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说:“还有,掉下去之后,绑裤带什么的……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其实是我的手它自己动的。”
魏景初:“……”
明明认识不到一天,但此时苏一宁乖乖地耷拉着头,就像个做错了事被家长训诫的小孩……魏景初心情不知怎么的好了起来,最终淡淡道:“罢了。”
苏一宁应了一声,脸色瞬间转晴,笑着看着他,容色明艳。
因这个插曲,秦柏来了后,三人结伴往晨练的地方走。晨练和午训一样,把预备弟子分为两拨。魏景初是另一边的人,在分叉点,苏一宁和他告别了,看着魏景初的背影远去。
沿路上奇异地沉默的秦柏忽然问:“十三师妹啊。”
“什么?”
秦柏转了转眼睛:“你不喜欢大师兄了吗?你这种是不是就叫做……见异思迁,对大师兄始乱终弃啊。”
苏一宁敲了敲秦柏的头,秦柏捂着头委屈地说:“小师妹,你敲你师兄……没大没小!”
苏一宁叉着腰:“你啊,什么见异思迁,始乱终弃,别乱用词语。我对大师兄呢,只有敬仰,可没有男女之情。大师兄那种人啊,就是所谓的禁欲系,适合放在远处看,不适合染指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
“可是,你之前不是还说非大师兄不嫁的吗?还有,金……鱼系是什么?”
“以前是以前,我想清楚了。”苏一宁摸了摸下巴:“是禁欲系,不是金鱼系。所谓禁欲系呢,就是那种衣服穿得特别多,扣子扣到最上面,包得密密实实,还一本正经的,但却因此越让人想扒开他衣服,看看或抚摸他**的人。你们……呃,我们的大师兄就是这个类型啦,仙隐宗里肯定有很多人想扒他衣服。”其实仔细想想,魏景初以后长开了,肯定也是个禁欲系吧……
秦柏的表情很古怪,对着她身后喊了声:“大师兄,二师兄好,三师兄好,五师兄和六师兄,早上好。”
苏一宁僵住了。苏一宁僵住了。
回头,果然好几个仙隐宗的大弟子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似乎是路过。几个人均是身姿挺拔,眉目清朗的青年,只是肩膀颤抖,明显在憋笑。梅炎之眉毛一挑,表情倒是很淡然,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苏一宁也硬着头皮喊了声:“各位师兄好……”
“哟,秦柏,还有这位新来的小师妹,嗯?”后方一个陌生的青年笑着:“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们也很感兴趣,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苏一宁:“……哇,你们看后面有什么!”
梅炎之众人回头,什么也没有,再看过来时,苏一宁和秦柏已经消失了。
众人:“……”
忍了一会儿,众人终于捧着肚子大笑出声。
“有意思啊有意思啊,炎之,扒你的衣服?哈哈哈……”“这小师妹倒是有趣得紧,就是说话没羞没躁的。”
“诶——你们都不知道吗,之前在湖边偷看大师兄洗澡的就是她啊。”
“哦,原来是她!原来早就‘扒’过你衣服了啊。哈哈哈……”
梅炎之脸色有些古怪,轻咳了一声:“别啰嗦,走吧。”
那边厢,苏一宁鬼畜地粗喘着气。
苍天啊,为什么总要派那么多劫难来考验她?偏偏得罪的不是路人甲,还是这书里的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啊……保不定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柏同情地看着她:“小师妹,不要紧,大师兄不记仇。”
苏一宁捂住了脸——她只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