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系还真是乱乱乱啊!
何晏忽然怀念起后事的计划生育了,想来还是优生优育的好。
“黄口小儿也敢胡言乱语?”夏侯楙冷笑道。
荀顗终究才十五六岁的少年,更是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面对夏侯楙的时候,不免有些胆怯。
何晏冷笑道:“子建兄十六岁便能赋得《白马篇》,照子林兄的说法,《白马篇》岂非也是黄口小儿之作?”
这伙人刚刚可是没少借这首诗拍曹植的马屁,现在荀顗和当年的曹植一般大,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夏侯楙顿时哑口无言,尽管他跟曹丕走得比较近,但是曹植和曹丕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尤其是首《白马篇》当年可是得了曹操的很高的评价,他现在如果承认是黄口小儿之作,那岂不是连曹操也一并骂了?
憋到最后只憋出了一句:“那岂能相提并论!”
随即立刻转移了话题:“方才那诗不过是你胡乱拼错的罢了,有本事你在吟一首!”
胡乱拼错?
何晏差点被夏侯楙的这句话给气乐了。
“在座的诸位也觉得方才那首敷衍了事?”何晏环顾四周,冷冷问道。
“岂有,平叔的这首诗,实乃佳作,只是句式新颖,在座的诸位未曾见过罢了!”材质连忙开口帮着解围。
何晏可没心情跟他们解释,这是什么词牌,看向夏侯楙,淡淡道:“如若我在做一首,子林兄意欲如何?”
“呵呵,那我便承认你的诗才。”夏侯楙不屑地说道。
“就这样?”何晏眉头微敛。
“那你想如何?”夏侯楙是吃定了何晏没办法在做出一首,毕竟,何晏虽有才华,但早就听闻此人并不善诗词,就连方才的那首说不定也是提前让人写好了的。
“如若我还能在做一首,子林兄可敢和我切磋一二?”
何晏斜睨夏侯楙说道。
没错,何晏怒了,他已经不满足单凭言语击败对方,他要出手,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混账东西,他何晏何平叔岂是这么好欺负的?
想不到夏侯楙也笑了:“我早问何将军英勇无敌,正好也想要领教一二!”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曹植想要劝人戒也无可能。
众人之间何晏自斟自饮,连喝了三大觞,这期间没有人敢发出一声言语,都静静地看着何晏。
忽的,何晏重重将酒觞掷于案几之上,喝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挥戟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依旧是长短不一的句式,但是这一回,却没人再敢说何晏的诗如何不工整。
那借酒消愁,郁郁不得志悲伤,那挥戟四顾,心下的茫然,在座的众人有的是因祖上蒙阴世袭了爵位。有的在官场上郁郁不得志,无法施展心中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