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亮恰好可以看见来人的面容。
仿佛只有睡梦中才会出现的人。此时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面前琥珀色的眼中带着点点笑意，说不尽的温柔。
“陛下……”
云软软方才已经看懂了他的表现便以为这是他的刻意伪装笑容里也带了几分不真实，向后退了几步。
“你在怕我?”
低沉的声音穿破了暗夜的冷寂，原本还在笑的人，此时已经恢复了，完全的冷漠。
情绪波动之大，捉摸不定。
“草民不敢。”云软软恢复了那副展现在他面前温温和和的表情，“只是出来赏花，是不是迷路此时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心惊肉跳的，等待他的回复。
“是吗?”姜然笑着揭穿了她的谎言，“方才，不是在哪里躲着听刚刚好么……那个男人抛下你先离开了?”
其实在在乎自己未来妻妾贞洁与否却更像是在却更像是在旁边围观的一个路人，充满着看戏的笑意。
云软软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它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
“那就让朕来猜猜他是不是衣服上那位新来的侍卫呢。”姜然不紧不慢的说。
而听了这话的云软软确是脸色一白。
“放心，朕那么相信你，”姜然凑近了一步，身上的薄荷香味愈发浓郁，“我说的信任，无论是在别人的诬告还是我眼见为实上。”
看见那熟悉的面容，却挂着那样陌生的笑容，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无意中踩上了一个石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下坠。
面前，人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任由着自己狠狠地摔倒在地。
即便是云软软倒霉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跌倒在地绝对不是只有旁观这一种做法。
“抱歉，刚才没有看得清楚现在让我扶你起来吧。”
说完这一句之后，姜然伸出了手。
月光之下他还是那种温柔的样子，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改变其温柔的态度，这一点倒是和云软软印象中的姜然极像。
然而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说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颤栗:不要触碰，不要触碰……
见云软软迟迟没有反应，姜然却更加固执了，歪着头说:“怎么云大小姐还有其他的想法吗？或许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呢。”
听完他后面的语句话，无论是在不情愿或者是在害怕，还是乖乖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那是一只寒冷刺骨的手，握上去的感觉就仿佛夏日一下子撞冰墙，整个人被动弹的不能发声。
姜然沉默着，长久长久地注视着。直到云软软以为那中午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姜然却在此时松开了手，平平静静地道。
“想必云大小姐也是知道我此生最大的爱好，不过是收集些有趣的玩意。”
“那您觉着，云大小姐这般好看的手会成为我的那件标品呢。”
姜然语气极其残忍，极尽嘲讽。
不难，看书是真的在动怒。
“陛下还请您说出您的真实想法。”
直到躺在榻上，盖上了被子，云软软仍然是懵懵而紧绷的状态。
已经是成年人，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毕竟是第一次，而面前的男人除了这张相似的脸，是几乎完全陌生的人……
即便苏原曾经告诉她，不必担心这种情况，一切都是虚拟，只是意识传输到虚拟空间。
她想回去，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但始终分得清楚，现实与虚拟，伦理与底线。
这个拥有和自己喜欢的人一样面容的男人，是陌生人，和那个人一样对她没有喜欢。
果然……无法接受。
当她躺在那张散发浓郁薄荷香的大床上，几乎完全丧失表情，感觉自己的头发丝都是僵硬的，尽量不去看榻边的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