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本尊在妖界造次,开罪于妖尊!说,此事你该作何解释!”不等婧池问候请安,魔尊便一嗓子吼了开去,质问起了她来。
“开罪于妖尊?”婧池眉头一紧,满是疑惑地看了看站在一旁满脸得意的陌无决,虽不清楚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心底多少也明白,此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父尊此话何意?婧池何时有踏出过这魔界半步,又何时开罪过妖尊?”她看着坐在堂上的魔尊说道。
“何时?”魔尊手臂一挥,一本金色的折子便掉落在婧池跟前,他指着地上的折子说道:“这是陌无决方才呈上来的折子,你自己打开看看!我说前几日那铭镜不在妖界好生待着,无故跑来我魔界作甚?原是因为你啊!竟害得本尊戏耍了人家一番,这下可好,新账旧恨,怕是要跟咱们魔界一块儿算算了!”
听毕,婧池急忙打开了折子仔细查阅,片刻后只觉头脑一昏,双脚一软,往后踉跄了去。好在翠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才没能晕倒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派人去刺杀妖尊?我又何来的能力何来的胆量去刺杀妖尊,搅乱盛典?父尊,难道您就不曾怀疑过吗?您怎么可以单凭陌无决的一面之词便要定女儿的罪?得罪了妖界,对我魔界有何好处?身为魔界的公主,这点道理我岂能不明白?”
“你明白?你倘若明白,当年便不会与那妖界夕殇勾搭上害了我魔界数万条性命!更不会因为你们的这段孽缘导致我魔界差点灰飞烟灭!”
魔尊越说越激动,他拍案而起,怒火瞬时化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大堂里的花瓶摆件震了个粉碎。
而此时,婧池的面色越发的苍白难看,她紧抓住翠兰的胳膊,浑身都在哆嗦颤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晕厥过去。
她自知是魔界的罪人,这么多年了,不论父尊如何对她,魔界中人又是如何的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她都默默地承受着,从未替自己辩解过半句。
只是今日,这莫须有的罪名竟要被强行扣到自己的头上,她实在忍无可忍。
“陌无决,休要血口喷人!你说我派人刺杀妖尊,可有证据?!”她咬牙瞪向陌无决问道。
“证据?”陌无决一声哼笑,向魔尊行礼道:“启禀尊上,证据无决自是有的,若无真凭实据,无决又岂敢随意弹劾咱们的公主呢?”
说罢便转身冲着在门外侯着的魔兵喊道:“把人带上来!”
不出片刻,几名魔兵便压着暮笛三人走了进来。
当他们从婧池身侧走过,跪在堂下时,婧池显些喊出了声来。
这不是方才在花园救过的那二人吗?我不是叫他们快快离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此事与他们又有何关系?另外那个……又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不断的在她心里翻腾盘旋,之前的不安现下更甚了。
“怎么,公主可是认识这几人?”见她面露惊讶,分明就是一种熟悉的模样,陌无决便紧追着问。
“认,认识……来之前我在花园见过他们。”
“哦?是吗?”
陌无决得知婧池公主近些天每日都要去花园走上一走,今日便故意放暮笛与月芝前往,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在她替月芝治毒时,他躲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回想至此,他的嘴角不免扬起一丝胜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