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到底来干嘛?”
“听说穆时州喜欢你。”
我余映何德何能,不管是要对付穆时州还是对付历寒,这些人都想从我这儿入手。
泉兮的目的一目了然,他在鬼域暂时拿穆时州没办法,于是想从别处找寻突破点,这一来二去,就找到了我这儿。
黑绳地狱是我所辖的地狱范围,我自然也比泉兮熟悉,本以为满是胜算的仗,真正交战起来,我才发现自己的确不是这个万年老鬼王的对手。
“阿映,我不想跟你动手,你就乖乖跟我走吧,等事情完了,我保证送你回来。”
此刻,因为交战,我与泉兮已经因为法术隔开了半丈的距离,我全神贯注方能不被抓到,他却仿佛只用了一半的力气。
聪明的人,得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该跑。
知道自己不是泉兮的对手,我随时都在寻找可以逃跑的机会,自认在此间地狱,他不比我熟悉,可是一跑才发现他熟悉得很。
“你可不要忘了我是鬼王,就算是你的地盘,我也有办法让所有鬼为我开路。”
一个追,一个跑,从最开始的第十七层跑到第七层,多亏了鸿鹄之羽帮我挡着。
我只要再往上两层,就能传递信号出去了,我看着上空,忽然好希望历寒出现,希望他能识破那封信的骗局。
“抓到你了!”泉兮厌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对付我,于是,我不幸成了瓮中之鳖。
灵力耗半之后,我便不能完全维持人形,化出了弱水,泉兮有备而来,竟然掏出了一个透明的酒瓶,将我打回原形装了进去。
我被迫憋在瓶子里,瓶子不知被施加了什么法术,让我动弹不得,话也说不了。
泉兮拎着瓶子,笑得特别魅惑。“早说了让你不要跑,我也不想拿瓶子装你的,但现在就这样吧,跟我去北方鬼域。”
他将瓶子挂在手上,一跃,出了地府,速度快到我完全反应不过来,有空真得和其他阎王商量,加强地府防卫了。
另一边,当谷衣拿着信去找历寒时,历寒恰好不在,多等了一会儿。
历寒一看信就知道有陷阱,虽不知是什么陷阱,但第一时间就来找余映,怕她干什么傻事。
余映的确成长了,没有冲动,但架不住敌人太强大,附身在了信封上。
因为按照常理,人们一定会更加关注信件的内容,而不是信封,看着空无一字的信封,谷衣惊讶道:“这方才明明有写名字的。”
历寒将手中的信烧了,眉目一寒。“好你个鬼王,竟敢跑到地府来抢人。”
直到历寒追了出去,谷衣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急得原地跺脚。“怎么办,怎么办……果然还是该先将信给二殿过目的。”
谷衣想错了,疾行鬼王本就是瞅准了余映刚从人间回来的时机才附身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将信先给历寒看的可能。
谷衣想到了去找大殿,但是一去发现大殿并不在,听说去了天界,大殿没找到,却碰上了刚回地府的谢必安。
“谷衣这么着急地是要去哪儿?”
“三殿被疾行鬼王带走了!”
什么?谢必安更是惊讶,竟然有人胆子大到直接闯进地府绑走阎王!
“二殿已经追去了,可我还是好担心。”谷衣本来也想追去的,但是又不能撒下地府一堆事务不管,正焦头烂额不知大如何是好。
谢必安一听不妙,便带谷衣一同去找了八殿,八殿一听历寒已经去了,便道:“二殿既然已经去了,应当不会出什么事,你们实在担心的话,可以自行去追踪。”
走出第八殿后,谷衣有些不满:“为什么八殿全然不放心上一般。”
“你也知道,现在地府人手不够,她纵然有心也无力啊。”
谷衣却不领这个解释,只说:“反正你就永远向着八殿!”
谢必安觉得自己特别冤枉,“二殿什么实力,你应当也清楚,有他去,不比其他人去更妥当?”
“我只是担心。”
谢必安觉得自己既然都插手这事儿了,还是得帮到底,何况被抓的人是余映,他不会坐视不理。
“那这样,我带着花偶去寻找阿映的下落,助二殿一臂之力,你就待在地府,替阿映处理好日常事务。”
谷衣皱眉,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便答应了,还叮嘱谢必安如果得知三殿无恙,一定要立刻命花偶回来告诉她。
谢必安走后,谷衣还是无心做事,看着无字的信封,顿觉一肚子火,捡起信封就是一通蹂躏,愣将信封给撕成了碎片。
她回想起之前见到疾行鬼王的场景,从那时起,她就发觉这鬼王看三殿的眼神,分明有点不寻常,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难道就因为见了一次,就上心了?不,定然还有其他原因才对,谷衣在殿内走来走去,晃得周围得鬼差都晕了。
可到底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