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归荑的连连发问,百愿却愣在那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回答不上来。对上归荑那双明亮而好奇的双眸,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这……这个事情有点复杂。”
归荑好似看不见他的尴尬,还十分善解人的眨眨眼,“没事,你慢慢说!我第一次出门,多了解点王庭的规矩,明天也不至于太失礼。”
百愿:“……”
归荑心中冷笑,百愿进出王庭自然是随心所欲,就算是他作了什么有违王庭规矩和王朝律法的事情,王上和王后也是视而不见。
正当百愿被归荑的视线逼迫,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百谨开口解救了他。
“都是我错,让母后担心了。我这就随你回去向母后请罪。”
百谨看向归荑,“莫荑姑娘,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归荑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稍晚一点回去,你们先走吧。”
最终百谨安排下人保护归荑,这才和百愿离开。
马车上,百愿对兄长皱着眉,“那莫荑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她今天那一身装扮,不像是一个小部落出来的。可是这人我们没见过,就连名字也没听过。要不要去查查?”
“不知。”百谨摇摇头,“不过既是应邀而来,身份自是清白的,至于她是谁,明日应该就知道了。”
“也是!”百愿将这事放下,又说起别的。
凌云宫。
百谨端正的下跪行礼,“百谨拜见母后。”
高坐在上的王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低头看着明日的寿礼安排,语气十分冷淡的开口,“这几日你去哪里了?”
“母后!兄长不过是遇到好友,陪她在传方城游玩耽搁了几日,而且那友人儿臣也是见过的。”站在一旁的百愿看了看兄长和母后,急急的弯腰行礼。
“闭嘴!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他!”王后放下礼单,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己的傻儿子。
她眼神如刀,直直的逼问跪在下面的百谨,“你那好友是何人,是何身份?这几日你除了见她,还见过什么不该见的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请母后明鉴。我与那友人相识并不比百愿早多少,况……我们兄弟二人至今不知其身份,只知她也在此次寿宴应邀之列。”
“其次,我在传方城中并没有什么朋友,也甚少出王庭,也绝不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事。这几日我们都在传方城内游玩,并未有意遮掩行踪,母后一查便知。”
百谨声音谦和,从容不迫。虽然跪着,但身姿笔直,自有一番气度。
他这模样,让王后看在眼中更加火大。
“母后,我找到兄长时,他正和友人在观景台上赏景,想来兄长所言不虚。母后明日寿宴,何必为了这点事情生气。”
王后没理会百愿,直直的盯着百谨,“不论你如何狡辩,若被我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哼!休怪我心狠手辣!”
“是!”百谨眉眼低垂,恭敬行礼,“母后若没有其他吩咐,那百谨就先告退了。”
“嗯。”王后十分冷淡的应了一声。
“儿臣也告退。”不给王后开口的机会,百愿就准备溜出凌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