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低头暗暗心疼自己的那批还未捂热乎的汗血宝马。
见夏侯楙不说话,曹丕看向他:“这件事决不能闹到我父王那里,之前我便说找些流氓地痞,就算出事,也只是许都太守治理不严,也不至于让那厮抓了把柄!”
曹丕才因为擅闯魏王府被曹操禁足,此刻如果再将这件事情闹出去,先不说自己的父王会不会责罚自己,自己在官员中的名望也会受到影响,一个众叛亲离的世子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夏侯楙也懊悔不已:“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不到那几个家伙竟然这么没用,这点事情都没办好,竟然还牵连了世子你,楙罪该万死。
只可惜我那匹汗血宝马……”
夏侯楙不心疼粮食,也不在乎银子,只是那马他着实喜欢,真心舍不得。
“总之,这件事我也有份,粮食和银子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只是那匹马……”
曹丕自然知道夏侯楙很宝贝那匹马,平日里更是舍不得骑,此刻让他将宝马让出去,自信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世子!”夏侯楙眼中充满了期许。
“一匹马而已,大丈夫何患无马?今后我会给你再找一匹更好的汗血宝马,这一匹暂且就当借他便是。”
夏侯楙一听这话,心头唯一的那点小希望也破灭了,只能硬着头皮称诺,而且还要感谢那匹见不到影子的宝马,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夏侯楙心里不舒服,曹丕心里更不多舒服,不过是因为一件破羽绒服,害得他咳嗽了好几天,现如今见到带毛的东西,嗓子已久不舒服,这是要烙下病根的节奏啊,好不容易想出口气,结果还打进去那么多钱粮。
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什么最值钱?那自然是粮食和钱,可让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无异于在挖他的血肉。
这么多钱,他又不好意思让夏侯楙帮忙分担一部分,毕竟,人家可还打进去一匹汗血宝马呢。
说是日后赔他一匹,连曹丕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兑现诺言。
哎,还是先欠着吧,还是考虑一下自己把粮食和钱凑齐吧。
花开两朵,这边曹丕忙着派人四处筹集钱粮,另一半何晏在书房里悠悠喝着清茶。
说实话,这茶的质量着实不咋地,又干又涩,等开春后他亲自出手,让这些没见识的古人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茶道。
姜维站在那,一脸的愧疚。
何晏缓缓放下茶盏,说道:“你也不必自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也不怪你。”
“不,将军,我已经听人说了,正式需要用人的时候,我偏偏去陪老娘看病了,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会的,一定会留下来保护将军!”
姜维很愧疚,自己拿了工钱,却不做事,这么无赖有什么却别?
况且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全都知道了。
没错,何晏压根就没打算封锁消息,出了审讯赵佶和大小武的具体细节没几个人知晓外,其他一切,何晏完全不去管,任凭下面的人怎么说。
所以,姜维也知道,何晏为了东城的一个平民郎中,竟然和夏侯将军齐了冲突,为此,夏侯将军还一怒杀了四个手下。
当然也有人说是流寇。
更有人说那是夏侯将军故意让人杀了东城的董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