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氏和周氏这么多年的打理下来,如今的靖安伯府在外人眼里可能还是落魄的,但实际上也真是不缺银子。
当然了,就算不缺银子,银子也都是把在了秦氏手里的,等到卫琅袭了爵,秦氏就把家里的一切都交到了周氏的手里。
周氏虽然不是那种往钱眼儿里钻的人,但她也知道秦氏当初是如何撑过来的,当然不会觉得这些黄白之物会污了她的手。
能过好日子,谁又愿意过得差呢?
那些口口声声说商人身上有铜臭味的酸腐之人,也没见着他们餐风饮露就能活。
再说了,能当得了靖安伯府的家,周氏也不是一个会太过顾忌别人看法的人。
所以,听出卫芙的意思,周氏连忙道:“小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的好意,我懂。”
卫芙闻言,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周氏又道:“不过,小姑你的好意归好意,这些产业咱们可也得按着市价来算,可不能再让你吃亏了,如今好的铺子田产可是有银子都没处买,说起来也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才是。”
若不是卫芙一定要处理了这些产业,想着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自家人,周氏也不会厚着脸皮将这些田产铺子都买过来。
话说完,怕卫芙不同意,周氏又强调道:“小姑,你放心,伯府不缺银子,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母亲。”
然后看向了秦氏。
秦氏听着这姑嫂二人的话,笑着看向卫芙,道:“芙姐儿,就按你嫂子说的办,伯府确实不缺银子。”
卫芙这才点了头。
靖安伯府是卫芙的娘家,就算这些产业换了主人,但因为卫芙和伯府的关系,一时也不会让人想到别的上面去,也算是能避人耳目了。
商量好了这些事,又约好了何时去另立契书,秦氏和周氏这才唤了卫莹一起准备回去了。
卫芙将三人送到垂花门处,周氏想着秦氏怕是有话想与卫芙说,便带着卫莹先一步上了马车,留给母女二人一些空间。
秦氏也确实有话要与卫芙说。
“芙姐儿,”秦氏拉着卫芙的手,“女婿是做大事的人,只要你和女婿好好的,其他的母亲也就不问了,有时间就带着孩子们多来伯府看看母亲吧……”
说到最后,秦氏欲言又止,眼里满是不舍。
卫芙眼中一热。
就算她没有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与秦氏听,但秦氏想来也已经猜到了一些,毕竟,除了准备离开京城之外,又有何事能让卫芙将国公府以及她自己的嫁妆都处理掉呢?
“母亲……”卫芙低声道。
秦氏伤感了一会儿,但她这一辈子到底也是见多我悲欢,因而很快就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好了,都是快做祖母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卫芙应了一声,却是亲眼看着秦氏上了马车,这才重新回到了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