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书房,苏盛径自坐下,问道:“是不是你表姑母让你做眼线的事儿?”
苏安安也顺势坐了下来,给父亲到了一杯茶,道:“嗯,是的。”
苏盛接过,淡淡道:“我们家的生意,毕竟要仰望着你表姑母,你既乖乖嫁过去,就按她说的做就是。”
“也不过就是看看他是否真病,真瞎,又没别的事儿,你不必忧心,若是你真能递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表姑母不会亏待你的。”
苏安却安一脸正色,“父亲,那您当真以为那个沈君承,就这么好窥探的吗?”
苏盛蹙眉,“何意?”
苏安安将新婚夜中毒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遍。
苏盛诧异,“什么,竟是那沈君承一手陷害的?”
第二日传出消息,他还想着是刘氏按捺不住,新婚夜就动手了,毕竟刘氏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也并没有怀疑。
却不曾想,那刘氏竟是被冤枉的。
既如此,看来,沈君承却不是一傻乎乎的病秧子,至少,有点城府。
苏安安又道:“父亲,表姑母什么脾性您还不清楚,狭隘善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个性,那沈君承一病躯能活到明年快及冠,您觉得他只有这一点城府吗?”
苏盛放下了杯子,瞬间一脸凝重,“你探听到了什么?”
苏安安故作神秘,“并未探听到什么,只是女儿夜间偶见黑影出没,总觉得这沈君承不简单,且女儿嫁过去的第二夜,还中了毒。”
苏安安把梁明玉的陷害说成沈君承的试探,又把当时的情况说的凶险万分,什么不是女儿当时表现的乖巧,就看不到您了等。
她根本没看见黑影,就胡诌,想让父亲倒戈,得把沈君承的逼格往上提提,好让父亲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