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帅待雷鸣和杨天离去后,独自静默了一会儿,喝掉碗中余酒,对着空大帐说道:“请文先生和秦浩过来一叙。”接着又吩咐侍卫备上酒席。
不一会儿,早就备好的酒席端了上来,文先生和秦浩也赶了过来。文先生白面有须,身穿粗布灰色衣裤,一副农民打扮,但举止却是一副出尘仙风之态;秦浩俊朗坚毅,束发及肩,身穿布衣连甲军官服,腰挂镶金青铜宝剑,身形硬朗,典型军人之姿。
秦浩进门便拜,朗声道:“末将巡防归来,一切安好!不知唤末将来所为何事?”文先生笑而不语。
童大帅忙起身相迎,道:“副帅不必如此,且起身安坐。”扶起秦浩,转而伸手请文先生坐下,询道:“不知先生觉得两小友如何?”文先生笑了笑,道:“大帅不是已有定夺吗?”
“呵呵~”童大帅抚须而笑道:“得先生此言,文正心中踏实。”见秦浩疑惑,他又接着说道:“我们边吃边聊。”
于是坐下把雷鸣和杨天两人投军前后经过粗述一遍,文先生在一旁营帐用铜管旁听云云。
说完开怀,童大帅正要斟一碗酒时,文先生急忙制止道:“大帅,大帅!饮酒伤身,还是吃些肉吧。”
秦浩也起身道:“大帅要以身体为重。”
“唉~!”重重叹了口气,童大帅放下酒碗,道:“扫了吃食的兴头。”抬头见两人仍不放心,忙转移话题,对着秦浩说:“副帅巡防归来,也该饿了,赶紧吃些肉吧。”
秦浩挤眉弄眼道:“大帅,您还是叫我秦浩吧,老是副帅、副帅地叫着,听着怪别扭的……”
“兔崽仔!是不是升官了就反了你~!”童大帅大骂。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建议嘛……”
“哈哈~”文先生见此大笑。
“让文先生见笑了。”童大帅笑着对文先生说,随即又对着正笑嘻嘻的秦浩喝道:“快吃!一会谈军机!”
秦浩埋头痛吃……
话说雷鸣和杨天被带到主帅附近的一个空营帐里,杨天倒头便躺下,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侍卫铿锵道:“有什么需要,请吩咐!”
雷鸣挥挥手,道:“你回去吧,这里我们会自理。”雷鸣待侍卫离去,蹲下把杨天扶正,解下刀弓,盖上粗麻被子,细听杨天嘀咕:雷鸣,哥俩回不去了……呜呜……我要杀光那些……呜呜……哥俩回不去了……
雷鸣轻叹一口气,揉揉额头,吹掉灯火,盘腿坐在一旁运功打坐。
一夜平静无事。
第二天清早,杨天惊叫一声:“啊~!我的刀~!”黑暗中翻身摸到身旁的刀,气喘着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作恶梦,杨天心想。接着闻到满帐的酒气,杨天不禁羞赧。
“唉~,我刚打了个盹就被你吵醒了。”雷鸣有气无力地道。
随即,宁静的清晨被“唏唏嗦嗦”的起床声打破,动静越来越大,陆续有吆喝声传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啊~~,”雷鸣坐着使劲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你的叫声真是激起了千层浪啊。走,出去看看。”说完一骨碌爬了起来。
杨天愕然,嘀咕道:“这也关我的事?是人家要起来而已……”
雷鸣掀天粗布帐门,只见外面飘着淡淡白雾,远处的山林的均披上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地惹人尽是遐想;近处营帐的士兵已开始埋锅煮饭,叮当吭嚓地乱响衬着袅袅炊烟。杨天背好弓,提着刀也走了出来,看见这一幕,不禁瞪大眼睛细瞧——毕竟此景从未见过。
随后,两个好奇宝宝背弓提刀四处乱逛,见到除了士兵就是营帐,没舍出彩处。正要再走远去逛时,后面赶上一个侍卫,恭敬道:“请两位小哥到帅帐用餐。”
杨天讶异,还叫上小哥了?忙踮起脚跟和雷鸣比了比,两人还是这般矮嘛。一摸肚子,咕噜乱响。雷鸣笑了笑,应道:“前面带路。”
侍卫知道两人厉害,不敢取笑,忙转身在前引两人去帅帐。
走过七八个营帐,转了两个弯,远见帅帐门外童大帅和两人站着谈笑,一个仙风道骨,一个刚劲勇武。侍卫在靠近帅帐时便已自行离去,雷鸣两人走到三个面前站定。
童大帅见两人过来,哈哈大笑了两下,道:“两位小友,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还好。”杨天满意道,接着和雷鸣两人站着打量三人,静待童大帅下文。
“给两位介绍一下,此位是我部军师文先生。”童大帅指着文先生道,接着又指着秦浩道:“此位是我部副帅秦浩。”文先生和秦浩拱手示礼,雷鸣两人也忙拱手回礼——这两人均是军中的高层啊。“久……”杨天差点把“久仰!”喊了出来,忙吞了回去。
众人听到疑惑,目光尽聚杨天身上,杨天摸摸肚子,说:“饿了。”
童大帅哈哈一笑,伸手指着帐内,道:“请,大家到帐内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