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晃眼便过去了三个月,武馆的学徒有了明显的强身健体实效,给把枪或剑也能够上阵杀敌了;学习生活科技的人,也能够利用新学的理论开始制作工具了,如滑轮、锯子、飞轮、肥皂……而且还有人在雷鸣的建议下制作起自行车来了……
雷鸣把思想的火花传递了出去,闪闪点燃在河西四城的各个角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烧越旺……
一天,雷鸣跑到河西去了,他召集了洛阳天、黄楚、孟凡等人商议事情。
雷鸣这次没有在城主议事厅里商议,而是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白河边上。看着翻翻滚滚,尽是白色水花的河水,听着轰隆隆的水响,迎着扑面而来的水汽,晒着和煦的阳光,雷鸣闭着眼陶醉了一下,问:“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渡这河会方便一些?”
孟凡左右瞅了一下,见白河宽有五十多米宽,翻滚的河水不知深有几许,呲着牙笑道:“以雷将军的轻功,只须有一段浮木在江中便能借力横跨!”
洛阳天为有如此厉害的师傅洋洋得意,他笑眯了眼附和道:“那是,那是。我师傅纵身一跃,在河中轻点一下便飘到对面去了。”
黄楚抚须笑而不语,他不知道雷鸣的轻功有多厉害,但他知道雷鸣来此对他们说这事,肯定不是来显耀他的轻功有多厉害的。
雷鸣黑下了脸,对孟凡道:“孟凡,要不我把你扔进河里游一下?我想你应该很轻易便游过对面的。”
“呃……不,不,不!”孟凡连连摆手,躲到一边去了。洛阳天见状,在雷鸣扫视过去前,赶紧闭紧了嘴,一副凝神观察白河的模样。
雷鸣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眼睛一瞪。喝问:“洛大将军!你且说说看法?”
洛阳天拼命摇头,道:“我没有看法,没有看法。”
“那你可知我为何想要过对岸?”雷鸣追问。
这下可逼急了洛阳天,这么仓促而来的事,他哪会知道是为何?他挠了挠头,求助地瞄向孟凡,孟凡扭头装作没有看见;所得他牙直痒,隐有扑上去打一架的冲动。
黄楚见状,不待洛阳天转头看向他,他便笑着说道:“且让黄某猜猜雷将军的心思。”
他转而面向白河。手指着对面平坦却长满青草和小树的河滩道:“对面的河难。甚至过去好长一段都是肥沃的平坦之地。适合种植庄稼。雷将军是想过去开壁农田?”
雷鸣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黄先生识见好。对面一大片的土地荒芜着确实是浪费。我们这边的土地能耕的基本都耕完了,但还是多余的劳力空出来无处可使。在不外迁人口的情况下。对面便是较好的选择。”
黄楚了然,但随之皱眉,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只是一直想不到好的办法解决过河的问题。搭一座木桥的话,怕是受不了这湍急的河水;用船载的话,载不了几个人,也容易坠河出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了一眼似乎事不关己的洛阳天和孟凡,他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渡河难!”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们过来商议。”雷鸣依旧看着白河,快速地回应着黄楚,随即他指着一处河岸,问。“你们看在这修一座桥可好?”
雷鸣所指处是一块较硬、较高些的河岸。洛阳天和孟凡连连点头,黄楚却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一带的河水都太急了,架桥容易被冲垮。”
洛阳天和孟凡随即僵下了动作,额上冒汗,他们在为自己不动脑筋而汗颜,也在为雷鸣即将的吐火而后悔。
不过,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雷鸣并没有指望他们,甚至黄楚。他自信地笑了笑,道:“黄先生所说的桥应该是木桥吧?不知道水泥制桥如何?”
黄楚顿时恍然,那河西城内结实的拍卖大厅便是用水泥制作的,想想那大大的圆形拱顶,把它用到这里来,便可以跨河而过了。
但这是河面啊,怎么也要在河里立柱才牢,而那水泥却不能马上便硬,要过些时候才变硬,那它泡在水里不就硬不了了吗?
想到什么他便提什么,见惯了神奇的事,他也不再为不懂而汗颜,他皱眉道:“可是水泥被水泡着干不了啊?”
雷鸣哈哈一笑,道:“黄先生,这水泥啊,在水里不是干不了,也有遇水马上变硬的!只要调整一下配比,烧制出来的水泥就能遇水即硬了。”
黄楚将信将疑,因为再怎么快被这湍急的水一冲都会跑掉。他问:“硬的速度有这水冲得快么?”
雷鸣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们不是直接倒在河水里,起码不是倒在这么急的水里,必须要有一个围着的架子,那样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而且,我们还要打桩才能立稳呢。嗯,就这么定了。”雷鸣居然撇开他们自言自语地敲下了定音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