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蝶道“娘娘可知这几日谢侧妃的嫂嫂来看她是住在府中哪里?”
“不是住在谢侧妃的长春榭吗?这有何关系?”对于此事,沈念云是知道的很清楚,本来赵昀起已经嘱托自己给曾净安排了一处院子,可后来不知为何,曾净来时却是直接住进了谢华凌的长春榭,赵昀起没有说什么,沈念云自然也没有非抓着这件事闹个清楚。
“这几日因为曾夫人一直与谢侧妃宿在一处,殿下便一直没有歇在长春榭。”采蝶说着脸微微有些发红“而这几日长春榭从没有煎过汤药。”
“嗯……”沈念云轻声嗯的一声,示意自己在听,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这也不能证明谢侧妃常吃的药是避子汤药吧?”
“奴婢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然后便仔细回忆了一下谢侧妃吃药的时间,这一回忆还真叫奴婢查出些巧合之处。”
“哦?”沈念云挑了挑眉,来了兴致。
采蝶缓缓的说出自己的推测“奴婢发现我们偶然间撞见过的几次谢侧妃吃药,头一天晚上殿下都是宿在长春榭的,再往深处去想,殿下没有宿在长春榭的时候,谢侧妃是从来都没有吃药的。”
“嘶……”沈念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琢磨不透谢华凌想要做什么事情,这府中人人都想快些有孕,从而可以站得更稳,可惜没有恩宠,这谢华凌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如此受宠为何要喝汤药避子呢?
采蝶看沈念云半天都没有说话,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声“娘娘?”
“此事总觉得有些怪异……”沈念云被唤回了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采蝶说道“娘娘,此事怪异也是怪异在谢侧妃身上,可她偷喝避子药这件事情已经**不离十,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娘娘试想一下,如果殿下知道了自己最宠爱的人却如此抗拒给自己生儿育女,殿下会如何想?”
采薇也在一旁劝道“娘娘,如果这件事被殿下知道,谢侧妃就再也不足为虑了……”
沈念云明显被劝说的心思十分活泛,但还是十分谨慎的说道“此事万分重要,必须一击即成,不可掉以轻心,采蝶,你继续去盯着长春榭,弄点汤药原料出来。”
采蝶有些为难的回道“请娘娘恕罪,谢侧妃的那三个贴身丫鬟做事十分妥帖,奴婢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们熬汤药的原料是哪里来的。”
沈念云沉吟许久“……那想办法弄点汤药渣出来,这药我们必须要十分确定是避子汤药才可以有下一步动作,仅是靠猜测不可以,不能冒这份风险。”
“是。”
沈念云继续吩咐道“采薇,你找靠得住的人帮我盯着点姚玉莹的绮霓阁,她身边都是皇后娘娘给的人,想必眼睛都很尖,所以不用盯得太近,小心些,只需要告诉我殿下是否真的不去她那里就可以。”
“是。”
“好了,都下去吧。”沈念云挥挥手把人都赶下去之后,就陷入了思考。
姚玉莹这个暴脾气真是让自己十分头疼,正好谢华凌也是个性格厉害的,让她们两个去斗而自己躲在暗处坐享渔翁之利是最好的,可这几天却渐渐发现,姚玉莹竟是个外强中干的,不知道怎么惹怒了赵昀起,殿下竟然一次都没有去过她院里,仍凭她脾气再怎么大、再怎么被皇后娘娘护着,在这府中,没有宠爱,她就不值一提。所以,如果殿下把姚玉莹放在心上,那就先藏着谢华凌的把柄,放任她们两个去斗个两败俱伤,可如果姚玉莹当真是没有一点宠爱,那这份把柄该如何使用才能把谢华凌彻底拉入泥潭呢?
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落在别人案板上的谢华凌此时此刻正跟曾净道着别,赵昀起口谕的三日时间转瞬即过谢华凌就算再不舍,也只能眼巴巴的把人送走了。
晚间赵昀起来时,就看到谢华凌正一个人闷闷的坐着“在做什么?”
“劳烦殿下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吧。”谢华凌有气无力地伏在桌子上。
“怎么了?”赵昀起想不明白她这是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嫂嫂今天回谢府了,又留我一个人了,突然就觉得好孤单。”谢华凌可怜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