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的流光停在了雕花木窗边，它人性化的探了探头，小心地将里面的景象尽数窥探。
容序侧头，视线锁定那扇窗户。
蔓莱道：“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她的能量，很温暖，就像在种子里一样，有一层壳为你遮风挡雨一样。”
“这样啊。”
东方晏也注意到了窗户那边的异动，借着拨回发丝的手势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玉带，曲水琴出现在手上的时候手指一勾、一按，音出法随，禁锢住了窗外的流光。
蔓莱看着这抹晶莹剔透的碧光在青色的能量屏障里安静的漂浮着，用藤蔓织成问号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怎么了？东方先生？”
东方晏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招了个手，能量屏障消散，里头的光线依然漂浮在空中装死。
碧光：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是青玉琴的气息。”
碧光动了动，游到了东方晏旁边，蹭了蹭他的手指。
容序道：“没感觉。”
蔓莱的本体光球慢慢挪动身子，她挪到碧光旁边，“这种感觉很温暖，就像是见羽给人的感觉一样。”
东方晏沉思，难道在那时候青玉琴就选了自家徒弟做主了吗？
容序看向东方晏，“东方先生，这就是你求证的事情吧？”
“是也不是，不过的确某些事情有了答案。”
东方晏收回曲水琴，诚恳道：“蔓莱小姐，此次打扰你的休息是我们冒昧，我们先走了。”
“不碍事的。”
东方晏微微点头示意，余光中扫及上下漂浮着的碧光，眼眸暗了暗，带着容序离开。
是蔓莱的大动作吸引了青玉琴的目光，还是其他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木生阁，直至走出白帝城后，容序才问道：“东方先生，这个问题牵扯的是什么事情？”
东方晏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过面庞，良久后，睁眼道：“你听说过护琴计划吗？”
容序姣好的面孔露出了疑色，“护琴计划？这琴，指的是青玉琴？还是其他的名琴？”
“其他名琴还需要我们这么重视吗？”
东方晏道：“四大仙器除了青玉琴的特质对于我们当前的处境有利，其他三样，就像是华而不实的摆设一般。”
他们周围的空间忽然开始扭曲，东方晏伸手点了一下，一团雾气从中冒出，汇聚成了镜面。
镜子对面是嬴清，背景是深蓝色的冰川，不远处有好几座雪白的高山。天上除了白绒绒的细雪落下，还有五彩的极光打在他身上。
那里是极冰雪域。
东方晏道：“嬴清，这项计划的时间在白帝城之前。”
嬴清没有用法术挡雪，头发眉毛都被雪花染白了，只剩下衣服还透着若隐若现的黑红。
“知道了，我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嬴清微侧了侧头，像是在看着雾镜后面的人，“我大概会失踪半个月，你如果有事的话去老地方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