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就行。”林田田看旁边有一木桶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提,却提不起。
“怎么了,这是?”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的到底是男人,林荣华进门提起木桶朝着火倾倒而下:“你们母女俩是趁我不在家要火烧陋室啊?”
当家人最擅长的自然是灭火!
关思慧努力按抚着自己“呯呯”跳的小心脏。
“当家的,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事儿太多了,比如说田田烧火。”
林田田的脸很黑,不仅仅是抹了锅烟墨,还因为父母大人戳心。
你们翻旧账不好吧?
老林将车开翻自己也没计较啊。
“咳咳咳。”老林清咳几声:“你们去歇着吧,我来收拾残局。”
他家这两个女王就该是供着的,确实不适合干活。
上山下乡当知青那会儿学的绝技私藏了这么些年也该拿出来晒晒了。
“田田,快去洗洗。”
关思慧看自家大闺女成了大花猫无比狼狈有点心疼。
大小姐不高兴了。
林田田气呼呼的回屋洗脸梳头。
头发沾了灰打起了结,不行,还去溪边洗洗。
“小祖宗,你才昏倒在水里忘记了不成?”关思慧拉住了她:“再说那是冷水,洗了头风湿疼。”
好像早上才在水里洗了一次的,虽然非本意。
“等一下,铁锅里的水烧热了我给你洗。”
这待遇……看了看老娘的大肚,林田田不敢有过分的要求。
对了,老爹去打听的事儿?
“那孩子怎么样才能赎得回来?”
虽然自己没忆性,好歹继承了原主的这个躯壳还是该负点责任。
“不容易。”
林荣华蛋疼得很。
“卖身契上写了是十二两银子,死契写明不能赎回的。”
“你干的好事儿!”
关思慧想着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亲生父母卖,简直人神共愤。
“卖的银子呢?”
“不知道,八成是赌蛐蛐输了!”
“你……”
“关老师息怒,别迁连。”林荣华连忙投降:“真不是我干的,若不然天打雷劈。
林荣华也觉得自己冤啊。
方向盘一打,生活天上地下。
“那你总得想想办法啊,总不能就这样了?”
“嗯,我知道。”对了,还有重大发现没说清楚:“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不?”
废话,大长辫缠小脚,不是清穿是什么?
“我打听到了,咱成功的年轻了120岁,1901年,清光绪二十七年。”林荣华神秘的对母女俩说。
啊!
“那我们靠什么生存?”
民生问题是林田田最关心的。
据这两三天得来的零碎信息拼凑出来的林教授的身份在这里来了个华丽丽的大转变:昔日那位风流倜傥的美术教授今日是个游手好闲不着调的混混。
这位是被林家人给宠坏的。
据说他八个月开口喊爹就认为是文曲星,六岁开始全家勒紧腰带供他上学读书,结果他当自己是富二代跟人玩纸牌斗蛐蛐,成家就坑媳妇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