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眯了眯眼,这明明不是镯子,而是一个精致小巧的蝴蝶玉佩。
她这么紧张的过来拿,难道这玉佩有什么玄机?
还是,心上人送的?
他暗自思衬,没有说话,只是惯性装作咳几声,
苏安安听这一连串的咳,内心有点不安,心想该不会刚刚那莽撞一扑,把人扑内伤来了吧?
“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大夫?”
沈君承止住了咳嗽,摆了摆手,“不用了,老毛病了,歇会儿就好。”
苏安安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那夫君快快歇息吧。”
“嗯,你也是。”
苏安安莞尔,走时体贴的帮人把帘帐落下。
回到榻上时,她摩挲了袖口的玉佩,心想,回头还是做个挂绳,带在脖子上吧。
这玉佩,今世万不能再没了。
一炷香后,房间陷入了寂静中,苏安安折腾了一天,疲倦的很,已经进入了梦乡。
可是,梦不安稳。
她仿佛回到了后巷,在炎热的天气里洗衣,劈柴,忙不完的活计。
她很累,很热,很渴。
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水,太阳异常毒辣,晒得她大汗淋漓,举步维艰。
她走不动了,倒在后巷,热气蒸干了她体内的水分,她渴的无以复加,就在这时,忽然有个男人走来……
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见他搓了搓手,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然后伸手过来,似乎想……
“不,不,”她恐惧的后退着,“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啊……”苏安安猛地睁开眼坐起,下意识的就看自己的衣服。
完好,没破。
龙凤喜烛,彻夜不熄,照着整个房间昏昏暗暗,苏安安看了一圈,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的恐惧。
是梦,是梦而已。
不是真的,她已经重来了,重来了……
再也不会回到后巷去了。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而后无助的抱着双膝。
沈君承微微撩开床帐,看着她蜷缩的背影,眼波深沉。
等梦魇的后劲儿过去,苏安安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渴,而且还挺热,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赤脚下榻,鞋都没穿,她去桌边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还是渴,她又倒了两杯。
一连三杯过后,稍微有那么一点缓解,但还是很热,她诧异,不过是四月的夜,为何会那么热?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她心想,这是怎么了?
慢慢走回榻前,忽的感觉体内像是有蚂蚁啃噬,血液似乎在躁动。
腿一软,跌在了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