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唐汐月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她亲身历临至尊真气修炼过程,任她如何与人谈说,那也算不上是妄言,反倒是唐星河自己当初没有修炼出至尊气来,眼下却随意评价他人,这才是有失公允,没有根据的。
“大胆!”一直没有说话的唐荆棘此时突然开口,目光由之前的淡漠变作冰冷,伸手猛得一指唐汐月:“你可知道自己在与谁说话,唐门戒律,以下犯上者,该如何作罚!”
唐汐月正要挺身上前再与之理论,却是被唐芙蕖一把拽住袖管,递了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接下来的举动,转向望向唐星河和唐荆棘说道:“师伯,师兄,汐月师妹言者无心,还望两位莫要与她计较。今日之事,芙蕖在此向师伯告罪一生,若论修行,自然是师伯高屋建瓴,论述武理,自不敢在师伯面前献眼造次。”
唐星河冷哼一声,面色颇为难看,倒是唐荆棘的眼中的冰冷渐渐得退去,又复看了唐芙蕖一眼继而淡漠得说道:“唐汐月新入唐门,举止言行稍有逾越,我戒律堂不会随意责难她,只是日后,你要多加教导,约束规范,否则唐门律典面前,可莫要怨师兄执法无情了。”
唐芙蕖躬声称诺,唐汐月却是咬紧了牙关,她第一次感觉如此这般的憋屈,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受不了委屈的人,可被人这般无理的欺凌,也总该是要有个限度。
唐荆棘在唐星河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也不见唐星河有什么反应,冷哼一声,拂袖便离去了,唐星河则是又看了唐芙蕖与唐汐月一眼,不急不缓得跟步追了过去。
唐芙蕖双眸微眯,长长的睫毛搭拢着,叫人看不清她瞳中所藏的神色,不过她的气机十分的平缓,并没有一点承冤受辱的愤闷。
半晌,她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唐汐月,唐汐月的定力不及唐芙蕖,眼中明显带起了一丝的阴郁,今日若不是唐芙蕖在场拉着自己,唐汐月恐怕还真的要闹出些事情来。
她是一个能忍的性子,在现实生活中是这样,在虚拟世界中,她能做的只会更好。可是能忍的人并不意味着就真的没有脾气,往往越是能忍的人,暴发起来就越是可怕。
唐芙蕖拉着唐汐月缓缓走进了她的屋中,关上房门,引她来到一处茶案边落座:“汐月,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唐汐月闻言一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儿不对?
唐芙蕖的眸中没了似阳光一般的和煦,声音冷淡道:“你有没有觉得,唐荆棘与唐星河的性子冲突性很强,特别是以两人眼下的身份地位来说,似乎出现了反置。”
按理来说,唐星河身为唐门戒律堂的堂主,就算是再如何看唐汐月不顺眼,也不会将这些放到面子上来,最多暗地里使使坏已经是很了不得了。毕竟是长辈对上晚辈,如果事情做的太过,传出去对于这种最好面子的老家伙来说可是脸面上很难过得去的。
再者说了,身为一堂之主,且看看唐旭就知道了,能够执掌三堂之最的戒律堂堂主,唐星河的城府怎么会这么浅,事事流于表面,性子又是那般的急躁,即便是他有天境武者的实力,这样的人也绝对没有能力执掌唐家堡的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