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金九音给自己过继了两个弟弟,但以后她若是没有儿子是绝对不会过继的,她挣来的家业自然要留给自己的孩子,凭什么便宜外人?
外公为什么那么精心培养她?那是把她当做金家的继承人,是准备等她长大后让她招婿的。她都能招婿,她的闺女为什么不可以?
就算她现在嫁人了,她也没忘记金家的香火延续,若头一胎是儿子,那第二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准备让姓金的。
韩靖越回到禁骑司,便有属下来回禀,“大人,审清楚了,那个女人是个过气的花娘,曾经生了个儿子送到外面养。她年纪大了,身上也得了病,没有多少时日了。有人找上她,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做这么一件事。”
“给她银子的人她并不认识,也没看清脸,只知道是个中年男人。”也就是说无从查起,“至于那个孩子,也是那人交给她的。摸过骨了,应该有五岁,但瞧着却像两三岁的样子。不会说话,大夫检查了,不死聋哑,也不像有别的缺陷,能发出声,就是不会说话。”真是奇了怪了。
“哦对,那个孩子身上有伤,都是旧伤,从留下的疤痕判断,应该是两年之前的。”
韩靖越点了点头,又问:“那几个煽动人心的呢?”
“都是街上的泼皮流氓,只知道有人出银子让他们混在人群里说几句话,连是谁让他们干的都不知道。”顿了一下,“先头送进来的那个,现在还没吐口。不过大人放心,属下的手段还没使全的,最迟明天,肯定会让他什么都交代出来的。”
韩靖越却道:“不用了,把人直接扔廉郡王府去。”
属下大惊,“大人,您的意思是说他是廉郡王府的人?”
韩靖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闭嘴,“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韩靖越嗯了一声,“悄悄的。那几个人送北边庄子上去。”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夜晚,廉郡王府的大花厅里丝竹声声,四根儿臂粗的蜡烛照得厅里亮如白昼。一袭红袍的夏沐离慵懒的靠在座位上,下头一群貌美的女人穿着纱衣跳舞。
“停!”夏沐离把酒杯一顿,“跳得什么玩意,闹哄哄的!难看!一个一个跳。”
舞姬本就惧怕,现在单独跳更是战战兢兢,有人不小心跳错了动作,都不用夏沐离开口,就有人捂嘴把人拖出去,至于拖哪去,只能看运气了。
运气好,挨一顿鞭子,饿上三两天。运气不好,那以后她们就不会再在府里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为何,今晚的夏沐离心情格外不好,这一会都拖下去三个人。
“滚,滚,滚,全都给我滚!”夏沐离抓起酒杯酒壶就砸了过去。
舞姬们吓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让你们滚!”夏沐离声音里都充满了戾气。
舞姬们都快要吓傻了,也顾不得赤着脚身穿纱衣,一个个逃也似的退出了花厅。哪怕外面非常寒冷,她们也不愿再进去。
就这这时,郡王府的侍卫队长匆匆而来,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收拾狼藉的小厮,脚都没顿一下,“主子!”
“什么事?”夏沐离阴沉着脸。
“赵二回来了。”侍卫队长硬着头皮道,“被人扔进院子里的,属下追了出去,没有追到人。”
夏沐离脸色更黑了,看向侍卫队长的眼神如箭一般锐利,侍卫队长不敢与之对视,跪在地上请罪,“都是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