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躲过了她的碰撞,也会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将之甩掉。而你担心被发现,佯装替我求情扑倒地面之上,实则将掉落的模具捡起来,再藏好。”
她含着一丝睿智的笑,泛着精明之光,素手伸进衣袖之中缓缓掏出裴筝方才交给她的模具:“是这个东西吧?”
原本还算平静的云轻梨在看到云倾岫手中之物时瞬间表情微微龟裂,她的手伸进衣襟之中摸了摸,却已经空无一物。
“这......”她不敢相信,放在里衣内的东西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人顺走!
云倾岫冷眸一转,脚尖骤然发力,身形移动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一般让人捕捉不到。
几乎不到半个呼吸,她就已经死死扣住了云轻梨的手腕。
“云轻梨,你终究太小了,不够成熟。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开始怀疑......”
说到此,云倾岫脸色微变,竟是蓦地止住了话语。
下一瞬,她那纤细葱白的玉手好似一柄铁钳,紧紧扣住云轻梨的下颌。
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双腿,随后目光骤冷:“你的腿是刚被打断的。你不是她。”
“什么?”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嘶拉——”一张面具被她一把撕下,甩落在一旁的案几之上。轻薄的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云倾岫的双手扼住她的咽喉,目光饱含着浓重的杀意,好似狼牙的森寒,一眼便令人两股战战,不受控制地想跪地匍匐。
恍如泰山压顶般的绝对碾压之言从她的贝齿的缝隙之中挤出:“告诉我,真正的云轻梨,去哪儿了。”
“哈哈哈哈哈.......”
那女子仰天大笑,没有半分惊惧之色。
因为自知会是这个结果,故而直直迎上她的双眸:“你真以为她不知你猜出了一切,会在这里等你么?
早在你回来的那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侯府。你如今虽看透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次次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笑啊!堂堂忠义侯府,被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掀起一个个事端,真是一群蠢货!”
云倾岫眸色沉了几分,眉宇之间却没有半分怒意,冷静得令人害怕:“你知道多少?”
那姑娘笑容扭曲到狰狞:“你以为,她会让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做替死鬼吗?”
“一个甘愿被打断双腿从容替死的人,一定有不少秘密吧。”
云倾岫轻描淡写,却使出几乎能捏碎人骨头的力度掰开了那女子的嘴,抠出了毒药。
随即神色有些嫌恶地净了净手。“惊影,给我好好招待她,我去看看云轻梨的踪迹。”
“是。”惊影答道。
云轻梨走得急,侯府中留在雪地的脚印,当是来不及消除的。
她沿着脚印一路追出了侯府,却是骤然看到一个身着淡粉衣裙的女子。
女子一回首,那熟悉的容貌令她心中一震。