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要杀我?”
上官牧眼中含泪,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无名。
“这些年来,徒儿背信弃义,虽说没有毒害嫂子和无忧,但我上官牧也为您做了很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自打一开始,您老就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听话,您不伤害嫂子和无忧!可是呢?”
“这些年,你们逼迫贺家对嫂子和无忧百般苛刻,好!我上官牧可以视而不见,但您老答应的,不会伤他们性命,可您却出尔反尔!如今,我牵线搭桥让你们跟牛家联手,你就是这么付诸行动来履行诺言吗?”
上官牧心中愤恨,嘶吼声越来越大,几乎是歇斯底里。
这些年,他比莫离强一些,莫离一直被古纯阳软禁着,可是无名给他上官牧画了一个饼,许了一个天大的承诺。
他声称不会取萧玲珑等人的性命,只要逼陆鸣现身,便可以和谈,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对萧玲珑母女,上官牧都忍了!
毕竟,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
“和谈?这就是您所谓的和谈?”上官牧质问道:“我亲手帮你们牵线搭桥,联系牛家,没想到却是害了陆哥一家,您今天要杀,就先杀了我!”
看着上官牧声泪俱下,不远处陆鸣轻叹一声。
“他的脑袋,也就只能后知后觉。”
一旁霍军点头道:“而且,他太尊师重道,太看的起自己了,无名岂会在乎他的生死。”
果不其然,上官牧的话只换来无名讽刺的冷笑。
“你真把自己当我义子了!自打当年我在上官家外,便已经在下一盘大棋,而你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上官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开!我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倘若你执意要陪着陆鸣一起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上官牧错的太多,如今宁死不从!”上官牧决然说道。
一旁的古纯阳,终于逮住机会了,冷嘲热讽的笑道。
“无名,看来你的狗也不是那么听话,你我啊!八十步笑百步,以后就莫要……”
“滚!”无名暴喝一声,一脚重重踏地。
轰……
一股极端恐怖的气息荡漾开来,如浪潮冲击在上官牧的身上。
噗嗤!
上官牧当即喷出一口血来,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在落地前被急速赶去的霍军接住。
“霍哥,我……我愧对陆哥。”说完,上官牧哇的一声再吐出一口血来。
霍军苦笑道:“你只是蠢了点,不必自责了!你的心思,大哥都懂。如今看清了无名的为人,也算是值了。”
重伤的上官牧没有说话,他扭头歉意的看向陆鸣,后者颔首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上官牧释怀了,他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挣扎着,上官牧试图站稳身子,试图跟陆鸣并肩作战。
“你别动了!”霍军扶着他,无奈的苦笑道:“适才大哥吩咐过,连我都不允许插手,更别说重伤的你了,打坐调养吧缓口气,四年多不见了,待会咱们趁着大喜的日子,好好地喝几杯。”
“喝酒?”
上官牧焦急万分,哪还有心思喝酒,大敌临近生死命悬一线。
就在这时,无名阔步朝着陆鸣走来,狞笑道:“陆鸣,当初你竟敢伪造三花玉簪瞒天过海,要不是我疏忽大意,又岂会有今天的你!也罢,既然你得五行环,那也算是为我们省事了,交出它,否则,死!”
陆鸣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无名。
“诚心找死。”无名阴测测的喝道,身形一晃突然出现在陆鸣的面前,带着浑厚真气的一掌快速拍向陆鸣的胸膛。
陆鸣没有闪避,只是静静的站着,淡然道:“你比那古纯阳,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