱高燧跟鸡瘟似得可算忍不住,一脚踹过去,人也扑上去,一边打沙袋似得,还一边骂:“让你不中用,坏了爹的大事,要害死咱们一家是吧?老子先送你下去!”
同在一间屋子的吕阳表情很淡定,嘴巴却是在大喊大叫:“来人啊,公子打起来了。要打死人啦。”
正在挨打的朱高燧小声哔哔:“打可以,骂也可以,骂娘不行。跟谁老子,要当老子也轮不到你先,把大哥先弄死啊。”
呃!
俗话说长兄如父,朱高煦排行老二,还有一个大哥。
“这哥俩秉性全露了,果然都是皇室中的奇葩啊。”吕阳一边继续嘴巴喊着,没耽误心里想事。
几天遭到软禁的朝夕相处下来,吕阳哪还能看不出哥俩一直跟自己讲话文绉绉是在装文化人,实际上都是糙人来的。
外面宁王的人听到动静先是窥探,看到朱高煦真的在往死里揍朱高燧哪敢不管。
他们却不是进来劝架,外面喊停的同时,有人去禀告宁王了。
等宁王过来时一看,看到的是鼻青脸肿的朱高燧以及一副打人打得满头大汗的朱高煦,还有老神在在坐着的吕阳。
“两位侄儿……”宁王扫了一眼两兄弟,目光落在了吕阳身上,问道:“四哥甚时候有你这位谋士?”
这是吕阳第一次见到朱权,看着就是一个皮肤黝黑却胖得厉害的青年。
事实上,朱权今年才二十一岁,大冬天看上去很肿不一定是胖,没有蓄须使得三层脖子清晰可见就是真胖子了。
吕阳站起来抬头挺胸,像模像样地双臂向上伸展成双手合抱,双手的手心向内,拇指向内扣,左手在外、右手在内,缓慢向前推的弯腰,再将手掌抬高到额头的位置才恢复平常站姿。行的是一种作揖礼节。
他是男的,所以是左手在外。
如果是女性行作揖礼,应该是右手在外。
对了,吕阳要不要喊嗓子“我今次来,乃是为救宁王而来”,或是“宁王,你已死期将近”之类的话,玩先声夺人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