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也是无语了,什么去去就回?哄谁呢?谁不知道姑娘您是带着他们去嘉荣郡主别院凑热闹?
但她有什么办法?姑娘又不会带她去。
嘉荣郡主虽然生气,却并没把那个逃跑的书生放在眼里,城门外有人守着,国子监大门口有人守着,书生家附近有人守着,京兆府、大理寺等衙门外头也有人守着,暂时没抓到人有什么关系?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所以她很放心地回诚王府尽孝去了,之所以兴师动众拿人,是因为气愤,那个该死的书生居然敢砸她?看她抓到了不把他碎尸万段。
别院的人没找到嘉荣郡主,倒是迎来了禁骑司的人,书生年熙在前头引路,“在西边那个院子。”
别院的管事看到年熙跟见鬼似的,脸上闪过慌乱,一边强作镇定上前搭话,“小人是嘉荣郡主别院的管事,各位差爷有何贵干?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一边示意身边的人去报信。
指挥佥事刘闯朝左右一示意,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按住了,嘴上骂骂咧咧,“禁骑司办案,是你能乱问的吗?分两队,去把别院给老子围了,要是走脱一人,别怪老子把你们头剁下来当球踢。”
管事腿都软了,“大人,这是嘉荣郡主的别院,小人等都是遵纪守法的人。”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现在就希望人机灵能发现不对逃出去给嘉荣郡主送个消息。
禁骑司的人肯定是冲着那几个书生来的,他很庆幸自己谨慎,之前就把人挪了地方。只要搜不到人,他就不怕!
对,他不怕!想想别院修的机关,他又有了底气。
“大人,您请!”转过头刘闯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殷勤而又恭敬地让到一边。
韩靖越冷淡的嗯了一声,严黑推着他往里走,所到之处无一人敢喧哗。而刚镇定下来的管事瞳孔猛缩,险些没叫出来,老天爷!禁骑司的指挥使大人亲自出马,藏得那地保险吗?保险吗?保险吗?
嘉荣郡主,奴才要是进去了您能把奴才的家人照顾好吗?
有年熙带路,禁骑司的人直扑西边的院子,可惜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人。年熙急了,“明明是关在这儿的,我逃走之前也是关在这里的。大人,学生没有说谎,对,肯定是转移了,快说,人被藏到哪去了?”他扑到管事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
年熙身形单薄,却因愤怒,手劲非常大,勒得管事直翻白眼,还是边上人把他解救出来,他大声咳嗽起来。
韩靖越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人呢?”
他顿时不敢咳嗽了,哭丧着脸,“大人啊,人不都在这儿了吗?您到底找哪个?小人把他喊出来。”他小心的瞥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官差,“这又是刀又是枪的,小人害怕!”
“你装什么糊涂?关在这院子里的人!被你们抓来关在这院子里的人哪去了?”年熙眼珠子都气红了,要不是被人拦着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嘉荣的走狗撕个粉碎。
管事战战兢兢,好似受了冤屈的样子,“什么抓人?这位公子说话小人怎么听不懂呢?这院子里没关什么人呀!”
“你说谎!是不是连我你都说不认识?啊?啊?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就是被你们抓来的,你忘了你劝我的话了吗?你说让我好生服侍嘉荣郡主,会有我的好处。还威胁我不听话的下场就像他们几个一样被打断腿。”年熙嘶吼着。
管事朝后瑟缩,“这位公子,小人真的不认识你呀!什么抓来,什么打断腿,小人哪有那么大胆子?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家主子嘉荣郡主是寡居之人?你可不能这样诬陷她的声誉啊!大人,这位公子是不是得了癔症啊?”来个一概不认。
年熙又气又急,案子是他报的,也是他领路来救人的,现在却找不到人。明明是管事亲自把他送到嘉荣郡主房里,现在却说不认识他了,指挥使大人是不是也觉得他报了假案?他朝韩靖越望去,急急分辩,“大人,您不要听信他的话,这个刁奴心狠手辣,小伍的右手就是他亲手折断的。”
“大人,人肯定是被藏到别的地方去了,求您搜一搜救救他们吧!”年熙哀求。
韩靖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一个劲喊冤的管事一眼,道:“搜吧!”
一声令下,刘闯立刻带着人搜查了起来,每一个院子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却依旧没有找到人。
管事脸上闪过得意,摊着手无奈又委屈,“小人就说没有人吧!这院子被翻成这样,小人怎么跟郡主交代?”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不可能,不可能的------”年熙嘴里念叨着,双目无神,真像魔怔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韩靖越,连刘闯都有些怀疑那个书生说的是不是真的,“大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